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赤焰鸟（2/2）

“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类所造，难道还有着比人类更早更智慧的种族。”炼红月淡淡道。

“亦或者说，只有神能造出这种地方了。”她停了下，看着四周继续道。

秦沢音看着祭坛，淡淡道：“人类开明后的历史，也不过只有几千年，但地球所经历的时光，却有上亿年这么漫长……”

炼红月目光也转向祭坛，突然露出一丝奇怪的神情，皱眉道：“那盏灯……”

秦沢音微笑道：“这里就是整个地下的中心，那个万年僵尸，就是受到了这盏灯的感染而从石棺中苏醒，并开始进化。”停了下，语气变得冷淡，“不，也许应该说是呼唤。”

炼红月沉了了下，看着上面，道：“这里的上面，就是那石棺所在之地吗？那僵尸沉睡了上万年，为什么会突然苏醒？”

秦沢音缓缓道：“也许是感应到了某种威胁，促使他醒过来。”

炼红月向前走了一步，看着那盏灯，道：“你之前说的那东西，僵尸要守护的东西，就是这盏灯吗？”

秦沢音目光平淡，并未说话，但言下之意，已是如此。

“威胁？”炼红月思考着这个词语，片刻，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冷冷地看着秦沢音，道，“有人想要得到这里的东西，所以僵尸感应到危险而苏醒，而那个想得到这里的东西的人……”

“就是我吗？”秦沢音目光平淡，微笑着道。

炼红月冷冷地望着他道：“从你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怀疑你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因为你根本不像是第一次来这里，你太熟悉这里了。你的每一步举动，都像是算计好了，包括现在，这一切都像安排好了一样，令人觉得可怕。”

秦沢音平淡道：“你说的也许不错，我确实是为了这里的东西来的，这个从最开始进入到地下通道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

炼红月冷冷道：“但你并没有跟我说过其他的事情，你会算计到每一步，每一个要发生的事。”

秦沢音微笑道：“我并没有预先想好每一步要发生的事情，因为事情总是一直在变化着的，人是无法算到每一步的。你就不是在我预想中要发生的事情，你受伤之后本不该回来的。”

“我……”炼红月一怔，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秦沢音继续微笑道：“你要阻止我吗，苏华？”

炼红月看着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身体，连站着都十分勉强，心中不由得苦涩，缓缓道：“我没有办法阻止你，我现在根本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沢音微笑道：“这是我们最开始时说好的，作为炼红月，你的职责是处理那只万年僵尸，其他的你并不值得你如此拼命。而且你现在并不是炼红月，而是苏华。”

炼红月自嘲道：“是呀，我现在是苏华，根本没必要如此拼命，但是……”说着，她看向秦沢音，眼睛颤动了下，“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秦沢音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刮了下她的眼角，微笑道：“因为这是交易，我跟你的交易。”

“交易？”

炼红月低声自言自语说了句，咬住嘴唇，攥紧手心，看着他冷冷道：“但你也应该知道，我是协会的执法者，不可能放着让僵尸复活杀人的罪犯不管。”

秦沢音微笑道：“如果你仍是想要成为炼红月，我也并不会勉强你。不过这里的东西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所以不会让你阻止我的。”

炼红月冷冷地看着他，虽然心里极为不甘，却也无能为力，凭她现在的这副身体，连行动都困难，又能做些什么。更何况秦沢音的实力深不可测，远远在她之上。

秦沢音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而是目光看向祭坛，以及祭坛上面的那盏似乎永不回熄灭的灯。

从祭坛到起来闪亮而耀眼。

秦沢音向着祭坛上面走去，炼红月此时眼里已经尽是冷淡，她也无法再做任何事情，只能看着秦沢音一步一步走向祭坛。

然而，当秦沢音的第一只脚踏上楼梯之时，从地面传来了轻微的震撼，若不仔细观察是完全无法注意到。

秦沢音停了下来，炼红月也仔细聆听着震动发出来的轻微的声音，似乎是从地下传上来的。

片刻，那声音却突然消失了，震动也停止。炼红月甚至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秦沢音的脸色却有了微妙的变化，已不像先前那样平淡。

此时，突然地面传来一声巨响，从祭坛周围的地板上，破开一个巨大的洞口，一只巨鸟从洞口出飞了出来，在空中盘旋，发出尖锐的叫声。

那巨鸟巨大无比，身体约有三米多长，展开双翼，宽度达到了六米。挥动双翅，地面就扬起狂风，卷起无数的尘埃，连炼红月也不禁伸手遮挡了下视线。

秦沢音脸色平静，但目光已透着冷淡，眉间微皱，嘴唇微动，轻轻说了句，“赤焰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