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龙宫之门（2/2）

“无妨往矣，区区小庙，吾辈自当探访。”左岩言辞平淡。

龙小旭投目于左岩：“先前与扎西所言，旨在拜谒古寺，现借马何说之？”

“此事不难，”大壮言道，“贡嘎寺非遥，先行拜祭，旋即取道场，一马当先。”

在幽暗神秘的伊斯特兰，传说中古老与魔法共存之地，一场命运的风暴悄然降临。夜幕低垂，繁星点缀苍穹，而在这静谧之下，隐藏着不可预知的力量。水月清点头赞许，轻启唇齿：“正合心意，恰逢翌日黎明之际，贡嘎神庙的朝圣使者需携那神秘蛇灵前往圣地。我等同往，定无碍矣。钱龙，尔之见解？”

“如此，顺遂心意。”吾旋即回应，目光扫过房间中央的小钏。彼时小钏独立一隅，手中把玩扑克，笑靥如花，无奈我等皆是成年，难觅共鸣。她不愿同我辈嬉戏，只顾独自沉浸纸牌世界。

欢笑声渐歇，正当欲散之时，忽闻外界震天撼地之声，乃藏语呼啸。吾等虽不解其意，然视线所及，祖祠方向，烈焰横空出世，吞噬夜幕。顷刻间，邻近久居无人之古屋纷纷陷入火海，整个村落陷入一片恐慌。雪花纷飞，空中飘渺；地面却被炽热火焰所笼罩。

急声呼唤：“速往观瞻！”率先披衣疾奔，众者紧跟而来。至祖祠前，火焰正盛，近不得前。村民们虽竭力救火，然而徒劳，风助火势，势不可挡。不久，房舍化为焦土，废墟遍地。

“邪孽妖蛇，祸殃四方！”扎西愤慨，投掷水桶于地，目送祖祠化为焦土。

“即使祸水，亦自遭殃。焚尽妖身，化作灰烬！”左岩摇头叹息，言辞哀伤。

龙小旭侧身近吾，低语告诫：“钱龙，此事必有隐情。若此妖真成道，则极可能尚存于世，尔须小心，警惕四野！”吾颔首同意，迅疾唤大壮至侧，简单述说疑虑。大壮闻言，诧异连连：“匪夷所思，遭此重创尚能生存？此举岂非藐视上苍？”

“休提谬论，尔只需保持警觉即可。天道昭彰，何需介怀其真伪。”吾话毕，四望四周。

火光照亮方圆数十丈，冰雪消融汇成溪流，直奔古井。心中暗自思索，蛇族善水，若幸存，必定潜藏于幽深之泉。然而井边正对烈火，热浪炙人，难以接近。

“古井可有异样？”大壮环视一圈，目光锁定于彼。

“疑虑同归。待火势稍退，共同探查。”吾言毕，凝视井口。

大量雪水不断注入井中，表面依旧平静无澜。等待约半个时辰，火势终减，房屋残骸显露。一众村民，在貌似村长的引领下，奋力灭火。吾等直奔古井，严令三位女子切勿近前。

取出腰间携带之火石，向井内投去。井深数丈，虽涌入大量积水，距井缘犹有丈余之遥。

“水底漆黑，难以洞察！”左岩探首细看。

大壮随手拾起一块岩石，掷入井中，“嘭！”声震耳，激起阵阵涟漪，吸引数位藏族少年，赞巴与扎西亦列其中。

“何所获乎？”见众人至，吾率先询问。

“无所见，房舍已毁，一切尽无。”扎西摇头叹息，神情略带哀伤。

“所为何事？”赞巴疑惑询问。

大壮一笑置之：“探明古井深浅，殊未想竟如此幽邃。”

扎西惊诧不已，自豪道：“尔无需再试。斯井古已有之，相传与龙宫相连。”

“龙宫？”三人口中惊叹，心中暗自发笑。一井之小，纵使深远，终为人开，竟能传说与龙族居所相通！

问扎西曰：“汝闻于波拉，彼为何人？”

“乃余祖父！”扎西一时愕然，随即忆及某事，答曰：“藏地习俗，祖父尊称为波拉。余前言之祖母者，乃莫拉，即尔等曾遇者。”

“唉！回返归途，万事俱毁于火。”类乎村长者，率领青年众人，在残垣中寻觅多时，终无所获，无奈以汉语告知吾等外地之汉人。

赞巴等少壮派呼号四起，归家之念涌动。仅留吾等与扎西立于井畔。正欲离去，忽闻井底水声潺潺，众人齐注目。水面蓦然翻腾，一小片黑色身躯浮现。

“天哪！速避，妖孽潜伏！”大壮高声嘶吼，拽紧同伴迅速后退。

猝不及防之间，人群如溃鸟散兔，四面遁逃。妖蛇并未跃出古井，仅在井内发出阵阵撞击之声。

“何故？！”扎西目瞪口呆，凝视古井质问。

“莫非撞击井壁？”此时，喜子脸色苍白，颤声猜测。

“非也。”吾摇头否定，声音沉稳：“若撞井壁，音应更为尖锐，而不应如此沉闷。”

众人困惑之际，那“咚咚”声响持续不断，大壮忍不住咒骂一句：“娘亲，此孽畜何故行此事？”一边说，一边步步趋近古井。

“不可接近，危机重重！”水月清立于后方，疾呼警告。

龙小旭正容正色，言道：“蛇魔之智不可低估，谨防被其反制！”

大壮微微笑视水月清：“清清可知，东方虎徒手破巨蛇之事？此物较之尤小。吾现艺业有成，即便孤身搏击亦无畏，定将其撕为两半！”

“放心，无忧也。”吾轻拍诸人，与大壮并肩前行。二人方近井旁，只见一条庞大蛇尾自井中挥出，“啪！”声清脆，击打地面！

“嘿！岂可容忍！”大壮怒气勃发，便欲扑上前去。

“且住！”吾一把扯住：“非攻吾辈，正撞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