第197章 若冲（2/2）

“已经画出这么多诀了”

“对呀”陆少实回答，但神情中有些慵懒，“但是这些阵列都只是堆积，我还没找到真正的气形”

少实说着，叹往地看向石壁

梁思检点点头，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面人，此刻饶有兴趣的捏着。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的阵列都还太轻，你没有算出具体的数。都是在用一些代数”

一道电流穿过，陆少实脑中心眼通明

“您的意思是”

面条鬼撇撇嘴，手中的面团已经出现一个木偶人的形状。

“把这些代数换为高维矩阵，真正的去求解它。数形结合，当你有了足够的数，那背后的形自然就出现了。”

“就好像你写小说，全是碎片，罗列没有意义，还是要找中心的纲。中心的纲也不能硬编，如果没有中心的情景，你便始终是在虚空中飘。去寻找吧，那些让你感动的有深远意义的情景才能帮你真正理清故事的大纲。”

陆少实急切回答，他似乎想向师傅证明他这段时间不是在混日子。

“我知道是庄严法相”

“庄严法相是它的外相”面条鬼不置可否地回答“它不是你设计寻找时的印象。要获得庄严法相的表现，也不能通过直接庄严法相求。否则你忙那么久干什么呢，直接加一个金刚诀不就行了吗”

话音落，一道大锤有如砸在陆少实心上。

“那我怎么设计它的核心印象呢”他急切地问。

面条鬼耸耸肩，

“有可能，这个核心印象不是你扭出来的。而是由它本身的性质决定的。”

“就像你写小说，到后来不是作者决定人物的命运，而是人物决定自己的走向。”

他说着指节一定，那个泥人，好像到了最精微处。少实看着他手里的面人，眼前的骨节骨相，他好像已经猜到那是什么了。

“那您捏这个泥人，创造它的时候”

“我没有捏这个泥人”面条鬼笑笑， “我只是把它面团里多余的部分去掉而已”

陆少实睁大眼看向他，他手中的面人。锁子黄金甲，凤翅紫金冠，藕丝步云履。

“风玄离火诀的印象，其实已经冥冥中与你的本质相连。” 面条鬼继续说“你深心里最深的幽解，你理想里最极致的意气，都已冥冥决定了它印象的走向。当你算出那几个数以后，它的印象，就真正能被看见了”

少实惊晃地转回面前石壁，他张大嘴，微微呼吸，看过面前每一块石壁。

他面前有很多很重要的参数，他都绕过了他们。用一种常量替代。随意的量。先前是他太浮躁了，想早点完成。觉得这部分计算，若要给一个精确的数就太细了，他不可能完成。便认为这些量是比较细枝末节的，就想着给一个估量就好。结果发现，这些量，走近看去，才是最深的无底洞。也是最关键所在。

梁思检的目光绕过他，落在他背后的算板上。那里的符式阵列有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圈，

“这些是什么？”

少实垂头

“没有算出的量，我用圈替代。算出的就用阵列写在石壁上”

“这个东西你都没算？”

“没有”

“你想绕过它，这怎么能行。耍小聪明是不成的”

少实叹了口气，苦涩的点点头。

半晌

“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梁思检问

少实叹了口气，仰面望着石壁

少实说。

“这个计算，恐怕得十年，这还只是第一个，另外两个甚至还不好说”少实 道

“我在想，说不定我能在某个环节找到特解，这样时间也会短一点”

“投机取巧是不行的，上一次实验的失败是个惨痛的教训。得深入进去，扎进去攻克它”梁思检说，“靠你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有没有考虑过长安人的力量呢”

少实猛的一惊，随即又摇摇头

“那不就变相告诉了天下风火轮所有的细节了吗”

面条鬼继续盯着面人

“我是说，在梦里”

陆少实一下怔愣当场

“这是什么？”

“大圣”

“存在于哪里？”

“存在于，，人们的想象里？”

“你说，如果在他们的梦中，大圣来了，让他们帮忙算。那那些过去的孩子和现在的孩子，会不会帮忙算？”

教授狡黠地笑笑。

少实脑中惊过，好像恍然大悟一般，不过思考了一阵，他又摇摇头。

“可是师傅，我无法为全长安每一个人创造一个梦。无法诀出那个能笼罩所有人的新月境。因此这个境，若要投像现实，与人有关的话，总是失真的”

“你无法为他们每个人创造一个梦，为什么不能把他们带到你的梦里呢

“那我也办不到，我现在只能进入与我联系最深的人的梦，把他们的梦代入到我的梦中…“

少实低着头，无奈的耸肩。

“除非…“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猛然挺起来。

“除非我能进入到他们的梦中，再在他们的梦里，进入到他们所爱的人中。以此…”

“你就能连结天下所有人的梦”

梁思检笑了笑，他指节一用力，面人捏好了。

陆少实看着这个面人，竟慢慢出了神。直到他缓缓转过身来，他看到了他的眼睛。

冥冥之中，恍如隔世，那身影，似在混沌中起舞，昭引起天地！

“大圣“

少实一惊，教授点起笔，对准他。诀音未落，他便感到周身眩晕，被一个巨大的旋涡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