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昆山镇血战 金融战前奏2（2/2）

程子伟带着部下，携带第二道防线上的所有重装备，推进到第一道防线上。观察敌情说：“炮兵准备，前方一公里。”刘兰兰说：“鲁姐姐，你们从中间进攻，我们去增援老公。”曹玉兰一声令下，带着丫头兵，和刘兰兰数十人从右街搜索前进，与刘卫国的人会师前进。

李家泗从军十年，无数次遇险都能化险为夷，这次差点儿被俘，是怕误伤被强奸的妇女，这里的妇女太集中，不象前院有射击角度。杨敏从妇女群中站出来，敬军礼说：“报告将军，军统情报员杨敏，听你命令。”

杨敏昨晚混在难民中，目睹韩少武将军战胜日本特工的风彩，知道自己枪法一般，更知道韩将军怕误伤妇女才进行搏斗。李家泗全身颤抖说：“跟我装弹，警戒。”李家泗坐在日军弹药箱上点燃香烟，惊魂未定，手抖动不停，生死搏斗耗尽他的体力。远处镇中方向传来激烈的枪战，迫击炮炮弹的声音从镇政府方向打到镇尾。李家泗明白程子伟及时赶到，一场歼灭战打响，他扫视活着的妇女，看见美丽动人的阿莲活着，心里升起一丝安慰。

一位被日军强奸的妇女跳井自杀，马上有两位准备跳井。李家泗站起来，揭开弹药箱，拿出手雷说：“拿着手雷冲出去炸日本鬼子，死了算烈士。自杀只会给家人耻辱，被鬼子强奸的姐妹，想死的拿起手雷去当烈士。”两位妇女衣不裹体，如同全裸过来，视死如归的表情来到李家泗身边，李家泗塞给她俩四颗手雷，拔掉引线说：“松手就炸，抱着鬼子炸，死了当烈士，我代表政府给你们家人发烈士证书。”

两位妇女毫不犹豫地冲出院落，冲出大街，看见镇东防御的日军勇敢的向前冲，残部日军看见裸女乱跑，兴奋地围过来抓捕。

米丽想要手雷，李家泗整理枪支弹药说：“你不是本地人，好好活着。”

院外四声爆炸声响起，李家泗快速地冲出院落，冲向大街。冲锋枪瞄准活着的敌人，举枪射击。快速击毙六名日军。相隔二十米也有神枪手在打重机枪手，连毙三敌。曹玉兰等突然出现身后，她举枪打死一个。刘兰兰的冲锋枪一顿扫射打死一个。她俩身后跟随着全副武装的丫头。

两位被强奸的妇女完成做烈士的壮举，身边炸飞五个日军残体。刘卫国，王虎出现，李家泗知道友军来了，近距离搜索再无敌情。李家泗说：“你怎么来了。”曹玉兰说：“文静带了十几个老兵，个个都是神枪手，兵分三路在那边搜索战场。”韩玉，李二凤朝着日军尸体补枪，她俩胆量越来越大。

李家泗看着王虎带队向前搜索，刘卫国有意留下。他看见曹玉兰浑身泥土说：“我们的战斗已经结束，换套干净衣服。准备回上海。”曹玉兰说声好，离开带着丫头兵离开，她的屁股还没擦。

眼前没有熟悉面孔，李家泗递上一根烟给刘卫国，点火时，刘卫国说：“你师傅密电，程子伟受到过海归派的动员，密谈结束转身就汇报给你师傅。你师傅是派程子伟协助。海归派同时还找过张鼎兴，赵洪涛谈过。赵洪涛主动留在山东，他的选择与郑文龙一样，他选择回避。”李家泗说：“我对抗海归派，海归派在部队势力很大。上海就是间谍之战。你冒充我，做好牺牲准备没。”刘卫国搂抱着李家泗说：“愿意替你牺牲，出卖计划就是叛国。”

鲁瑛带着一大群人出现三岔路口街心，二路人马汇集一起，人多势众，李家泗知道用不着浴血奋战了。近百人枪朝向镇尾机警进发。二发迫击炮响，遭遇到街尾驻扎的十一个残余日军，一阵乱枪扫射，悉数击毙，全无生还。勇敢的老百姓伤亡九人。张鼎兴从左边包抄到镇尾，王虎带队从右边街道包抄到镇尾。数百老百姓收复了昆山。

分析战况，日军过于相信战斗力，他们一个中队一百八十人，打跑了一个加强营的中央军。以为胜利在望，各自为政，互不增援。那知让李家泗夫妻带着一群新兵老百姓浴血奋战逐个击破，连战术上的互相增援都没做，在享受胜利果实，强奸中国妇女。

看着熟悉的部下，李家泗身穿国民党将军服，没有让他们感到意外。部下都尊重新身份，何况下属没有权力知道上级的机密。李家泗和程子伟互相交流一个眼神，近九年亲密合作使战友明白内涵。十几位将士身穿老百姓的旧衣服，与当地老百姓一般穿着打扮猜不出身份，只有战斗经验丰富的武装派头显得与老百姓不一样。苏州情报人员象城里人。

众多老百姓眼望着李家泗，等待他的命令。李家泗第一道命令是，任命郑文龙为昆山军政最高指挥官，油饼李为游击队队长。第二道命令是由刘兰兰带队去昨天看好的地方设伏，张鼎兴带领老兵六人，大多数应征的新兵老百姓去布防，细数人数有四五百老百姓。缴获的日式装备是主作战武器。

出镇一公里，张鼎兴一看地型，马上抢占。刘兰兰明白，带头的是经验丰富的长官。有文化的负责入伍登记。在张鼎兴的总指挥下，老兵指挥着老百姓挖战壕，教老百姓打枪。刘兰兰看见阵地忙碌，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用日式装备守阵地，弹药库存不多。

刘兰兰再无其他事，她去看哥哥，熟悉的山东土匪兄弟，正躺在吉普车上睡觉，和他们一起睡觉的都是伤员，他们是挖了一夜的战壕，战壕成功的抵抗住几十个日本鬼子的强攻。十五位从狱中出来的山东土匪，这一战，除了刘兰兰没有受伤，七死八伤，没丢脸。

镇上幸存的人们，在李家泗的布局下，程子伟协助下，油饼李等师徒无条件服从下，近千老百姓自发的整理亲人和难民尸体。李家泗对美女们的命令是，半小时后出发上海。

郑文龙找到机会和李家泗单独面谈，李家泗任命他为中校团长，警卫员为上尉连长。只剩两人时，李家泗说把他留在昆山是对他的一种保护，海归派在党内太厉害。给他的新身份是，山东土匪，在狱中服刑，跟刘虎子一起出狱，真人在南京阵亡。郑文龙知道新身份对潜伏在昆山发展武装有帮助。其他事一问三不知，他是刘虎子结拜兄弟，昆山血战唯一没受伤的土匪，是刘虎子推荐他留下抵抗。

郑文龙换上刘虎子的中校新军装，还真合适。警卫员换上上尉军装还是从数套新装中挑出。核心力量有了，小狗子是少尉排长。小狗子换上军官服神气十足，他在新兵中有人缘。江阴新兵训练最久，保持完整，昆山守卫战靠十三位核心力量。郑文龙熟悉的新部下，立即去接替张鼎兴的防御。

杨小环是见过大世面的美人，连续两次参战屎尿齐流，让她紧张万分，她是聪明人，冷静下来思考。知道山东来的美人，曹玉兰度过胆怯心态，现在是杀气腾腾的狙击手。鲁瑛一直大胆心细受到重视。一直求包养的她和刘兰兰，王真真。刘兰兰是越战越勇成为左右手，王真真无力击毙日军，多少也算英勇负伤，两次战斗都不敢放枪，她觉得她不是战斗人员，做好后勤工作也好。凤五一直在做后勤工作。

凤五是在生意场上见过风浪的人，自知不是战斗人员，从第一声枪声，全力投入后勤工作，鼓励老百姓参战，协助伤员救治，人虽说紧张，但没有屎尿齐流，她成了小山村的总指挥。当她看见程子伟等人参战，战斗越打越远，知道胜利在望。她边收听广播边指挥，广播里传来最新消息，是日本人宣传，日军宣布今晨占领昆山，将对苏州发动进攻。凤五对生意经熟悉，一听就联想到皮包公司和股市，老公在她面前提过金融战。

凤五和杨小环一碰面，两人同时觉得该去上海了。叫上李丽芳，翁香玉，柳月红。一起把寄放在油饼李的行李一起丢上汽车。油饼婆等妇女做好的早餐也搬上汽车。老百姓中有货车司机，车辆经过公路，收缴上来的枪支弹药都搬上车，李翠娥等传来消息，韩将军已经全歼日军，半小时后出发到上海。公路上的枪支弹药搬上汽车，空间有余。美人们一个接一个上车，小山村只留下白洁在卫生所抢救伤员。

韩国栋是主刀医生，白洁是熟手，四位学生经验不够，新卫生员不懂救护知识，白洁一遍一遍地教会他们。韩国栋只能靠两位学生帮忙动手术，其中一位是确定婚姻的护士，未婚妻手笨，从不责怪。韩国栋，白洁严格执行军医手册。在战斗发生时，军医，护士一律优先抢救军人。这条命令让王大富等英雄人物得到紧急救治后重返战场。老百姓的伤亡，没空救治，处理由老百姓组织的卫生队，作简单的包扎手术。等待军人抢救完后轮到他们，极少老百姓死于没有及时救治。

吴李氏年轻时当过战地护士，她更关心女婿的生死，她带着全家人一直跟到镇上，战斗向镇尾挺进时，吴李氏带着家人向镇中挺进，一辆军用汽车停在小镇路上，附近国军尸体无数，吴李氏没等抬尸体的老百姓靠近，她首先抢占先机，第一个跳上军车翻看车载物资。跟随上车的吴晓薇惊喜地说：“妈妈，一汽车大洋。”吴李氏说：“现在起属于我们的，保卫我们的钱。”母女会心一笑。吴晓薇摸着头寸箱里的成捆大洋，笑咪咪的点头，她清点头寸箱数量。江文君和吴家老小闻讯爬上车观看，吴李氏说：“这么多钱够我们花几辈子，老头子，你看我多英明，跟着女婿跑，命中注定有黄金，跟着你跑，注定一辈子是穷鬼。”吴昌吉沉默无语，妻子参战，他只好带领小儿女跟随妻子帮忙，李家泗的英勇善战让他汗颜。

一卡车大洋，是战斗的最大缴获，江文君和吴家老小全副武装护卫。吴李氏是聪明人，她指挥者老百姓，搬运尸体，收缴枪支弹药。一条最新命令传来，一切武器弹药一律上缴，严禁个人在搬运尸体时抢劫财物，抢劫者按汉奸罪论处，就地正法。命令及时，劫后余生的刚起歹念者不敢伸手。

凤五带队赶到，两辆汽车前后摆放，凤五向李家泗汇报情况，李家泗说她聪明，该去上海了，只等日本空军空投弹药补充。刘兰兰听到弹药补充询问为何，李家泗说不出十分钟日军空军以为昆山占领，会在镇上空投，镇上一处，日军潜伏主力集结地一处，日本轰炸机会轰炸增援昆山的国军大部队。

日军所有尸体堆在街边排成三排。人数清点正好一个中队满编一百八十人。国军尸体比日军多十九具。幸存重伤员十七人，这是隶属于中国农业银行的金融卫士，怪不得打仗以护送车辆为主。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尸体是日军的三倍多，重伤数十，轻伤无数。

新兵伤亡统计出来，阵亡四十二，轻重伤员过半，刘虎子兄弟十五人，七死八伤。梁宏部十八位新兵，九人阵亡，九人负伤。昆山镇新兵只有两位战斗英雄没有挂彩，李学文和小狗子，两人都英勇杀敌，仇恨满天，均有亲人在这次战斗中死亡。

本地人尸体交给亲人处理，外地难民死亡身份调查核实复杂繁重，全家人死光了比比皆是。随身携带的财物和行李是唯一身份。有文化的老婆都参与了外地人的身份核实。

昆山镇在李家泗，程子伟，鲁瑛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打扫清理和加强防御，近千老百姓齐心协力，整个小镇处于无穷悲伤痛苦中。九位日本重伤员全让愤怒的老百姓找到杀光。李家泗的部下没有阻止老百姓施行优待俘虏政策，全因为妇女，老人，儿童死亡人数是日军死亡的倍数，死亡惨状让人义愤填膺。

油饼李炸熟的数十斤油饼油条，日本鬼子没吃上，全被李家泗买下分给部下和家人吃，加上凤五及时赶到，大量的热食让惊恐中的老百姓知道，早餐还没吃。老百姓没吃，而是送去修战壕的郑文龙部。

春生大难不死，他懂得医理，肚子上中了一刺刀，双手捂住伤口，不让血流尽。李家泗解决敌人后，在认识的女村民帮忙下抬到了魏振国身边，及时救治，及时输血，硬是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英勇的新兵，第一天当兵就被李家泗授予战斗英雄。

激烈的生死存亡之战斗结束，李家泗只有此刻有时间思考和休息。李家泗走到卡车旁，看见两位身上粘染泥土的新娶小妾，她俩零乱的邋遢武装形象，早晨欣赏，感概小老婆真美，脑海里回味起她俩成为他的小妾那一刻美妙性感时刻。她俩的裤衩都是湿的。李家泗叫喊着文君，晓薇，要她们去路边门店里换套衣服。

车辆停靠的门店，店主一家人都被日军枪杀了。劫后余生的美丽大小老婆，这才想起自己的囧态。王真真负伤是姐妹们帮忙下换了套衣裙。

评定烈士由李家泗批准，唯一活着的当地特务杨敏，油饼李等当地人协助。刘虎子兄妹评定新兵连。以击毙日军数量为唯一标准。李家泗确定的第一位战斗英雄是春生，伤愈后的职位是游击队少尉队长。第二位是战斗英雄小狗子只要下一场战斗活着，由少尉排长升为中尉副连长。第二位是李学文，只要下一场战斗活着，就是中尉副连长。

第四位任命的是刘虎子兄妹都官升一级。刘虎子为上校副旅长，刘兰兰为上校。刘虎子活着的兄弟，没有残废伤员。王大富任中校副团长，王大富说他为了执行军令，枪杀了一位阻儿当兵的老太婆，现在想起来过激，李家泗保持他的职位不变。柱子作战勇敢，提升为少校营长。刘虎子评定战斗英雄简单，没死的山东土匪兄弟，都是少尉起步，上尉为止。牛师长的十八位新兵，阵亡的算烈士，受伤的都为战斗英雄，没有一位打仗怯场，活着的都正式任命为少尉排长和副排长。

杨敏是唯一在小镇能够活着走路的公职人员。镇上的特工和低级公务员，保丁，警察，活着走路的没有一个。没跟前镇长逃难的基本上都死光了。老百姓评定烈士由李家泗圈定的只有两位裸女。在战斗中，打死一个日本鬼子才能评烈士，这需要有活着的当地人和难民作证，才能评烈士或英雄。

国军将士不用评定，只要登记部队番号，校对花名册，他们是击毙大多数日军的英雄。勇敢的老百姓评烈士就显得为难。第一轮调查，真正为抵抗日军死亡的老百姓，只有十六位男女。绝大多数死亡的老百姓都是逃跑中被日军击毙。

新兵中有在逃跑中被日军击毙的，李家泗定性为逃兵。无烈士尊称，只有和阵亡官兵同样的抚恤条件。一次性向家属发放五亩军垦田，逃兵没有补贴，烈士有三百块补贴。原镇长，原地产大王留下的房屋，田产和缴获的资金作为烈士抚恤备用金。被日本鬼子绝户的老百姓家产被李家泗宣布财产全部归抗日公产。

镇上有文化的，活着的男女老少成立新政府，按李家泗的要求行事。以后全由郑文龙负责。活着的老百姓都知道只有参军抗日，政府才有抚恤。家人被鬼子杀害，还要自己掏钱，搬尸体埋葬。

鲁瑛左手牵着一位八九岁的小男孩，右手拉着一个行李箱来到临时指挥部。李家泗说：“孤儿。”鲁瑛说：“他的父母全让鬼子杀了，他是被母亲压在身下躲过一劫。”李家泗说：“你就做孤儿的妈妈，准备出发，一个城里的孩子，不应该流浪在农村。”小男孩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富家小少爷，鲁瑛是大城市美女，知道城乡区别，这次战斗，孤儿无数，她偏偏收养难民小男孩，算是人生缘份。其他孤儿被镇政府收养，或等待命令。

李家泗清点完枪支弹药。缴获日式重机枪四挺，轻机枪九挺，掷弹筒九支，迫击炮二门，步枪一百二十支，狙击步枪五支，手枪九支。弹药缴获不多，在战斗中消耗过大。日制武器没有足够的弹药供应，就是一堆废铁，一个中队的武器装备，只剩一个小队的弹药。全押在了新阵地上。

缴获国军的枪支弹药，基本上都是步枪，冲锋枪，手枪。数量与日本差不多。加上李家泗携带的武器装备。所有弹药只够一个排的基数。这种装备的武器弹药可以购买到，李家泗的命令是，除了带走的，其他多余武器装备一律收藏，等待弹药补充。

杨敏忙完抢救战友的工作，她来找李家泗汇报工作，她有机密情报汇报。李家泗一个眼神，鲁瑛，文静随后跟随。一起走进军统情报点房子，房内尸体九具，杨敏指着尸体年纪最大的说：“他是军统局苏州情报站副站长上校。身上有二本机密电码本，包括国防部的绝密密电本。我的身份低微，没资格看密电码本。”李家泗说：“看军统机密电码本，除非军情紧急。”杨敏拿出已经写好的电文，是份军情汇报：上校副站长已经阵亡，日军穿插部队攻入昆山，被路过战略研究室小股部队收复，请求增派兵力增援。敌主力部队即将进攻。

李家泗拿出笔修改几个词说：“我是挂靠战略研究室的少将，本不应该插手军统机密，看在军情紧急，电报以上校名义发，发完之后，你护送他的尸体去上海军统站，电报是在上校死前发的。”杨敏说：“一切听你的。”

李家泗从上校尸体的内衣口袋里掏出二本电码本。坐在办公桌前把电文改成数字。杨敏打开电台联系。鲁瑛拉着文静出去公干，房内只剩两人。一刻钟过去，二份电报发完，李家泗把电码本放回原地说：“准备出发。”杨敏背着电台，李家泗提着上校尸体，走到装载重伤员的汽车，尸体丢在车里面，杨敏跟随上车看守。

一刻多钟时间，出发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

程子伟过来汇报军情，日本空军刚过去，在镇上丢了十个空投包，在预设阵地前，四五公里处空投包超过三十个。轰炸机编队已经飞过昆山上空，朝着苏州方向飞去。

十分钟前，战斗结束不久，南来北往的难民开始经过昆山镇，四辆满载粮食蔬菜卡车遭到新兵盘查，刘虎子大声喊：“是去上海吗？”押送老板下车连忙开烟说：“上校，我们是上海机械厂的响应蒋委员长号召工厂拆迁，回程车，顺利带点私货。”王大富说：“上海粮食很贵。”老板说：“上海只有粮食和军用物资涨价。”白洁说：“我代表政府征用你的车，拒绝征用以资敌罪就地正法。”

押车老板是明白人，伤员转运是国家头等大事，沿途的敌我双方尸体到处都是，刚经历过一场战斗，老板叫喊者：“我同意征用，伤员坐在菜堆上两不耽误。”老板知趣偷偷塞给刘虎子一卷钞票，刘虎子高兴的收钱说：“那就两不耽误。”

刘虎子兄弟四人，每个人坐上一辆卡车，白洁指挥老百姓，把已经做完手术的伤员抬上车，大多数伤员都是本地的，家属自愿陪护。四辆满载卡车车顶上都坐上人，每辆汽车都有十几位伤员和家属，老板生怕四位军官一声令下，卸下粮食，多装伤员。

突然天空出现日本飞机群，远远望去，其中三架运输机在空投物资。白洁高叫：“医疗物资立即上缴。”整个昆山镇的武装都在争夺十个空投箱。

空投箱很快就收集，二个空投箱的医疗器械和药品，三箱食品，五箱武器弹药。空投日式重机枪二挺，轻机枪四挺，迫击炮二门。步枪五十支。最多的是弹药，这是一个中队的五倍弹药基数。刘兰兰佩服老公的预计，新阵地全用日式装备是正确，也知道一场大血战又要开始。

镇上有一辆军用吉普车，二辆卡车。吴晓薇，江文君是聪明人，知道运钞车是不能藏钱。大小美女见钱眼开，大家齐心协力把头寸箱搬上自己的卡车，用行李盖住头寸箱。美女们对武器装备不感兴趣，对缴获的大洋充满激情。

叶玫已脱去军装换上便装，神经脆弱慌张，她差点儿被日军击毙，至今魂飞魄散，看着水玲昏迷的状态，她思想混乱。运钞车搬空，第一批伤员抬上车，水玲靠输液维持生命。叶玫成了护士。

大小美人一窝风的坐上满载财物的卡车。阿莲见到熟悉的姐妹，她说出了她们痛苦的经历，刚起床，日军就发动疯狂进攻，正好路过镇子的辎重部队边打边撤。日军占领小镇，慌乱中成了俘虏。日本鬼子被老百姓分女人和男人两队分别押送，谁拒绝合作，马上击毙。恐惧中被押到了日军临时指挥部，强暴开始，拒绝马上击毙，所有女人吓坏了，阿莲吓出屎尿，日军没有把她强奸，阿雯主动献身，日军发泄完了，把她凶残杀害。

街面上，民居内的尸体，伤员处理一直在处理。首先处理的是本地人，亲人，亲朋好友帮忙，南来北往的难民尸体被摆放成一排，数量是本地人的数倍。鲁瑛负责难民处理工作，她收养的孩子就是父母双亡，亲人全无的幸存者。

难民中死里逃生的还有一位丰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她叫李淑珍，中国知名教育家音乐家，丈夫是知名作家。一行七人从南京赶往上海，途经昆山镇，遭遇袭击。李淑珍风韵犹存是被李家泗枪下救下的六位女人之一。

李淑珍劫后余生，她是中年人，找到同行人位置。丈夫死亡，好友全死了，她的精神崩溃，一直不知所措。当她看见老百姓在搬走亲人尸体，突然明白，她要做的事是把六位亲朋好友的尸体搬到上海去，他们都是文化界的佼佼者。

程子伟结束战斗就决定向京办汇报战况。在临时指挥部里，文静调试缴获的电台，她说：“能够与南京联系了。”程子伟思考良久，郑重地拟定电文：南京转发总部，

电文如下：巡查组在苏州昆山地区，全歼日军一个整编中队，伍泗帅本人击毙日军数十人，毫发无损。该股日军击溃国民党溃兵，收复失地。总共缴获五挺重机枪，轻机枪十二挺，迫击炮四门，炮弹六十三发。三百三十六支长短枪，子弹数万发。手榴弹，手雷数百颗。大洋，法币二三十万。发展新兵四五百余人。如果上海沦陷，请求上级让我部以昆山为中心展开游击战，发展武装，长江三角洲地区隐蔽组织向我部靠拢。

程子伟拿出密电电本拟文，文静打开电台发报。

电报由昆山发出，途经数个中转站，由西安发报给地总。地总回电：命令伍泗帅火速赶往上海，完成原计划。借钱是要还的，缴获的那是充公的。希望来次大缴获，缴获的钱尽快汇往西安办事处。一切行动服从伍泗帅指挥。游击队给部下带，上海工作是重中之重，不要成立游击队放弃大机关，伍泗帅旗下的八大金刚，十大亲信，十三太保，全部还给他，助他成功。

程子伟接到上级回电，自己想留守昆山的计划落空。他明白伍泗帅另立山头的态度明显，留下郑文龙就是布局，郑文龙知道党内斗争的残酷，新身份让他重新发展势力。现在昆山镇所有人都知道韩少武将军，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伍泗帅。

李家泗走进临时指挥部，马上书写强记的密电码。二套军统密电码全被李家泗默写出来，默写完毕收藏。程子伟为李家泗点燃香烟说：“真佩服你的记忆力。”

李家泗看见临时指挥部，岗哨布置完美，主要负责人都在眼前，李家泗抽完一口烟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在和你们开会。我决定增补鲁瑛同志为机要处处长，直接与地总联系。”程子伟，张鼎兴异口同声表示同意。

李家泗说：“今天议题有三项，第一，这次缴获的大洋，地总需要钱，谁去武装押送。”张鼎兴肯定地说：“二十几万大洋，我去。”李家泗说：“加上上海大资本家捐款，抢劫日本银行的存款，数目上再加零，谁去。”程子伟说：“任务巨大，只有我去。”李家泗说出了和友军合作的抢劫日本银行的计划。只派几位女同志参战，就能获得一半的缴获。

伍泗帅伪装成女人模样参加行动，不是第一次，伍泗帅能够男扮女装，栩栩如生。参加行动的同志不能在上海队伍中出现。程子伟想到了地总护送的狙击手，抢劫装车，押车直奔地总，神出鬼没，有钱就有药品。巡视组，兵分三路。郑文龙这路人数最少就两位。

李家泗说抢劫成功，他能够采购到大批的医药，程子伟将负责押运，巡视组又要分出一路人马。中间联系人是华南虎。说到这时，几十公里外的轰炸声响起，昆山的第二次攻坚战即将展开。

第二项议题是上海隐蔽组织清理日特的工作怎么样进行。程子伟提意伍泗帅幕后指挥，派人冒充伍泗帅。李家泗顺势提出由老刘，刘卫国冒充的计划说出，第一个考察的是张杨，只有张杨见过他，也猜出计划。上海的除奸由张鼎兴，刘卫国负责，程子伟离开时下达命令。

第三项议题是国民党少将身份，只有帅哥师傅知道。部下明白，利用好就是发展千军万马，利用不好就是死路一条。保密是第一要素。泄密就是叛军叛党。在上海，伍泗帅将开辟新战线，幕后指挥，文静负责单线传达命令。鲁瑛负责总部联系。

简短会议结束，大家开始布置准备出发上海。

李家泗心想到达上海，身边的女人需要细心辩认。昆山镇的美人需要重新分析，认识过程，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李翠娥在昆山美人中，年纪最大。联系昨晚干脆利落击毙林阿大，今日参战颇有勇气，一个直觉告诉李家泗，李翠娥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军统特工还是日特？

现在所处位置是中日血战战区内。回想认识几位女人过程，水玲是军统第一处陈立夫系特工，杨敏是第二处戴笠部特工。江文君，吴晓薇有亲人一起，凤五拉媒，李家泗是主动强娶她俩具有偶然性，她俩是国民党特工只要表明身份根本娶不到手，怀疑日特可能性不大，吴昌吉夫妻在上海工作几十年，连租界的普通房子都买不起，那有穷得这样的日特人员。吴昌吉是精通汉语的报社编辑，日特有汉语编辑水平那一定是高级间谍，高级间谍应该潜伏国民政府中，吴家人是中国老百姓无疑。杨玉香是从小培养，有卖身契约，跟柳月红等是中国高级妓女，她首先排除日特嫌疑人。

李翠娥是那方特工呢？首先摆脱日特嫌疑，激战开始，日军占尽优势，她只要从背后开枪，打死少将韩少武就是大军功，日军将获得胜利占领昆山。

走到大街上，大多数大小美人都在装头寸箱卡车上等待。李翠娥还在处理尸体。李家泗一声令下，张鼎兴驾驶吉普车形成车队的第一辆，车载电台，武器。张鼎兴携带三位部下，形成第一波进攻武装，多余位置是四位新兵伤员，伤员是梁宏部新兵，有半个战斗力。张鼎兴驾驶吉普车，首先驶离街口，街口的老百姓太多，只能慢行。

李家泗看见衣着干净李翠娥，一把搂抱着她说：“告诉我真实身份，那个机关的特工。”李翠娥犹豫地笑着说：“帅哥，我是军统靓机关上海站第四组组长少校李翠娥。”李家泗悬挂的心放下。岳父曹副军长讲过军统靓机关的来龙去脉。

十一年前，国共合作的北伐战争，在蒋介石统帅下开始轰轰烈烈的北伐革命。十年前驻守南京和上海的是张宗昌的直鲁军第八军军长毕庶澄。蒋介石派遣间谍秘密找到杜月笙。杜月笙使出美人计，派遣长三堂子的名妓花魁富春楼老六去勾引毕庶澄，毕庶澄中计，整日留念花国，懒得整顿军务，为北伐军排兵布阵赢得时间，一举打败直鲁军。美人计成为北伐军出奇制胜的经典战例。蒋介石统一整个中国，论功行赏，军统一处的丽机关，二处的靓机关孕育而生，二大机关专用美人计。不是国民党政府高官根本不知道二大美女机关存在。二大机关原来以高级妓女为主，各地军阀对妓女的美人计学乖了，美人计逐渐演变成挑选女子中学毕业的，家境普通的美丽性感女性，以知识美女为主的美人计防不胜防。

李翠娥是少校，那有多少高级妓女是兵呢？

新兵伤员去上海继续救治的命令传遍整个镇上。李家泗驾驶卡车排第二。准备出发，郑文龙等留守人员送行，李家泗把战略研究室的介绍信给他。耳语几句命令，郑文龙点头明白。

李二凤喊了声将军，油饼婆说：“你是女兵，跟着将军夫人走。照顾好重伤的姐夫，你姐你哥的葬礼不要参加，走，阿凤。”李二凤连忙爬上卡车，泪流满面跟亲人挥别，油饼李家在这次战乱中死了四位亲人。在镇上处理尸体，打扫战场最积极就数军人家属和死者家属，家属对日本人充满了仇恨。

江文君数过每箱装满一万大洋，总共缴获二十万大洋，五万法币。曹玉兰早就自作主张，鲁瑛，文静，刘兰兰每人二万，江文君，吴晓薇，杨小环，王真真，凤五分得一万块。杨玉香，水玲，李翠娥分得一千块，加上见者有份的美人一百块。给李家泗留下一万块。将门虎女论功行赏有章法。

鲁瑛在战斗中勇敢颇有指挥才能，刘兰兰勇敢无比，文静及时带来帮手，三位贡献最大。吴晓薇的父母弟妹后方帮忙也算功劳。姐妹和谐，只说到了上海去购物。李家泗对神枪手老婆私分缴获钱款没有表示异议，他拿着分到的一万法币给了郑文龙作为军费。

看着送行的老百姓队伍，油饼李带领全镇活着的老百姓前来送行。油饼李说：“将军，乡亲们等着你带领我们打鬼子。”李家泗说：“郑中校是最优秀的营团级军官，一切命令听他指挥。”油饼李带头下跪，老百姓黑压压跪下一片。目送英雄出发，曹玉兰感叹：“做英雄感觉真好。”

郑文龙敬军礼送行，他知道从现在起，脱离了内部斗争，警卫员是神枪手，文盲一个，不知道内部斗争的残酷。他现在是装备精良的营一级军事长官。伍泗帅给他发展自己的队伍。

郑文龙指挥着镇上的一切，运送伤员的卡车，一辆接一辆离开。李淑珍找到郑文龙说：“我要去上海，能不能把这些尸骨带上。”郑文龙说：“还有许多伤员要送，当护士，给你一个去上海的座位。”李淑珍说：“他们是着名的作家，音乐家，作曲家，不能暴尸荒野。”郑文龙说：“活着为大，伤员送完了，再劫到汽车，我让你处理知识分子尸体。”

最后一辆卡车是满载伤员的卡车，白洁高喊：“还要一个护士，谁去上海。”郑文龙说：“最后一次机会，昆山再过十几分钟，又是一场血战，又是血流成河，尸体我替你保存三天，院长这有个去上海的。”郑文龙推送李淑珍坐上满是伤员的卡车，行李成了座位，白洁给她两个吊瓶说：“看着吊瓶打完支声。”李淑珍坐在行李上一手一个吊瓶，她的眼睛望着渐渐远处的丈夫和朋友尸体，第一次感到无助。

郑文龙见车队离开，立即领着确认为烈士的家属的老百姓，把多余的武器装备装进了五口旧棺材，棺材抬进了坟山。放进坟墓，填上泥土。油饼李不解的问：“埋了干嘛。”郑文龙说：“这些枪的子弹，能够造，阵地上的武器，子弹造不出。等你们成了真正勇士，这是主战武器。老李，你以后就是游击队队长，我负责军事训练和政治思想，训练三个月，有能力打击日本鬼子时，再取枪。或者等将军命令。”这句话大家都明白，许多新兵只懂打枪，没有准头，浪费子弹，一个敌人没消灭，反而让敌人击毙，击伤。

郑文龙处理完多余枪支弹药来到防御阵地，阵地在几百个农民的挖掘下扩大了战壕规模。近两百条日式装备，四五百号人，人人学会的打枪。真正有战斗力的还是小狗子，李学文，和江阴新兵。郑文龙见战壕完美，开始整编老百姓，新加盟的老百姓高达一千余人。大多数人整编在镇上，三百余人埋伏在战壕内。郑文龙的战术思想是，阵地上的伤亡过半，第二队补上，一千多人分成五队，各队队长都由烈士家属担任。江阴新兵训练有几天，所有武器都会，重机枪阵地归他们负责。

布置完毕，郑文龙看见了数百日军向阵地急行军。这是数百人的日军一个整编大队。先头部队已经发现了阵地，一个小队六十人，向阵地发起进攻。小狗子一个人在远距离时就开始冷枪射击。郑文龙和警卫员开始使用日式迫击炮攻击，日本小队连续死亡六人之多。进入步枪射程，迫击炮由警卫员独自完成，郑文龙进入战壕指挥。

日军激烈的进攻开始，迫击炮，掷弹筒，全向阵地上乱轰，老百姓死伤一片，激烈的战斗开始，老百姓根本不是日军对手，但没有一个逃跑，早晨一战已经打醒老百姓，战死有政府抚恤，被日军枪杀那是家人出钱安葬。后退，家人全会死在屠刀下，镇上绝户的多。

死伤过半时，郑文龙马上命令第二队老百姓接替伤亡者。新参军的老百姓保家激情无限，战斗力低下，全凭一腔热血接枪抗日。一个小队的日军残部，轮流冲锋，让机枪阵地熄火，老百姓都去接替步枪。郑文龙大声喊叫：“重机枪。”

警卫员和郑文龙跑到重机枪阵地，江阴新兵不死即伤。二挺重机枪终于开火，压制住了日军进攻。第二小队日军展开进攻，第二队老百姓都参加了战斗，还是抵抗不住精准的射击。中国老百姓人多，枪法没准头，光有勇敢之心，不能有效抵抗日军进攻。警卫员受伤，一挺重机枪哑火。十几个日军冲上了阵地，第三第四队老百姓接力进行白刃战，老百姓人多，硬是让阵地上的日军死光。

郑文龙知道阵地失守，无险可守，昆山镇再次沦陷，那就完成了日本的战略目标，一个大队日军在昆山镇打上一天一夜，对苏州战区司令部那是极度危险。所有老百姓押在防线上，才挡住阵地前的日军进攻。

郑文龙击毙第十一名日军时，他听到了十几门迫击炮炮弹从后面呼啸而过，落向进攻的日军阵地。他听到身后是整齐的步伐，回头一看，整齐的中央军，广西军，成建制的赶来增援。野战军部队的战斗力可比老百姓强大十倍以上。先击退进攻日军，快速接防，快速反击，转眼进入反攻。接防的是一位少校营长，他向郑文龙敬礼：“老百姓死得太多，让我们军人来吧。”郑文龙下令撤退。

少校营长接防，阵地上阵亡的日本军队不足五六十人，老百姓死伤那是五六百人。十倍的伤亡换来的是有险可守，只要大部队赶来，那就是反攻。换防成功，所有官兵对撤退老百姓敬上军礼，这是男女老少都有的武装。

两位军医忙得不可开交，援军赶到，军医更多，抢救速度更快。缴获的日制医药共用。警卫员被军医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郑文龙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这是他来昆山后唯一的老战友，新战友名字都不知道，他相信有热血的老百姓在他的指挥下能够快速成为一支劲旅。

郑文龙看着成堆的老百姓尸体和伤员，他觉得他打了最难受的一次战斗，不经意间泪流满面，如此巨大的伤亡获得的是战略性战果。国民党营长，团长，旅长，师长，都从他身边经过，每个官兵从进镇时，就知道昆山老百姓用生命挡住了日军进攻，为主力部队迎来宝贵反攻机会。一位上校过来说：“你是这支老百姓的指挥官，司令部请你去。”

郑文龙行走在镇上，这是一支师一级军队，一万多人集结。几路同时展开进攻。镇上最高处，临时指挥部，数位将军正在指挥部里分析。上校说：“老百姓指挥官郑中校带到。”一位中将说：“说说具体情况。”郑文龙说：“这是一股日军穿插部队，先头部队为一个整编中队，一个小时前袭击昆山镇，在李家村借宿的韩少武少将带领我们反攻，全歼先头部队。我部兵力不够，只能征用老百姓参战，一个老太婆拒绝儿子参军，以汉奸罪枪决。严令之下就有了一千多老百姓参军。现阵地是最有效防御阵地。韩将军离开去上海时交待，日军空投的装备打光才能撤。老百姓都是第一天当兵。”说到这里，郑文龙泪水直流，他掏出战略研究室的介绍信。

许少将接过信说：“原来是韩少武将军的部下，刘虎子的兄弟，韩将军和夫人都去了上海。”郑文龙说：“韩将军和夫人乘车带走一批伤员去上海。”许少将说：“韩将军没事就好，你带老百姓新兵去休整，歼敌由军队负责。我们会打光缴获的弹药。”郑文龙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离开。

许少将收好介绍信说：“韩少武真厉害，这支穿插部队是为了今天股市的金融战而来。还好韩少武夫妻战斗力一流。”将军中有刘胜文中将，他自言自语说：“一个整编中队鬼子打败了一个整编营的金融卫队。韩少武领着一个排的新兵，能够全歼至少半个中队的日本鬼子，厉害。”许少将说如果一个大队的日军占领昆山，依险而守，一个军的兵力不见得能光复昆山，天上有日本空军空投。

昨晚昆山镇的间谍事件由军统二处特务汇报苏州总司令部。许少将看到密报，立即与司令部的高参们谈论金融战，按情报绘图，李家村是最佳逃跑位置。日本穿插部队，经过密密麻麻的北线防线突袭昆山，只是为了金融战。一派认为金融战是为战略家想出来的，毫无意义，苏州有十几万军队，百倍余敌。一派认为穿插部队政治意义大余战略意义，这是肯定的。如果北线有任何漏洞，那就是战区司令部的责任。南线的金山卫放一个主力团，是蒋介石决定的。

刘胜文一直想与韩少武争战术上的高超，广西一个师到位，在北线布阵不变的情况下，这个师是准备投入上海防线，昆山处于四通八达的地方，一个师就安驻在离昆山二十公里沿线村庄，布局即可以投入上海防线又可以驰援昆山。白崇禧对布阵拍案叫绝，如果没有金融战，就可以羞辱假洋鬼子。如果有金融战，昆山突袭，韩少武逃跑，参谋总部就可以看笑话，一个连的新兵，老兵都是土匪，刘虎子兄弟还是刚从牢里放出来。

谁都没想到一个排的土匪，一千多人的第一天参军的老百姓，打出了战略气势。昆山失守，军统的情报就来了。刘胜文高参亲自指挥一个师，在遭遇到日本空军的空袭，不顾一切的增援昆山。昆山是战略要地，一个团的中央军也参与围剿。要地在手，反攻容易，中央军一个团，广西军一个师，顺利追击日军，很快就扫清苏州地区的残敌。刘胜文高参经此一战，再次约战假洋鬼子的心收起。凭借缴获的武器装备打击敌人，在战术上已经实战。靠老百姓的血肉之躯在重要关卡狙击敌人，在战术上是无可挑剔的囧境。

昆山镇留守一个营的官兵，其他部队追击残敌，越打越远，彻底打破了日军突袭苏州的意图。郑文龙领着老百姓处理战场，还好李家泗留下的抚恤金足够，没有让一位烈士家属失去经济来源，前镇长的田产，前地产大王的房子，在这次战斗中被烈士家属和军属分光。

昆山有一个营的驻军，有郑文龙的新兵营。正如许少将讲的一样，打光了缴获的弹药，装备还是还给了郑文龙部。

昆山成了国民党政府不管的地方，这是由于为了昆山血战，伤亡的老百姓太多。苏州政府名存实亡，抚恤是要拿钱出来。战区司令部更不会管，这是临时拼凑的老百姓部队，只要昆山老百姓不来找司令部要功劳和抚恤就好，韩少武的地方部队，由韩少武负责处理。

有人想管，那就是前镇长一家，专门打电话询问昆山情况。伤亡情况由活着的人报出。前镇长安慰几句，挂上电话。镇长夫人再也不提田地之事，亲幸一家人逃难出来，不然呆在昆山也是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