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三幕(2/2)
吉野忽的想起黄昏的时候爱花和他说的话“我要去旅行,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爱花想必也没料到她接下来的旅行竟是这般遥远这般渺茫吧。他又开始恍恍惚惚勾起一抹浅笑来,随即手中的锐痛及时地将他拯救出来。他看向一旁,真广垂着头安静地坐在沙发一旁,就这样面无表情地沉思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真广,眼神是空荡荡的,密布着红血丝,再也没有了任何灵性。那人只是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就像盯着杀害爱花的凶手——那眼神如同秃鹰,伺机而动,只要时机一成熟便会毫不留情将眼前之物撕碎!
啊,这个人,心中是在酝酿着怎样的暴风雨啊!
吉野轻轻走上前去,将手搭在真广身上,无声地安慰着他。真广像是忽然从噩梦中惊醒一样,他忽然紧紧抱住吉野,把头埋进吉野的肩头——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忽然找到了安定的源头。他支离破碎地开始叙述起来:“吉野,等我回来的时候,爱花就倒在那里,没有一点征兆,安详得就像是睡着了。她的身上流那么多血,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体内存在着这么多的血液,它们是流干净了吧。不然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叫爱花她都不起来呢。她的身体那么冷那么冷,比冬天夜晚的寒风还要冷。吉野,我该早点回来的。如果我知道——,我该早点回来的。”
“我们谁也无法预料到。”吉野任凭少年紧紧抱着他,他搂住真广,轻轻拍着真广的背以示安慰,“真广你也看开些,爱花酱已经去了。”
“我该早点回来的。吉野,我是不是不是一个好哥哥呢?天天对爱花冷言冷语,最后竟然还让她一个人孤单地离去了。”真广反复地说着这些话,亲人的离世让他顾不得平日的嚣张,在熟悉的人面前尽数卸下伪装,他只想倾诉。倾诉自身的不作为,倾诉这个不合理的世界!“为什么我流不出眼泪,吉野?为什么我那么悲伤,却掉不下一滴眼泪?”真广眼神空洞,他的表情里满满的全是哀怆——连空气里也沉浮着他的伤恸。
他的妹妹离开人世,他却不能为她留下一滴眼泪!这该是多么让人嘲笑的因果啊!
吉野看着这样的真广,心更是疼痛到无以复加。他的目光看向一旁宛如睡去的不破爱花,终于扯开一抹悲伤的弧度——
爱花酱,你看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你看看这个不合理的世界啊!你看看为你伤痛的不破真广啊!
“吉野,为什么你不伤心呢。”真广没有得到吉野的回话,便自顾自地快速说下去,也不给吉野插话的空间,或者是他本身就不想给吉野插话的空间,“哦,对了,你和爱花关系本就不好。这世界只要我一个为她伤心就好了。我是她的亲人,我必须为她难过,我也必须为她找出凶手。”说到最后,真广的语气竟然狰狞起来,透出森森的阴冷。
吉野心里顿时漏了一拍,他更加紧地抱住真广以期给他微末的温暖,心中酸涩难耐,竟如同堵了千斤的巨石,沉闷得压得他无法喘息。只能喃喃自语:“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他甚至不知道是在安慰谁,到底是不破真广,还是他自己?悲伤铺天盖地袭来,瞬间让他觉得有些重心不稳,难以支撑。
然后,他感觉到藏在手心里的针狠狠戳进肉里,一阵锐痛袭来。力量似乎生出了一些,头脑也清醒了一些。他看了看手心,有细碎的血珠争相涌出,他盯着它们恍惚地笑了笑——
真好,又能支撑一段时间了。
「安息吧,安息吧,受难的灵魂!」(注1)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安息吧,安息吧,受难的灵魂!」——引自《哈姆雷特》第一幕第五场
认识了好久的一个朋友看了汐然的这个文案,她说能骂脏话吗,还说她一辈子都不会看我的文章,还说我就等着一辈子嫁不出去吧。很生气有没有,话说到这份上。都认识了好几年,也该知道点我的为人,怎么就这样说我呢?原来网上的所谓友情都只是一纸凉薄吗?!虚幻的终究是虚幻的吗?!
我的精神世界我的人生我的三观我爱怎么样关她什么事?我喜欢又不一定意味着我要搞百合!!退一步说,就算我搞百合了又碍着她什么事了?!不喜欢就不要和我来往!
对不起,我激动了请亲们见谅。其实汐然自认为还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也很能听得进去意见的欢迎亲们给我提意见,当然不希望是那种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