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也吃多了（2/2）
上车后，萧尘掏出手机独自玩着，小陈也没废话，直接开车载着萧尘去海鲜集市。
不久，车子停在集市外，萧尘将手机塞入口袋，下车，小陈紧跟其后。萧尘抬头，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的鱼腥味，点点头：“海之味啊。”
“我只觉得恶心，萧掌柜请快些。”
跟在萧尘身后的小陈捏着鼻子催促。
“一看你就没厨师天赋。”
萧尘吐槽一声，然后走向海鲜集市，他略过众多小摊，直奔大商人的店铺，每经过一家店门外，都会瞥一眼，估量一番，最后停下脚步，看向叼烟的络腮胡子。
“我们不供应散客，小哥想买东西，隔壁便是。”
络腮胡子看着萧尘，直接说道。
“我是散客没错，但我买的东西，你隔壁可能没有。”
萧尘笑道。
“哦，想买什么，我们这里的货物齐全得很。”
络腮胡子闻言，饶有兴趣地看着萧尘，顺手递上一支看似价值不菲的香烟。
萧尘摆手，接着说：“别客套了，最近一场拍卖何时开始，带路吧。”
“哟，行家啊，那太好了，比批发户都可靠，小哥，跟我来。”
络腮胡子惊讶地看了眼，随即挥手示意萧尘跟上。
萧尘点头，给身后的小陈使了个眼色，便跟着络腮胡子走进店铺，绕过店里的货架和水箱，来到店后，只见许多人围在一个透明的圆形鱼缸旁窃窃私语。
“萧掌柜，你怎么知道这家店有拍卖？”
小陈此时紧跟在萧尘身后小声问，虽说是海鲜集市，但庭院里的人看上去并不像普通买家。
萧尘瞪了小陈一眼：“没看到门口挂着金枪鱼标识的牌子吗？”
“......”
小陈闻言脸色一黑，本以为萧尘是凭借某种古老的辨识技巧或特殊渠道得知此地，没想到这家伙是看招牌进来的。
萧尘没理会小陈的尴尬，也挤进人群，查看那个圆形鱼缸。
小陈跟在萧尘身后，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大型鱼缸，缸中只有一条体型庞大的银灰色大鱼，应是萧尘所说的金枪鱼无疑。
“萧掌柜，为何这条鱼要放在这种鱼缸里让它不断转圈，不怕把鱼转晕吗？”
小陈看清鱼缸里的金枪鱼后，再次问萧尘。 萧尘轻轻一叹，望向因小陈之言而投来视线的修士们，淡笑之后，他对着小陈说道：“金鳞鲨鱼，因其独特的鳃构造，唯有高速游动方能供氧生存，因此造就了它们无瑕的躯体，拥有最上乘的肉质。此环形鱼缸，正是为了保持此黄鳍金鳞鲨的生命活力，毕竟此鱼一死，便无价值。”
小陈听罢微微点头，默默站在萧尘身后，她已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然而萧尘并不介意，毕竟他起初对此也一无所知，如今通晓其中奥秘，全赖于大宗师级别的烹饪传承，自然不会嘲笑小陈。
“好，人差不多到齐了，废话少说，直接开始竞拍。我先问一句，有谁打算整条买下？”络腮胡带着一位白发老者走入人群，站在中央发问。
众人相视，皆摇头示意，唯有小陈跃跃欲试，被萧尘阻止：“你在做什么？”
“萧老板，你不是说要买金鳞鲨鱼吗？”小陈疑惑地反问。
“那也不能独吞，金鳞鲨市价本就高昂，加之近年来捕捞数量剧减，你想整条买下，岂不是得罪在场所有人？买一部分足矣。”萧尘向小陈解释。
小陈闻言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张金卡递给萧尘：“那就请萧老板做主吧。”
“嗯。”萧尘接过金卡，此事他必须亲自处理，并非贪图张灵烟的便宜，而是小陈这样的门外汉在此，定会被坑得体无完肤。
见场上无人开口，络腮胡点点头，这只是例行询问，他并未真的期待有人会整条买下。“那么，现在请武田大师为我们分割这条黄鳍金鳞鲨，各位也可准备好，对心宜的部位出价。”
络腮胡挥手，引领那白发老者走上前来。“此人是东瀛人？”萧尘闻言眉心微蹙。
“小兄弟，还是愤青一枚？”络腮胡站到萧尘身旁，笑着打趣。
“不算愤青，只是不解为何你特地找一个垂暮之年的东瀛老者动手，万一伤到要害，这条鱼恐怕价值大减。”萧尘摇头道。
“看来你也是行内人，难道不知武田大师的技艺？他是闻名遐迩的金鳞鲨分割大师。”络腮胡疑惑地看着萧尘。
“你说的是料理店，我确非行内人，我开的是中餐馆，只是对此物有需求，才过来的。”萧尘回应。
“原来如此，难怪你不认得武田大师。”
络腮胡恍然大悟，萧尘不再与他多谈，只看着名叫武田的老者颤颤巍巍地站上大型砧板，那条原本在鱼缸中的黄鳍金鳞鲨已被捞出，由专人固定在砧板上，等待老者解剖。
老者虽颤巍，但他拿起剔骨刀的瞬间，整个人便精神焕发，仿佛漫画中的绝世高手。几乎所有人都被武田老者的气势震慑，瞪大眼睛，想见识这位老者有何高超技艺，连按住金鳞鲨的两个少年也对武田投以关注。
然而，武田老者的气势吸引了所有人，压住金鳞鲨尾巴的少年也因此分神，未能压制住金鳞鲨，被其挣脱开来，失去控制的金鳞鲨在案板上猛甩尾鳍，漂亮地翻了个身，在空中展现出它那曼妙的身躯和对生命的渴望。
距离金鳞鲨最近的武田老者被跃起的金鳞鲨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却见那强壮的鱼尾在其眼前迅速闪过，“啪”一声脆响，武田老者如遭重击，眼前一黑，手中的剔骨刀脱手落地，他随之倒下，干瘪的脸上显现出鱼尾尾鳍的痕迹。
这一变故让在场所有人惊骇，络腮胡几乎屏住了呼吸，万一武田老者被自己销售的金鳞鲨砸死，那后果不堪设想。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切皆有因果。”萧尘颇为释然地感叹，对武田老者的遭遇深感“同情”。
“小王，你怎么看的鱼？若武田出事，我就扒了你的皮！快送医院！”络腮胡最先反应过来，朝愣在一旁本该压住鱼尾的青年大喊。
那名叫小王的青年这才回过神，连忙跑向倒地的武田老者，将其扶起，背在背上，疾步向外跑去。长期与金鳞鲨较量的他，力气惊人，背着武田老者依然步伐如飞，让萧尘不住点头。
“咳咳，抱歉，让大家受惊了。这次拍卖需稍作延迟，没了分割师傅，且这条金鳞鲨离开水太久，我不想砸在自己手里，还是放回鱼缸吧，大家没意见吧。”络腮胡瞬息间恢复冷静，起身对众人说道。
“我有意见，我还赶着回去做饭呢。”目睹好戏的萧尘此时出声道，他瞄了眼手机，已过四点半，再这样拖下去，晚餐计划怕是要落空。
“小兄弟，没办法，没分割师傅，你总不能整条买回去吧？要么你等等，或者改天再来。”络腮胡苦着脸劝阻萧尘。 \"前辈莫恼，那位老修士走了，尔等难道还不敢动手？若不行，便由我来，区区一条海鱼罢了，何必犹豫不决呢。”萧尘毫不客气地对络腮胡说道。
“哎呀，小兄弟啊，此乃黄鳍金鲭，非寻常河鱼池鲤，岂能随意宰杀？你经营中餐馆，这样说我不怪你，但你也须理解我们的难处，此事非专业人士，实在难以胜任啊。”络腮胡又一次向萧尘劝诫。
“瞧你这大修士还如此畏缩，罢了，五十万灵石在此，若出了差错，一切由我承担。”萧尘瞥了络腮胡一眼，接过了小陈递来的金色储灵卡，拍在他的手上。
“五十万灵石，小兄弟你当真，此金鲭非彼淡水鱼，不可等闲视之。”络腮胡一看那张金色储灵卡，立刻信服了萧尘的话，只是对萧尘的实力仍存疑虑。
“罢了，勿需多言，不过黄鳍而已，若换成蓝鳍，我倒是要斟酌一番。速速让开，我速战速决，还得赶回去准备晚宴呢。”萧尘推开络腮胡，望着砧板上即将为族群复仇的金鲭，嘴角浮现出一丝狠厉的笑意。
“你不劝劝你那位朋友吗？这可不是儿戏之事啊。”见萧尘坚决要动手，络腮胡急忙跑到小陈身边劝说道。
小陈闻言瞪了络腮胡一眼，回应道：“他是我老板的朋友，我只是驾车的，你乱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咳咳，好吧，我猜也是。”络腮胡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躲到一边低声自语，抬头看见萧尘已拿起剔骨灵刀，又看了看手中的金色储灵卡，最后还是无奈地闭上眼睛。
“罢了，这位小兄弟有钱，任他去吧。最多他若切割不当，我低价处理损坏部位，损失由他支付。”络腮胡心中已有了打算，对萧尘解剖的抵触之心也消退了。
此刻现场的竞拍者们开始窃窃私语，一个瘦高个子更是挺身而出：“小子，你行不行啊？现在国内金鲭稀缺得很，你若糟蹋了优质部位，日后在这行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