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暗中观察（2/2）

虽不熟识，秦佐还是认得此人的。他正是当朝宰相万太儒的嫡长子万江，更是当朝储君的亲表兄，只是略显尴尬的是，他已年近三十，却无官职在身。

归根结底是因万太儒万相一心扶持太子早日继位，对他几个儿子严厉有加，在万相眼中吃饭要凭本事，故而除了考取功名谋高官是万相的儿子们唯一出路。

考功名多苦啊，考过的都知道，那都是寒门子弟的事，万江这种贵公子怎么可能吃得了那种夜夜苦读的枯燥和乏味呢。

他不相信到了入仕的年龄父亲会不为他谋个差事，可他偏偏就错估了万相的执拗，万相不满万江的花天酒地，更不满他的不学无术，于是放出狠话：宁可养着一个废人，我也不会把你这种败类带进朝堂之上！

也不怪万江所说二人境遇相同，秦佐明明有贵妃娘娘可以相助却未仍补挂职在家，万江更是明明父亲可以助其平步青云，现在却仍是一白丁！

仿佛遇到知音一样，秦佐屁股稳在了原处，任由田贵水吩咐小二添了酒盏和碗筷，又满满倒了一杯醇香四溢的美酒。

“来来来，难得秦世子能遇到万大公子，一切都是缘份。”田贵水热情地安排着喝酒。

同病相怜？又或是在最低迷的时候遇到比自己还要不景气的人，有一种还算可以的小小满足感。总之，这杯酒下肚后，秦佐很畅快！

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第三杯，连续五六杯后，方江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他的不满来自于他爹，来自于太子。

“天下自古就是由储君继位，太子的野心未名太大了，圣上正值壮年，怎么还能让位不成？”万江向天拱了拱手，以示对皇帝的尊重。

尽管秦佐和田贵水都未在他的言谈中发现他有多么尊重皇家，更多的是恶劣的评判：“万皇后，你们都知道吧，我的姑姑。手段是真高啊，高到死了多少年了还能对她儿子的事运筹帷幄，尽在掌握中。”

田贵水以手做了个压低的动作，急急起身向门外看看，而后才合上雅室的门。

这话传出去是要掉脑袋的，田贵水再蠢也还是知道他们俩人虽都是落魄之人，实则背景都很强大，自己才是真正的草芥，最好自己别再因此受牵连才行。

合上门，他转回身劝道：“大公子话也不能这么说，太子得了势，万家岂不是更加辉煌，那可是太子的外祖家。”

“嗤，可笑。太子狼子野心，现在是指望着万家呢，若是他得了势，也许第一个就想踢开的就是万家。”

万江捏着杯盏，眯了眯眼，却看向秦佐：“我爹那个老顽固一门心思地保太子，我就看着将来他能落个什么好？我现在也不图别的，能捞些好处就捞些，想借太子之势平步青云是不可能喽。”

脑袋微微有些沉，秦佐摇了摇头：“党派纷争卷进去，想出来就太难了。被当作弃子又不甘心，所以只能往前走了，没有回头路。”

晚间时，秦鹤鸣的书房里，秦福笔直地立在他面前：“看来世子不甘心被万相和太子做为弃子，想来还会有下一步行动的。”

“盯住了他，提醒田贵水莫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