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命定之路（2/2）

皮耶罗没有解答歌洛丽娅的疑惑，反而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我来这里是想问，在雷之神的国度，你见到了怎样的永恒呢？”

“这很重要吗？”歌洛丽娅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这话题转变的也太突兀了。

皮耶罗目不转睛的看着歌洛丽娅，十字星状的瞳孔好像在述说着什么。

“风之神与岩之神都与我们达成了合作，关于契约的理解，摩拉克斯已经特地问过你了。但你对永恒的理解，我们还无从知晓。

所以，这非常重要，甚至远比神之心更加重要。”

我说钟离那天的话为什么那么多，原来是被要求的吗？这难道也是“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其中的一部分？虽然有些不明白原因，但歌洛丽娅还是耐心的给出了解答：

“有些愿望，即便拥有它的人已然身陨，魂归高天，却依旧一如诞生时的模样，真挚而炽热，薪火相传，直至永恒。”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皮耶罗的神情略微有些严肃，看不出他对答案是否满意。

歌洛丽娅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

“是的，但...这个重要在哪里？”

皮耶罗点了点头，似乎在组织语言，沉思了好一会后他才缓声说道：

“如果你站在童年的位置瞻望未来，你会说你前途未卜，你会说你前途无量；但要是你站在终点看你生命的轨迹，你看到的只有一条路，你就只能看到一条命定之路。

不知道命运是什么，才知道什么是命运。”

随后，皮耶罗十分“人性化”的解释了一遍：

“站在原点，四面八方都是选择，就有无限可能，你还没种下因，果自然就是未知的；站在终点，回望起点的时候，俩点就连成了一线，就好像一切早已注定，开始明白一切的果皆有因。

站在起点的时候，没种下因的时候，一切才皆有可能。”

歌洛丽娅还在头脑风暴中，皮耶罗又恢复了先前颇为“慈祥”的神色，他微微鞠了一躬。

“你的名字就是至冬漫长的国境线...已经很晚了，大小姐回至冬宫去休息吧。”

说罢便离开了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