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分不清! 真的分不清!(1/2)
说起来,黄巢是真惨。
盲目的乐观主义!
不建设根据地,不打膏腴之地,一个劲的直扑长安,还以为拿下长安,建了国,所有人就会俯首称臣!
他可能没想到,面对他打算掘根的行为,身为权贵的军阀们会心照不宣的选择联手……
更惨的是,死了都被不停的泼脏水。
比如……
韦庄的一首《秦妇吟》,借一位逃难的妇女之口描述了黄巢造反的社会乱象,反映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后人把此诗与汉乐府《孔雀东南飞》、北朝乐府《木兰诗》并称为“乐府三绝”,并认为它是唐代叙事诗继杜甫“三吏三别”和白居易《长恨歌》之后的第三座丰碑。
权贵们一边坟头蹦迪,一边开心的呐喊‘我这大好头颅,谁来取之?’。
哪怕是不了解这些‘文雅诗词’的人,他们的第一印象都是……黄巢的起义军吃了多少人?
好吧。
选择性的忘记‘两脚羊’。
选择性的忘记‘菜人’!
当我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时,我就立于不败之地!
柳文岳决心写几篇殷实的调查报告,再来点总结性的发言,再弄点指导意见,争取弄个造反样板出来!
说干就干。
趁李承乾打听各地物资价格、找生意的时候。
柳文岳也走街过巷。
偶尔和路人聊个天。
投宿不同阶层的人家中。
聊天式的询问……记录……
然后嘛。
十多天,他的报告,也就只有一个‘二十一画生’的笔名。
根本写不下去!
“老丈,现在的日子,怎么样?”
“好啊,好啊,国家发了永业田,还有口分田……一百亩地,不敢想,以前根本不敢想这种好日子。”
“您这锄头怎么不是铁的?”
“铁打的锄头?糟践东西!咱庄稼人就是有一把子力气,木头的又不是不能用,坏了再削一把就行了呗!”老头拍着干瘪胸膛,骄傲的说道。
……
“大哥,你幸福吗?”
“我姓蔡。生我那天,清风徐徐,我阿耶起了一卦,是坤卦……”
“所以,您叫?”
“没错!我叫蔡一卦!”
踏马的!
……
“小哥,你觉得生活怎么样?过得下去吗?”
“行啊!给主人当护院,除了催租子,平日里还能落点主家吃的剩菜剩饭,运气好,骨头还有没啃完的肉呢!这好日子,有盼头!我就希望啊,我家小子能服侍好大郎,以后要是当个管事,等我眼一闭腿一蹬,我见我祖宗的时候,我也得拍着胸脯骄傲的说一声,我没给你们丢脸!”
“这样的生活……你就没有点不满吗?”
“不满?哪有什么不满!你看看那些庄户,平日里风吹日晒,一年到头还没我吃得好!当然,我还是希望主人生气的时候,能少抽我两鞭子好……上回打的我差点没下地,要不怎么说主人心善了,那几天居然没让我做工。”
“你就没想过,其实没有主人,你们互帮互助成立一个合作社,共同富裕,能过的更好吗?”
“你说得对,你暂且等等,我有点事儿……主人,主人,不好了,有个外乡人撺掇我造您的反,我怀疑是土匪!快点招呼村里人打死他!”
……
“黄翁,小误会罢了,不用道歉……不过,我怎么看您家里的田,好像很多啊?还都是上等水田?”
“都是祖宗一点一滴辛苦攒下来的,我也就是县衙划分永业田的时候,使了点银子,多给家里攒了几倾地,哎,我现在就希望儿孙成点器,别给一下子败光了,否则我可就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每年收那么多粮食吃的完吗?”
“也差不多,喂喂鸡鸭,多吃点肉补补……卖的钱,我还经常修桥补路,柳郎君,你是文化人,你给我出出主意,你说我这一箱子欠条啊,怎么才能把这群刁民手里的地弄出来?”
“九出十三归?还是利滚利?”
“良心吧?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可不像其他人,虽说都是大斗进,小斗出,可是夏天借粟两斗,秋收要还四斗,这种行为实在是让人羡……呸,恶心,让人恶心!我们的风评就是这么被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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