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你们皇家就这么对忠臣的(1/2)
傍晚,周颉作为代表,带着一沓试卷前来寻自家先生,然后被拒收了。
“又不是什么大考,看什么?”
说完,就将挥挥衣袖离开,独留周颉拿着师弟们考完还撑着一口气默出来的卷子在原地发愣。
不、不是什么大考?
周颉想到考完加默完卷子后萎靡不振的同窗们,只觉得好生辛酸。
陈君万分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应该就会将成绩张贴出来了。”
周颉:
对哦,明天就出成绩了,他们默卷子有什么意义?
大受打击的少年在原地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后,方才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学舍。
目送周颉离开后,陈君准备去寻自家师弟,结果一转身,就被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的钟叔吓了一跳。
“公子,属下有事禀告。”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忽然出现多有杀伤力的钟叔已经俯身行礼。
“何事?”陈君抚了抚心口,若无其事道。
一刻钟后。
“也就是说,你被先生厌弃了?”
树下,陈君看着一脸震惊地看向半弓着身子的钟叔。
钟叔沉默半晌。
“是。”说完,又解释道,“此事事关皇家体面,当年先皇亲自下的口谕,属下不能违背先皇的旨意。”
陈君垂下眼眸:“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去与先生说。”
“是。”
钟叔这才松了一口气,有公子替自己去解释,相信穆先生会理解
“先生,穆家当年的事我知晓,您问我便可。”
门外精神恍惚的钟叔:
好好好,原来是这样一个“说”法。
不对,公子怎么会知道这事?
“哦?你知道?”正在陪穆子修搭积木的穆浅染亦是惊了,继而问,“能说?”
“别人自是不能。”陈君理所当然道,“但您是先生,家中事皆有您做主,合该知无不言。”
此话一出,穆浅染便笑了:“不愧是我们子修的师兄,这觉悟,就是比某些人高。”
正捏着一根积木奶团子闻言,立马扬起小脸,给了自家师兄一个赞赏的眼神,仿佛在说:好师兄,真给崽崽长脸!一脸骄傲。
嘴上亦是跟着附和:“那是师兄可比某些人聪明多了!”
说完,又问自家爹爹:“某些人是谁?”
门外心如死灰的钟叔:
片刻后,作为就差被点名的“某些人”钟叔,知道阻止不了,只能让飞星等人退下,自己一个人守着门,静静听着里头的声音。
“此事要从穆大人查到许家人贪污行贿、许世子奸污良家妇女并滥杀无辜的罪证后开始说起”已经到变声期的陈君将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的穆乾虽然是天子手上最锋利的刀,却并没有放弃扳倒许家的打算。
当年,这些证据已经核实,穆乾便将资料交由先皇,但当时朝堂局势已经十分紧张,若是动了许家,怕是会逼得狗急跳墙。
先皇只能暂且压下,并告知穆乾,待国子监入泮仪式结束后,便将许家处置。
“当时的朝堂上,季常一党虽猖狂,但是宗室一派还处于中立,父皇说,当年太上皇似乎和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不得干预朝中大事。
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宗室一组开始明里暗里和季常一党互通消息,局势才越发紧张。
而两边互通的桥梁,正是许家,若是动了许家,怕是会逼得宗室直接倒戈。”
“这是学生知道的所有内容。”说完,陈君又看向门外道,“若我说的属实,你敲三下门。”
咚、咚、咚。
片刻后,三道不情不愿的敲门声响起。
听到声音,屋内的穆浅染与陈君便有了底。
“所以,当时就在穆家的暗卫,确实袖手旁观了?”穆浅染神情有些冷。
根据陈君所言,当时的盈袖,其实是季常一党安插的眼线。
只是后面恋爱脑叛变了,开始消极怠工,季常的人发现后,就安排了三人前来给她敲敲警钟。
对于盈袖的身份,不仅是当时的先皇,便是穆乾兄妹也知晓,一开始没有揭穿,也是想要看看盈袖到底要做什么。
再之后,穆乾也被传染了恋爱脑,也不对应该说,一开始他是假装自己爱上盈袖,慢慢的,就假戏真做了。
而这一切,先皇那边必然也是知晓的,所以才会在那三人找上门时,在看到三人要对盈袖不利时袖手旁观。
一是想看看季常一党的意图,另外一个,也是想借此将盈袖这个不稳定因素趁机除去。
“是。”陈君面上也有些愧色,而后继续道,
“其实一开始,暗卫是想将穆小姐带走,是穆小姐以配合盈袖唱这场戏为由决意留下。”
现在想来,当时原主留下,心里也是存了一分担心,她担心这并不是盈袖苦肉计,担心这三人真正的意图是伤害盈袖。
若是如此,那她的留下,也能让暗卫不敢真的放任不管不是?
不论如何,盈袖是兄长心中所爱之人,她自然不能真的袖手旁观。
可惜的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地位,暗卫收到的命令是:
在确保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作壁上观,引蛇出洞。
如此,才有了后面的惨剧。
被喂了惊情幻的原主,在药物和目睹长嫂遭凌辱的情况下,彻底乱了神智。
再之后,为了解那带着烈性催情的药性,太医不得不下了狠药,再辅以冷水浸泡。
最终药性是解了,但原主的身子也落下了病根,至今还葵水未至。
“若是如此,先皇为何命人封口?”
整件事中,皇家唯一被诟病的,就是对忠臣家属袖手旁观见死不救,钟叔为何咬死了不说?
“因为暗卫最终查到,在宴会上拱火的是陈家人。”陈君的声音有点涩然,“甚至那日三人的护卫中,有数名是从陈家出来的。”
“再加上后面查到的信息,整件事几乎就是陈家主导的,这也是父皇将此事告知我的原因。
从当时的局势来看,这明显是季常一党使计故意将陈家引入局。”
一个是朝中制衡季常一党的功臣,一个是在外征战守国门的将军,对于还不知道大舅哥已经叛变的先皇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如果他不动,最终查到陈家头上,季常一党巴不得穆乾向陈家发难,届时,天子一党直接内讧。
“父皇说,他不能眼看着陈家也被牵扯进去,只能让钟叔派人去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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