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不想跟您玩儿了(2/2)
躺了会儿,实在没睡意又爬起来,去了隔壁书房,蹲坐在椅子里练字,翻来复起就五个字。
宴沉,王八蛋。
有的一张a4纸一个字,有的一张a4纸写的密密麻麻,写完拿着一顿呸,然后揉成一团扔垃圾桶。
私航上,宴沉在通话,余光睨着平板,监控里某人的作妖。写在a4纸的字,拉大镜头,高清下看的一清二楚。
“王八蛋?”
“呵。”
电话那端的人发出疑惑,宴沉说了句没事让对方继续。
搬迁新房,还这么漂亮,这一晚有一点点失眠,所谓的一点点是熬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能闭眼。
这一睡睡到下午,醒了半天不动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半小时才下床洗漱,换好衣服下楼,请来的罗姨已经在楼下等。
李知还是没什么胃口,比起正常餐食,零食水果吃得更多,吃完无聊拉着罗姨一起看综艺。
零食不断,送外卖的一茬一茬。
胃口不好,想吃的又多,反正昨天赢了两百万,可以随意挥霍。
佟云州不服,在群里约牌局。
李知脸上带着小得意:不来,贪字变成贫。
佟云州:不带你这样的,李小姐。
李知:过两天在战。
佟云州:等沉哥回来,就玩不过你。
李知:他回来也忙,没工夫参与我们的堕落行为。
昨晚没有睡好,今天凌晨就上床,床上摆着平板,侧趴着看,看着笑着就睡着。
宴沉凌晨两点落地,车子从机场离开没有停留直奔人间月。
李知正是深睡眠的时候,没被沐浴声吵醒,是后来宴沉在主卧外的户外小院打电话才醒。
翻了个身来,落地窗外,披着冷月的身影挺拔修长,嗓音低沉悦耳。
她迷迷糊糊,笑了下,伸手抓了把,“好真实的梦。”
直到宴沉接完电话进屋,温热的指腹拨着她压乱的头发,李知觉得痒嘟哝了句别闹。
耳边,忽的响起宴沉的声音。
“怎么没有好好吃饭。”
极困的她才堪堪睁眼,睡意被搅扰绣眉微皱,睁不开,眯着一条缝隙,软软的嗓音试探一声,“宴先生?”
宴沉挤进被窝,捉住腰身往怀里送,散漫慵懒的嗯了声。
“腰腰怎么不听话。”
她脑子还混沌,没懂这话,单只是这一句话就叫她思绪千回百转,万分委屈。
“我怎么,又,又不听话”
她太委屈,眼泪一点都憋不住,从阿斯彭就憋在心口,到美帝国,在回国,在一起她心里憋得慌,不在一起憋得慌被无限放大,越发的委屈。
她不知道那种心情叫什么,很难受很难受。
她只懂,自己的心思踩过界,不能像以前那样规矩懂分寸,她需要克制收敛,美梦总会醒。
没人会去留恋梦里的虚无。
不知道阮亦裳的事算不算前车之鉴,但能够足以表明一件事:太子爷是真的狠辣果决又无情。
之前被太子爷捧的那般高的阮家,如今也被冷落搁置。
更遑论是她?
“腰腰没好好吃饭。”宴沉侧躺,轻易把小小一只的姑娘揉到怀里,拇指的指腹揉过额头,手指揉进发丝里,还能摸到接发的地方。
她抽泣的凶,低眉敛眸,“没,胃,胃口。”
他靠上来,眉心相抵,鼻尖轻蹭,“想我?”
想。
但她不想承认。
“只是没胃口。”
男人眉梢轻挑,“只是没胃口?”
李知咬着嘴不在说话,由他的呼吸烫着脸颊,他的大掌隔着丝质的睡衣在腰肢上揉捻,力道并不轻,动作都是强势。
“不想就不想。”男人忽的撤手,揭开被子起身下床,欲走,睡袍让一只小手紧紧攥着。
也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这么攥着。
她把脸藏起来,美人肩一抽一抽,那小可怜劲儿。
“李知。”
连名带姓的叫她,多在不满意她行为的时候。
她心里乱的很,想过很多,也有很多没想到,可现在就是执拗的不想松手,他在美帝国的混蛋行径可以不解释,不计较。
异国他乡她不敢耍脾气,怕被撂下,但现在在国内,在京港。
她有很多很多的退路可以选!
“李知!”
第二声冷斥响起。
李知一下坐起来,脸皮子,眼晕红透,掉着小珍珠看着他,“我不要,房,房子,车子。”
“我不想跟你玩儿了,宴沉!”
她说的是玩儿,不是断。
她在试探的同时也在给自己留退路。
听南信回她最近的状态,就晓得要闹一顿小脾气,他以为提过一次李暮朝敲山震虎,这姑娘该懂的收敛。
明里暗里都暗示过。
先勾引了他,要不要结束,由不得她说了算。
屡教不改,总在他不满的点上来回试探,反复横跳!
“你再说一遍,李知!”
李知是畏惧宴沉的,眼神虽然在看他,却在躲闪回避,咬着唇,鼓着勇气把原话在重复。
“我不想跟你玩儿了”
男人折回床上,捉着后颈扯到眼皮下,力重,突然,李知踉跄,扑跪在床上迎着他森冷傲慢的眼神。
“李知,你敢同我说一句确定吗?”
她两侧的侧颈上指腹的力道收紧,发疼,被捉的脖颈后仰,露出那处脆弱无比的喉管。
李知颤颤的眸子你,仿若看到眼前猛兽露出的獠牙!
“让你听话就这么难,嗯?”
“你是没长耳朵,还是没有脑子”
“或者,李知,你天生就这么薄情寡义,喂不熟的狼崽子!”
她眼泪更多,滴的凶,落在白色床单上,像一朵绽开的花儿。
“你告诉我,是李暮朝活腻了,还是北城那些人活腻味了?还是我纵的你,三番五次跟我闹?”
“说话!”
他的情绪浮于表面,不在讳莫如深。
这狗东西,真是招人烦的很!
“我收回好不好,我收回”她瘪着嘴,眼泪收不住,哭的凶,抽的厉害好像吸气都不太顺畅。
宴沉拧眉,吐出一口浊气,把人搂怀里躺回去。
金丝雀恃宠生娇的了,窝他颈窝,攥着睡袍软声软气的哭了半小时才收住,面儿极大的指使太子爷去倒水。
要求还不少。
蜂蜜水加青柠,多加几片还要冰块。
下床时,太子爷骂了句三字经,去楼下弄了水来,她特意买的喝水杯,比她脸还大。
一口气喝了半杯才躺回去。
太子爷去亲冷冰冰的唇时,嫌弃青柠加太多酸的人牙疼。
“月事来了吗?”
李知点头,“被冻着,提前了些。”
两人没有在交谈,不多久,卧室里便纠缠着两道急促的呼吸声,小奶猫似的软吟。
半月不碰她,见面就闹。
宴沉没少折腾人,金丝雀哭求喊着:不要了,不要了
也没能让太子爷心软。
有句话他没开玩笑,他喜欢看一身硬骨的李知被他弄得哭讨连连,嘴上在拒绝,身子却在迎合勾缠不松。
半月不碰,愈发娇气敏感,人瘦了些,身子养的却好。
中药在调理,宁漪又给了她介绍了两款女性调理辅助品,还是从苏南带来的方子,吃了的效果真不错。
养的这么好。
若是断了,岂不是便宜别的男人?
他不能想象,一身娇气媚骨的李知,如果跟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