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舍利子（一）（2/2）

“这世上权利所在之地，就会有数不尽的血腥和阴谋。”

都说帝王是孤独的，身边无人可以倾诉，李元杼却没有顾虑的说道，“当初大哥占了长和贤，先帝没有嫡子，不出意外这九五之尊之位非他莫属。后来他认寒门出身的文君舒为师，得了寒门支持，遭受功勋贵族排挤，先帝就把大哥派往甘州戍边。”

“借机让他以军功立世，不料传来了他谋反的消息。”

“怎么可能谋反。”，裴衿想要争辩，“义父他定然有人陷害。”

“当然是有人陷害。”，李元杼整理了一下裴衿胸前的头发。

“先帝上位得了功勋贵族助力，这群人却害死了他最看重的长子，先帝余生放任自己的所有儿子进行争斗，也就是放任儿子背后的功勋贵族进行争斗，等他们一个个都倒了下来，换了新的一批出身寒门进士，让整个朝堂一步一步的掌控在自己手中。”

裴衿头一回听到这样的激进暗黑的言论，身体止不住颤抖，紧紧的抱住李元杼的胳膊。

“玉儿你在害怕吗？”，李元杼扶着裴衿的肩头，“不过没关系，你做丞相之后，你把那群功勋贵族之家排挤的排挤，打压的打压，抄家的抄家，满朝文武皆在我们二人掌控之中，他们如今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陛下当初传位于我，就是我们对功勋贵族之家的看法一致，他驾崩之后，我能传承他的政策和举措。”

排除异己，铲除异党，掌控朝堂，心狠手辣，满腹算计，与帝王关系异常亲密，无君臣之仪。裴衿对自己二十年后的形象越来越清晰，估计不是奸臣就是佞臣。

“我忘记了你现在还是小孩子。”，李元杼察觉到裴衿心情低落，吻上裴衿的耳垂道，“你不必惊恐，你是为我做事的，所有的报应都会应在我身上。”

……

这些天，裴衿接受了许多超出自己认知以外的事情，心情是极其郁闷的，李元杼也能看出他的郁闷。

正巧上元节灯会，李元杼领着他微服私访，裴衿与李元杼戴着面具走在繁华的上京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