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1/2)
宣瑾睡得并不安生,只一点动静就醒了,询问:“外面何事争吵?”
吟雪闻声进来,“王爷要见娘娘。”
宣瑾猜也是这样,只有夏炽陌才敢在大清早扰她,也只有在夏炽陌眼中完全没有“于理不合”这四个字,待要说让王爷稍等片刻,夏炽陌已掀帘进来,吟霜跟着后面,急道:“王爷,您不能进……”
而映入夏炽陌眼帘的则是一副美人初醒图,宣瑾半卧在床榻上,锦被滑至腰间,身着中衣,青丝有些凌乱,比平时少了几分端庄,却多几分倦懒,别有一番风情,夏炽陌只看得怦然心动。
吟雪和吟霜已有了眼见,不等吩咐,就自觉退了出去。
昨晚那般情况下,夏炽陌都能适合而止,宣瑾并不担心夏炽陌会有过分举动,只是自己此刻衣冠不整,到底不雅,便道:“王爷可否先行回避一下?”
夏炽陌自是不愿,不过也怕引起宣瑾不快,退而求其次的说:“你我何必见外,我转过身去便是。”说着真背过身去。
宣瑾恼她的无赖,却也别无它法,总不能一直这样坐着,只好掀开被子下榻,不想夏炽陌突然转过身来,吓了一跳,只当夏炽陌是故意的,抱着双臂,着恼的看着她。
这回真是冤枉了夏炽陌,夏炽陌拿出那件薄如蝉翼的天蚕衣递给宣瑾,道:“把这个穿上。”
宣瑾没接,只问:“何物?”
夏炽陌道:“穿上它可以刀枪不入。”
宣瑾蹙眉:“好好的穿它做什么?”
夏炽陌解释:“这样谁也伤不了你。”
她深处宫中,谁会伤她?宣瑾还是没接,她可不想平白无故收了夏炽陌的东西。
夏炽陌想的是,她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宣瑾身边,倘若有人对宣瑾不利怎么办?宣瑾如今已不是被冷落多年的皇后,而是垂帘听政的太后,新皇登位,根基未稳,朝中怀有异心者甚多,她最能体会身处高位而危机四伏的感觉,指不定哪天宣瑾一句话就给自己埋下祸端,遭人暗算,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天蚕衣虽不能百分百保命,总能挡上一挡。
夏炽陌不由分说,直接将天蚕衣塞在宣瑾怀里,用强硬的口吻说:“穿上它,你若不肯,那就只好我帮你了。”
宣瑾岂听不出“帮”字的深意,无非就是借机占她便宜罢了,这人真是霸道的紧,送人东西都这么蛮横,再看这天蚕衣需贴身穿了,总不能当着夏炽陌的面宽衣解带,只好道:“要我穿也行,你得先出去。”
夏炽陌也会晤过来,她已不止一次想象过宣瑾玲珑有致的娇躯,现在宣瑾衣衫不整的站在跟前,更让她遐想菲菲,目光变得灼热起来。
宣瑾见她站在不动,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许是夏炽陌几次三番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心中虽恼,却没了怯意,也没避开她的目光,而是跟她对视。
宣瑾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视她,水波流动,夏炽陌竟被看得没出息的脸红起来。
宣瑾看到夏炽陌脸上的羞色,心中也讶异了一下,脸皮如此之厚的人,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却不忘嘲讽道:“王爷不肯走,莫不是还有其他想法?”
想法自然有,只不过不敢做罢了,夏炽陌收回心神,从怀里取出那块月牙状的姻缘石,也不经宣瑾同意,就直接系在她脖子上,然后道:“不许摘下来。”
宣瑾也不知她挂了什么东西在自己脖子上,伸手摸上去,冰凉光滑,感觉像石头,看着夏炽陌,无声询问。
夏炽陌怕她知道是姻缘石后摘掉,就含糊不清糊的搪塞过去:“反正是好东西,你戴着便是。”
宣瑾也只道她送了个寻常挂饰,反正放在衣物里,也没人瞧见,挂着就挂着吧,就没再多问。
那颗夜明珠,夏炽陌觉得送宣瑾没啥用处,就自己收了。
宣瑾衣衫尚未换好,夏瑜凛就在一大群侍从陪同下而来,还未进门,就大哭着找母后。
吟霜忙得迎上去,问这是怎么了。
夏瑜凛抽抽噎噎说不出话,还是徐升代他回答,原来夏瑜凛昨晚哭闹了一夜,着了凉,再加上原就累了一天,小孩子身子薄受不住,一大早就上吐下泻。
因为景王在,徐升并没说皇上为何哭闹,不过吟霜也已猜到,皇上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定是皇上第一次出远门怕生,母后又不在身边,如何不闹,而皇上身边的人又忌惮景王,不敢送过来,才委屈了皇上一夜,偏偏皇上住的地方离这里又很远,她们竟是半点声音都没听到。
吟霜只问:“传过太医没有?”
徐升道:“已把脉开方,一会儿就将药送过来。”
话音刚落,宣瑾从内室走出来,自然已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脸焦色,唤了一声:“凛儿!”
可怜小皇帝这会儿才看到自己的母后,立即撒开吟霜的手,扑过去,眼泪鼻涕全蹭在宣瑾的裙摆上,哭诉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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