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命运之名（2/2）

残梦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防护罩表面，就那么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

「琪亚娜……回头吧……」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风，拂过面颊，在他的耳边驻足停步，两行湿热的泪水自眼角流下。

这是……

“笨蛋喵，是左边那个。”黑猫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残梦，他见过失忆的，倒没见过失忆失的这么彻底的！

残梦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眉头一皱，好奇怪的感觉，明明感觉不到悲伤，泪水却止不住。

“这些奇物中大多都蕴含着曾经主人的一些遗憾，在你接触它的这一瞬间，会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喵。”

残梦摇摇头，让自己从那片灼热的火海中走了出来，这种感觉很新奇。

是这一个吗？这是一柄……断掉的剑？

残梦看着那柄静静躺在防护罩内的断剑，这把剑……好熟悉，该死的熟悉感，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残梦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触碰，然而奇怪的是，当他将要触及之时，巨大的悲伤涌入他的脑海。

与此同时，回忆如潮水般袭来，那是一片——尸山血海！

「你食言了……」

「你说过会带我们走出去的！」

「你对得起我们吗！？」

「你……会遭到报应的！！」

“呼呼呼！”残梦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到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刚才那是……那是谁的记忆？是自己的吗？

黑猫舔了舔猫爪，看向他的眼神戏谑又可悲，“这就是活着的代价，「濯义」。”

濯义，这是他醒来后第二次听到有人这么喊他。

“我到底是谁？我到底做过什么？”残梦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的决堤，而且……

是血泪。

黑猫昂首挺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声道：“要跟我做一笔交易吗？「虚无的令使」？”

「虚无的令使」，是在称呼自己吗？

残梦抬起头，目光恰好与黑猫的视线撞上，就那么一瞬间，他从黑猫的瞳孔中看到了未来的一角。

“跟我做一笔交易吧。”黑猫道，“成为我剧本的主演之一，我许诺你，在谢幕之时，一切真相都将水落石出，包括你的过去。”

残梦低着头，如果刚才所见便是他的过去，那他宁愿不去寻回这一份记忆。

只是，人活在世上，总要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赎罪，无法避免，无法逃避。

“来吧「令使」。”黑猫伸出一只猫爪，邪魅的看着残梦，声音之中充满了诱惑。

“来吧令使，你知道的，你没有选择，也没有余地。”

黑猫不着急，正如他所说，没有理由，也没有余地，虽然不知道阮梅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将他从纳努克的手中救了回来，但不置可否的是。

他的确是不二的选择，原本属于毁灭的令使，倒戈相向将剑刃指向毁灭，想想都充满了乐子。

残梦看着他伸出的梅花爪爪，沉思了片刻，最终如他所愿。

他伸出手，与黑猫掌心相贴。

「我以命运之名在此立誓，不得背叛，违背者当受心剑之苦，立誓者——艾利欧。」

「我以命运之名在此立誓，不得背叛，违背者当受心剑之苦，立誓者——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