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普查人口（1/2）

泥泞的土路上，一群赤裸上身的黝黑壮汉正在卖力的用气敲击地面，使得道路更加整洁，结实，不时的有人擦擦汗，望向远处一些达官贵人，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整洁光头，面色灰土，露有菜色，胳膊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痕。

“这路怎么今天才修？本官记得下雨已经是两日前的事情了？”

一处绿茵下，邢阳疑惑的问向一旁的官员。

“卑职先修的东路，那处人流更多，这北路就晚了一日。”

那官员也是道明原由。

“嗯，无事，本官就是询问一下，看你是否有难处。”

邢阳点头理解，向荆州的自然要比向凉州的人要多，一般益州人出去都是走江陵一线，很少有愿意走金牛道的，只是邢阳想看看益州北部如今如何，才走上这条不常用的路，但看如今情况，虽然不常用，但依然保持维护。

“谢刺史挂念，自从来了军屯工，整修道路，挖渠填沟轻松了许多。”

官员也是笑着应答。

军屯工便是军屯衍生的，诸葛亮用大量南蛮俘虏开了军屯后，这些军屯平日农闲无事便要无偿劳作，填到各处工事，主要便是修路挖渠，里面什么人都有，有山野土匪，南蛮罪族，东吴降兵，邢阳为了统一便把他们头发全剃了，男女皆是，男负责役，女则负责织，需要定期上缴一定手工品，算是和普通百姓很像，不过他们的税收很重，服役更久，属于只能勉强度日的程度，若有违抗或是完不成便有惩罚，不过他们都是罪人，算是一类变相惩戒，而且并非无期，既然叫做军屯，那便是随时上战场的，若是战场立功便能脱了军屯跻身平民了。

当然，若是平日也有表现出众，文武能有些成就，那便也能翻身，有更大舞台，不过那样人终究太少，但却是一处希冀，让这些人看到了希望。

“嘶，瘦弱无肌，若他日上战场徒增哀魂罢了。”

陆逊看着直摇头，感叹道。

“没办法，普通百姓尚不能满足一日所需，这些罪人难不成便可衣食无忧？”

王酐也是出言说道，有些无奈，益州三年时间依旧未能恢复元气，百姓只是安居，勉强度日，所幸军屯已经步入正轨，减缓大量压力，不至于再去苛责百姓。军屯的罪人也给了机会，只要熬过去，基本上也都能重新成为平民，上战场不是唯一通道，他只是最快的罢了。

“别小看这些人，他日上了战场，比之久战的士兵不遑多让。”

邢阳看两日言语，似乎对这些人很不看好，出言说道。

“何出此言？如此羸弱，恐怕盾牌都举不起，和谈建功，活下依然不易。”

陆逊疑惑，哪里能看出这些人能打？

“压迫愈久，愈想反抗，愈想转变，若一生如此，那便可能舍得一身性命，搏一个未来，但他们如今有了战功这条路，那便不舍得自己性命，等候时机，鲤鱼翻身了，有机会摆托压榨他们多年的身份，获得一个自由，平等的机会，那爆发的实力该有多强。”

邢阳慢慢解答，阶级的跃迁是动力，也是稳定。

“恶心！”

陆逊也是很快明白，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是啊，很恶心。”

邢阳也苦笑一句，那些人大多可都是邢阳带兵抓来的，制度也和诸葛亮商议过，这些军屯的悲惨命运算是邢阳一手造成了。

“嘿嘿，姑父，要不要去看看醉春楼。”

王酐看陆逊和官员离开后，左右剩下姜维和邢阳后，便笑嘻嘻的开口说道。

“王大哥，你这是何意？”

姜维疑惑的看向王酐，这平日正人君子般的人今日怎就口出妄言？

“伯约别误会，这名字虽然容易联想，却是个正经去处，以前却是春楼，不过主家犯罪，被当地郡丞处置后，被外人接手后便只是吃饭看舞的地方，并非伯约所想。”

邢阳看姜维误会，也是出言解释，防止王酐的形象在姜维心中崩塌。

“那叫上陆兄吗？”

姜维半信半疑，望去有一些距离的陆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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