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书香世家（1/2）
到了唐朝时期，五大望族和七大门阀联手推翻了隋朝的统治，建立了唐朝，并出现了“诗书传家”的概念，家族势力达到了鼎盛，同时他们的自私自利也同样登峰造极。然而，相继发生的安史之乱和景龙政变等事件中，安禄山、史思明、武三思等人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大肆追杀五大望族和七大门阀的成员。
随着时间推移，唐朝世家进行抵抗，一系列政变纷争先后落幕，但他们自身也因此伤痕累累，在历史进程中渐渐衰亡。待到宋朝、元朝，再到明朝时，世家大多已经消失匿迹，仅剩下一些被称为圣人世家的家族仍在活跃。
历经数千年维系的世家阶层及其在士林中的地位，似乎已经到了应该归于历史尘埃的时候。“陛下，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说完，珠德明重新展现出了身为圣人世家家主的威严，虽然并未与龙威硬碰硬，但他应有的态度却表达得十分明确。
朱由校淡淡一笑，毫不犹豫地宣布：“朕命令，自今日起，圣人之后朱云圣进入国子监学习何谓‘忠君体国’四字！”“陛下，草民……”
“莫非朱家打算违抗皇命不成？”朱由校打断夫子的话，手里的斧头依旧挥舞，轻松笑道：“神箭营仍在江南，朕并不介意让他们再次踏足徽州。”
“草民乃圣人之后，陛下怎能如此对待……”
“要诛你九族吗？”朱由校再次打断，抖落身上的木屑，冷漠地说：“久闻朱夫子在徽州教化了无数人。
那朕也教你一个道理：下棋，是要看对手是谁的。朕身为天子，手持苍天神器，若是觉得有趣，自然愿意执棋而行；若觉得无趣，翻倒棋盘又有何妨？”
“陛下，您这是在逼迫我们拼死一搏啊！”珠德明歇斯底里地喊叫，如同受伤孤独的狼，绝望而无助。皇帝的任性妄为远远超出所有人的预料，所谓既定规则，原来只取决于他的喜好。
高兴时，规则便存在；不悦时，便会立即设立新规则。如果不是圣人亲自降临，又该如何制约皇帝？
“朕之前曾告诉过首辅大人，如果觉得不满，可以造反。”朱由校瞥了他一眼，随口说道：“朕不妨再说一次，如果有不满，尽管去造反！久闻圣人世家的强大，朕却未曾真正见识过。若朱夫子愿意不吝赐教，朕愿用千万利箭来迎接你们！”
千万利箭，大明的士人数量也不过才千万左右。一箭一条命，已然足够！
“草民，明白了！”瞬间，珠德明仿佛苍老了十岁以上，精神面貌丧失殆尽，看上去不再像是圣人世家的家主，更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透过重重宫墙，他仿佛看见了北京城的长街上，已经布满了星宿。
“既然明白了，请夫子在此停留一天。”朱由校手中不停，指着茶壶，笑着说：“壶中有鱼，壶旁有酒，夫子及子孙，可品尝一下御厨的手艺。”
在京师城门口，马车轮子碾压地面发出声响，仿佛是一个信号，唤醒了数十万的读书人。所有人抬起头，目光集中在慢慢驶来的车辆上，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何宗彦，你身为奸佞之徒，谄媚陛下，只为一己之私，煽动江南惨案，实在非人哉！”当气氛降至冰点时，远处传来一位锦衣青年愤怒的指责声。
紧接着，一支利箭飞射而出！
随行护驾的神箭营副指挥沈炼放下手中的永狩神弩，默默地装填新的一支永猎神箭。
伴随着一声轰鸣，锦衣青年的身体被炸成碎片，血肉溅落在其他士人的脸上，引发了一阵混乱。
“何阁老有令，阻路者，格杀勿论！”寂静的街头，沈炼的声音响彻云霄，最大限度地驱散前方的士人，尽量减少杀戮。
马车继续行驶，所过之处，士人们无不退避，显得威势无双。直至走到长街的一半。
“何宗彦，残暴妄为，在长街上公然杀害圣人之后珠德阳，这种无视君主与师长的行为，简直枉为人！”
幕后的主使者终究按捺不住，秘密派人呼喊，却又隐藏在人群中。沈炼目光如炬，短时间内依然无法找到此人。
“大司徒何宗彦，为清君侧，以正视听！”
“大司徒何宗彦！”
“清君侧！”
“正视听！”
人们的习惯力量是极其强大的，长街上此起彼伏的声音此起彼伏，连临街店铺的掌柜伙计也都面带笑意地参与其中呼喊。
“保护阁老！”随着第一个人冲向车架，人群彻底陷入了骚动，沈炼果断射杀了那个人。然而这一次，几十万的士人们并未被震慑住，反而激起了他们更大的愤怒。
“吾等本应高高在上，岂能任由你们这些皇家鹰犬轻易射杀！”场面彻底失控，士人们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阁老乘坐的马车周围，神箭营一百名士兵紧随其后，每人手握一具永狩神弩，身上藏着百支永猎神箭。无数愤怒的士人涌向阁老的马车。
沈炼来不及多想，以内力催动，冷酷的声音犹如寒风吹过长街：“百步之内，杀无赦！”
嗖！
嗖！
嗖！
百具永狩神弩齐发，立即展现了顶尖战争武器的恐怖威力。利箭贯穿胸膛，力竭爆炸，十轮箭雨扫荡，造成了士林惨死数千人。
长街一时鸦雀无声。
“吾儿！”
“吾兄！”
“吾弟！”
……悲壮的哭喊声四起，成群结队的读书人再次被裹挟着冲向前线！
读书人啊，代代相传！
那些能够携手赴京的，多是亲戚朋友，如今却惨死在乱箭之下，悲痛欲绝的二五七（编号或人名），不禁萌生了殊死搏斗的念头！
嗖！
嗖！
嗖！
沈炼怀中的那把永猎神箭又减少了十支！
鲜血流淌，总是能让人们冷静下来，就像一盆冷水，狠狠地泼在众多读书人的头上！
“大家一起上，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喘息，一定要消灭他们！”
“宰了他们，报仇！”
“血债要用血来还！”
人群中，却有人不愿唤醒大家的理智，反而煽动激进的言论四处传播！
“这朝代的重臣，残酷无情，滥杀无辜读书人，真是祸国殃民的小人，天地可鉴，我们满腔热血，誓要用正义之血，铲除奸佞！”
“天地间有正气，浩然如日月光明。
平时宛如潜龙沉睡，愤怒时则发出不平之鸣。
我们的歌声让鬼神哭泣，我们的舞蹈震撼九天。
我们的热血充盈山川大地，人间世界必将清明！”
“好诗！好诗！我们的血定不会白白流淌，要让那个自以为是的京城统治者好好瞧瞧，我们并非懦弱可欺！”
人群中，一位身穿白衣青衫的年轻人挺身而出，提剑走近，大声喝道：“我们读书人应当手握三尺剑，斩尽那些奸臣贼子！”
明朝有法律规定，读书人可以佩戴宝剑。
然而，“重文轻武”的国策持续推行了几百年，能佩剑行走的读书人已经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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