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电光石火（2/2）

那根火舌不断扩大搜寻范围，从脸上滑落到脖子，顺着一路下滑，那只刚才还强硬的手臂此时变得顺滑柔韧，游走在每一寸肌肤。

肖菲情不自禁地迎合着，像“哆哆侠”手里的艺术品一样，旋转，升腾，跌落。

“哆哆侠”释放出所有的能量，一浪高似一浪的推动让肖菲也犹如沉积已久的火山，滚烫积聚到沸点，难以抑制的喷发。

肖菲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她赤着脚，身轻如燕地在林中奔跑，像原始人一样无所顾忌，狂野奔放。

她仰着头，双手向上伸展，这是生命中第一次酣畅淋漓的舞动，她要紧紧地抓住，不让空灵飘走。

她奋力一跃，手指触碰到了，紧紧地抓住了，她用力一扯。

随着一声刺耳的“刺啦”声，空灵碎了，变成一片片羽毛飘洒，散落下来。

短暂的窒息之后是猝不及防的停止。

肖菲的脸几乎贴在了另一张脸上，那是一张惊骇、无助、惨白的脸！

床头灯刺眼的光线彻底让那张脸暴露无疑。

肖菲像触电般地弹开，刚才还柔韧无比的身体变得僵硬，她颤抖着，呢喃着，哀嚎着，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悟空！

悟空没有想到头上的面罩被肖菲拉了下来，他以这样的方式现身也让他无地自容。他低下头，脑子里在快速地想着对策。

对面那双愤怒的眼睛里，早已燃起熊熊的火焰。

悟空无力地低吟：“肖菲，我...你...就差一点...你还好吧？”

肖菲的目光像两道冰冷的寒光一样射向悟空，她咬着自己嘴唇，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肖菲，我爱你！”

“不要用爱这个字！你不配！”

“肖菲，求求你别这样，请你相信我，我真的爱你，我对天发誓，如果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天打五雷轰！肖菲！”

“闭嘴！你这个恶魔！你给我滚！滚！”

肖菲用力地摇晃着脑袋，躺下来在床上痛苦地翻滚，好像那样就能把刚才发生的不堪都摆脱掉。

悟空吓坏了，试图去安慰肖菲，刚一碰到她的身体，肖菲像个母狮一样扑上来，对准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下去。

悟空痛得发出一声惨叫，换来的是肖菲更猛的反击。她野性迸发，对着悟空又是踢又是捶，身强力壮的悟空都难以招架，只能仓惶撤退。

肖菲咆哮着，嘶吼着追上来，两个人扭成一团，碰倒了椅子，摔碎了花瓶，书架上的书和影碟也像坍塌的城堡一样轰然倒下。

灵犀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激烈打斗，他冲到两个人中间把他们隔开。

悟空躲在灵犀身后，大口喘着粗气。

肖菲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样子把灵犀也镇住了，呆呆看着肖菲。肖菲扭曲变形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灵犀，你说，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

“你告诉我，你一开始就是骗人的吗？”

“......”

“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不是我的十万神书吗？你不是我的保护神吗？你不是我最忠诚的助理吗？告诉我，你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欺负我？你聋了吗？你瞎了吗？”

“......”

肖菲还是不甘心，换了稍微平缓的语气说：“灵犀，我的好灵犀，我知道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你不会骗我的，你只是没电了。你不会让我受伤的，对不对？你说一句话，就说一句！”

灵犀的眼神里只有漠然，没有了昔日的光彩。

肖菲绝望了，她无计可施，她只能用力捶着自己的胸口。

悟空上前牢牢地控制住肖菲：“肖菲，我是悟空，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一个真正的人啊。灵犀只是一个机器人，你要怪就怪我。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今生今世都会爱你疼你，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好不好？”

肖菲发疯般地推开悟空，冲到灵犀面前，声音惨绝。

“灵犀，你也学得和人一样坏了吗？你这是想把我逼死吗？如果这是你想看到的，我马上就死给你看！“

“肖菲，醒醒吧，灵犀只是我的替代品，你醒醒吧！”

肖菲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她笑得气喘吁吁，捂着肚子，她笑得浑身打颤，手舞足蹈。

笑声停住。

“带上你的灵犀滚吧！今生今世不要让我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