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沦陷日逃亡 血性东北人3（2/2）
何应钦想到了新水网计划，大家都相信借兵，韩少武实力不够，现在明显就是骗了大家的感情。何应钦提出抢劫日本银行的可能性，韩少武有那么多外汇现金？一场未发生的抢劫，孔祥熙都肯定是韩少武是骗二三十万军队守苏州，来完成工业撤迁。这让负责经济的决策人都认可。
孔祥熙分析：整个租界各国银行，全部在资金外流。金手指银行根本不可能拿出五千万美元现金，几百万外汇现金有可能。现汇和现金是两码事。战前，中国各银行库存外汇现钞最高存款都只有五百万外汇现金，战争开始，现汇现金都归零。
财政部长这么一说，大家都相信，韩少武又骗大家感情，忽悠杂牌集团军。孔祥熙的脑洞大开，他怀疑美英法等国施压韩少武，购买工业设备，没有部队在苏州设防，从苏州到南京的外国企业，怎么完成工业撤迁。这种想法，决策层都认可。
中央军校的新水网计划不了了之，抢劫日本银行的军事计划被决策层定调为跟新水网计划一样的骗人计划。苏北山东南地盘都是真的。决策层临时会议决定，守苏州的所有部队，每天一百万法币军费。
何应钦返回官邸，他的回电是：徐州，盐城一带未来军事布局，鲁瑛算中央军还是杂牌军。
上海回电；中国战争未来半年的走势是，南下日军占领津浦线，占领徐州。由徐州会师南京。日军上海派遣军，一个月内必定占领南京，几个月后杀到武汉。中央军主力是保武汉还是徐州。我的提案是杂牌军保徐州一线，中央军主力保武汉。如果中央军主力确定保武汉，徐州与日军的会战。北方游击集团军服从冯玉祥或李宗仁长官命令。
中央军主力保徐州还是武汉，已经是决策层考虑的战略问题。何应钦的本意是保住鲁瑛的军事势力。韩少武的一份战略电报把军政部的高参们，直接进行战略谈论。开会的参谋长们一边倒认可韩少武的提案。杂牌军保战略要地徐州，中央军保武汉成了国家决策。何应钦提出由李宗仁指挥徐州会战，这点得到高参们认可。
军政部决策复电上海，上海回电服从中央决定。
韩少武虚构的抢劫日本银行计划，意外为苏州等长江三角洲地区工业撤迁赢得七日时间。孔祥熙决定加大搬迁的力度，再增加几百万人的民工。工业撤迁是整个国家机器在日夜不停的抢运，近一二千万人在撤离战争区域。
参会者各有所得。
会后，何应钦和杨副院长私人聊天，杨副院长询问这样的军事布局对女婿有利？何应钦说；徐州到盐城一带的势力确定为北方游击集团地盘。最大的军事介入是中央军，中央军主力守武汉，就没有势力争苏北地区。大家都知道北方游击集团军是何系军阀，算半个中央军。北方游击集团军正在建制，新兵太多，需要几个月时间训练才成气候。冯玉祥在北方经营太久，可以借他的部队打仗，不能长驻。李宗仁是广西军阀，北方势力几乎没有。韩少武要的是李宗仁的指挥系统，调动中国杂牌军会战徐州。徐州会战结束，各回各家。李宗仁可以调动川军，湘军，滇军，桂军，每个杂牌军派一个军来徐州就可以。
杨副院长听完军事分析恍然大悟，女婿不缺钱，杂牌军就是打秋风的，来得快，去得快。地盘还是女婿的。
杨副院长回到家中，就看见屋内外在布置灵堂。杨副院长拿出何应钦给的韩少武替身照片合影，牺牲的照片。杨夫人只说女婿为了自己安全想得周到，可惜了田琳的名声，一场虚假的阵亡宣传战在南京开始。
日本的广播和各国报纸都在宣传伍泗帅牺牲的消息。中国宣传机构在国内报纸，广播，播报陆军中将韩少武牺牲的消息。这是震惊整个国民政府高层的事。
陈立夫得到消息立即赶到杨家问候，当看见相片遗照，心想：“这招够高，新水网计划是大家陪他一起玩，连替身都找好。堂堂杨副院长一家人为了女婿安全，装模作样设灵堂追悼。”戴笠看到遗照，立即返回工作单位，中央核心圈的决策与他无关。
知道核心内容的钱大钧返回办公室。赌局赔率已经开出，韩少武公开牺牲是没有赔率的。钱大钧只能算韩少武返回上海的赢，这盘面投注最少。赌注都是现金，杨副院长口头承诺输钱的他出，实际出钱的是孔祥熙。孔祥熙上一场赌注就赖账，这一场赌局，金额不大，他派人送来一张支票。来人说赌资和工业撤迁相比就是一家工厂的损失，杨家是清流派，不是富裕家族。
赢钱的总共五注，谷正伦夫人的那注基本不算。最大一注三万块，是何应钦派人投的，一注是冯副主席派人投的，这让他没想到。第三注是副总司令投的，最正常的投注。第五注是位侍从官，摸纸条，投入全部身家，这是大家亲眼看见的投注。
钱夫人本来是来收暗盘的钱，那知第二局又输了一半。夫妻俩在办公室商量。
钱夫人说老公是中央最蠢的中央委员。韩少武就是一颗摇钱树，宋孔就要了两亿美元。杨家沾女婿的光，成了公开的富翁。听说何，陈两家和韩有生意往来，陈家在战争中的损失都快捞回来了，他一个堂堂侍从室主任，拿着死工资，搞点小名堂，家人出国那是花钱如流水。原来谷氏兄弟跟他一样，吃亏空抽兵血。自从谷正伦认韩为老大，定下娃娃亲，谷家就财源滚滚，把谷正纲都带发了。韩少武是棵大摇钱树，鲁瑛就是小摇钱树。
钱大钧立即明白，为何应钦在军事决策会议上力推李宗仁为徐州军事长官。整个徐州周边武装，中央军只有数万，北方游击集团军那是几十万新兵，杂牌军都是冯副主席的部下。各地方杂牌军进入山东，江苏抗日。李宗仁只能指挥动桂军，桂军顶多数万，他指挥不了几十万杂牌军，实际是中央军委默认鲁瑛，杨浩宇等韩家势力在徐州周边势力存在。
钱大钧立即拨打谷正伦的电话，找人不到，他不在苏州总指挥部。拨打谷正纲的电话，一拨就通。钱大钧先哭穷，赌博输了钱，老婆骂死人，再透露机密。
谷正纲说这是国家机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想发财，指明一条路。中央放任韩家在北方发展势力。侍从室是关键位置。中央军不能动韩家地盘，但军统两股势力会动。军统特务上报的所有绝密情报要通过侍从室上报委员长。对韩家不利的情报截留或更改。鲁瑛是小摇钱树，她手中掌握着大量的进口商品。上海宣布沦陷，现在所有的进口商品都在暴涨，他准备跟兄长联系上就立即动身去盐城为鲁瑛保驾护航，鲁瑛，杨浩宇的势力不稳，主要是带着自己的团队去做进口商品生意。要钱夫人去盐城向鲁瑛借货销售，侍从室的面子，鲁瑛会给。鲁瑛是徐州党政军最高领导，生意只是工作的一小部分。
挂上电话，偷听电话的钱夫人说：她立即动身去盐城，反正南京跟着沦陷。现在赚钱最重要，她先跟兄弟联系，组建成庞大的生意团队。顺便让钱大钧的侍从室亲信跟着发小财。
没过多久，夫人的电话打进来。钱大钧询问什么叫借货销售，大舅哥接过电话说：“这是买空卖空，鲁瑛认可侍从室背景，先给一批进口商品给钱家。钱家卖完货，赚了钱，提货款还给鲁瑛。原来进口商品销售渠道的南方总代理是陈立夫控制，被孔祥熙强行撕开一条口子，孔宋两家，忙着工业搬迁。谷家就趁势介入。钱家及时跟进，不花一分钱本钱，倒手一买，上百万就进账，做得好赚上千万都轻松。”
钱夫人做生意，亲朋好友协助。钱大钧负责中央层面的暗中保护鲁瑛势力，谷正纲是战区政治部主任，在地方上明里帮助。
钱大钧放下电话，认真工作，他留意韩家势力的一切密电，劳而无功，没有不利电报。转眼半小时之后。钱夫人打来了一个电话，第一单买卖竟然在长途电话中谈成，一百多万法币就进入钱夫人口袋。
过程简单，钱夫人在家里以钱大钧的名义与鲁瑛直接联系。鲁瑛满口答应钱家借货销售要求，要钱家先找到买家，再打电话，她批条子。亲朋好友在南京城四处奔波，这才知道做进口商品生意的老板都在盐城云集，很快就去徐州。鲁瑛可能升任徐州公署副主任。
鲁瑛是行署主任，掌管党政军，一般商人根本不可能结交，更别讲让鲁瑛批条子。亲朋好友经过七搭八拐，亲朋好友就在南京城找到了大买家。大买家的老板正在盐城跑关系，一谈即成。钱夫人再拨打鲁瑛电话，总机让她等，就等了几分钟，接通后，鲁瑛立即批条子给大买家公司一批进口货。大买家拿到条子，立即支付了一百多万的差价。
大买家透露，鲁瑛手中的进口商品利润是数倍，最赚钱的生意是制药厂，十几倍利润，被陈氏兄弟，军医署控制买卖。进口商品可以用法币结算，药品那是用美元，黄金，大洋结算。十几倍利润还是美元。电话联系是不尊重鲁瑛，大买家要求钱夫人带队去盐城，买家提供一切费用。
钱大钧点头同意，钱家所有人离开南京，南京是守不住的。带着钱出国和去重庆才是最佳选择。钱家所有财产被亲人带到美国，钱大钧还指望发薪水养家。一百多万财富，只是夫人几十个电话，就到手。鲁瑛是小摇钱树不假。钱大钧派一位亲信侍卫官去保护夫人，做好发财生意，再去重庆。何况做生意赚了钱。兑换外汇还是要经过鲁瑛之手批准。盐城人民银行是中国内地唯一可兑换外汇的银行。
谷正伦率领宪兵主力部队乘车迅速逃出日军的包围圈，来到苏州地区，部队整编。
车辆分配。胡湖的汽车团司机变成了卫队，压缩胡湖卫队的车辆，让胡湖卫队快速去盐城。谷正伦一边指挥包围圈中的残部突围，一边买卖车辆。多出来的车辆数，他还打长途电话跟鲁瑛报数，交待谷正纲去盐城付款。实际卖车的钱早进了谷正纲的腰包，二手车供不应求，买家当场付款。
谷正伦处理完车辆，张总司令就找他密谈，谷正伦这才知道韩少武的绝密计划。罗总司令，刘总司令在等韩少武顺利返回上海主持大局，替身尸体还在一二四防线。谷正伦比南京还早一步知道计划。
张总司令找他的原因是要谷正伦作中间人，罗总司令，刘总司令并没有把张总司令部拉入抢劫银行的队伍中。罗总司令集团，刘总司令集团将近二十万军队压缩在苏州上海防线，不缺他的十万军队。张总司令还想发财，韩少武承诺的五百万美元不够整个集团军分配。谷正伦是宪兵司令，督战官，殿后部队总指挥。
谷正伦主持了秘密会议，刘总司令说：“韩老板不返回上海，大家都是白搭。”这是一句实话，当储刚发来电报，确定韩老板顺利返回上海。四位秘谈者都高兴的先跪拜中国财神爷神像，刘总司令部，罗总司令部的高级将领们每天都膜拜。
未来几日就是发财之日，由谷正伦主持分配会议，大家能作主的是抢劫成功后，押送逃出来的现金，四家平分，大家预测值是一千万日元的现金，各国现金估计没有。
这时，宪兵副司令率部逃出包围圈，谷正伦的实力更强。宪兵除了督战的小分队，宪兵部队完整，正式合作开始。
谷正伦动用督战司令官的权力，把陷入包围圈中的部队，纷纷按抢劫逃亡路上新设的八大据点靠拢。八大据点留守兵力都是满编一个团。再加上跳不出包围圈的部队，四五万国军被陷入包围圈中，一二四防线还没失守，抢劫部队的撤退路线完成了战略布局，更锦上添花的是，有两个残旅无法突围，固守有利地形，又形成了两个新据点，对钳制日军有帮助。
最让大家感到不可思议的武天部，由一个营，收编散兵游勇扩建成一个满编旅，加上伤员那是一个德械师。是上海农村和苏州农村之间，最主要路口的最大一股武装抵抗力量。吸引了数万日军围攻。
防守据点刚完成，军事委员会的命令下达，留在上海农村和苏州一线的部队必须坚守七天，为工业撤迁赢得宝贵七天时间。财政部三日内补发拖欠军饷和抚恤金，每天下拨一百万法币。这条军令让合作方摸不清头脑。名正言顺的把三个集团军主力留在了苏州防线。
三个集团军将近三十万大军，布防在苏州防线一带层层设防，加上包围圈中的部队将近四五万人，近三十四万国民党军队为私利，抢劫日本银行而战。大多数官兵不知道内情，他们在为国而战。
谷正伦处理完军务，才和谷正纲联系。谷正纲通报钱大钧的核心秘谈。谷正伦说：“怪不得中央下令困守苏州七天。孔家，宋家为了工业撤迁赢得七天时间，老大也为了工业撤迁故布疑阵，一个亿是抢，一千万也是抢，整个中国银行系统，外汇为零。各国外国银行淞沪会战前的现金流水，都没一千万美元外汇现金。抢劫银行计划成功，真正最得利的是中央决策层，抢劫部队是用命赚钱，决策层是靠机器复工赚钱。一个双赢的军事计划。抢劫银行的事，中央肯定睁一眼闭一眼。”
电话结束，谷正纲率队赶赴盐城。
谷正伦把电话内容跟合作伙伴密谈。罗总司令，刘总司令相视而笑，异口同声的说就算是故布疑阵让他俩上当，为国家工业撤迁而战值得。罗总司令，刘总司令是亲自到黑手银行的地下金库点数外汇现金，孔祥熙的估计是错误的。张总司令反而犹豫了，见二大集团主力不走，五百万美元虽说少了点，但对许多部队来说，一千万大洋是天文数字，他相信韩少武的承诺。
谷正伦的兵力最少，却有中央电令。决策层泄密本意是韩少武的故布疑阵？谷正伦交待大家不要记仇，他已经提前通知，损失兵力是自己集团军的。四位司令各怀鬼胎，固守苏州防线，淞沪会战投入的部队，只剩三个集团军主力留守苏州。
北路国军防线大撤退，日军十几万主力在围堵包围圈中的国军残部，武天部成了围剿的重点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