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烈马(1/2)
“你说什么?”
薛青一脸震惊看着孟司钰。
“你是说,你四叔从出生起掌心就没有掌纹吗?”薛青不可置信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会有人生来没有掌纹呢?
“很神奇吧?”
孟司钰和薛青走在长廊里闲聊,孟司钰看着长廊边的池水时不时出神。
这几天他脑子里都是袁烨亲吻薛青的画面,他每一次逼自己不要去想,可每一次那胸口绞痛的感觉又揪着他不放,他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多久,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失魂落魄回到自己的房间。
“为什么?你快和我说说!!”薛青丝毫没有注意到孟司钰的惆怅失落。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云阳道长曾经说过,他六缘浅薄,天生的修道命格。他虽然是我四叔,但很多时候我都找不到他......”
孟司钰心不在焉地为薛青解释。
“小姐,小姐,袁公子来了。”
一个婢女来到两人面前通报,薛青一听脸上立刻浮起红晕,是她的烨哥哥来了。她用手肘捅了捅发呆的孟司钰。
“我先走了,你帮我拖住袁烨,让他慢一点又来我房间。”
薛青小跑着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咚咚!!喂!!”
孟司钰想拒绝,可薛青已经跑远。她听见孟司钰的声音回头做了个拜托拜托的手势又飞快跑远。
唉......孟司钰叹了一口气,他看着薛青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袁烨。
“孟司钰!”
袁烨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孟司钰才惊觉自己失态。
“袁烨,你来了。”
孟司钰转身同袁烨问好,今日的袁烨和平时大有不同,他换了一身浅色带粉线的衣裳,清新又帅气,头发也换成了玉石发冠本来英气的面庞添了几分儒雅。
“你...这?”
孟司钰看着袁烨的样子心里又酸又涩。
“啊,我想咚咚可能会喜欢。”袁烨的爱意明显又直接不再像以前一样含蓄遮掩。
孟司钰终于知道薛青忙着回房间干嘛了,是女为悦己者容吗?呵?
孟司钰的失落难以遮掩。
“孟司钰!!”
袁烨看着孟司钰一脸失落,他的心情自己又怎么能不知道呢,可是......
他从衣袖中掏出那块绣着银杏的手帕,孟司钰看了一眼是那天在小峡谷自己为薛青包扎伤口所用。
“咚咚她还小,不懂事,很多东西她不该收下的。请孟少主见谅!!”
袁烨的声音一字一句扎在孟司钰的心上。
“我替咚咚谢谢你!还给你。”
袁烨说完就把手帕递给了孟司钰,他从孟司钰身边走过,霸道又直白地宣誓主权。
“你也说咚咚还小不懂事!”
孟司钰捏着手帕,手指因为用力骨节有些发白,他盯着袁烨的驻足的背影有些愤恨,袁烨你又凭什么替她?凭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我也想问问你,那她分得清与你袁烨,是男女之情还是兄妹之情吗?”
这一次孟司钰不再沉默,他又何尝不想知道?或者他一直都不愿意相信。
孟司钰的质问让袁烨的背影稍稍一滞。但袁烨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旧向前走去,没有迟疑。
薛青此时正在自己房间内挑选着衣服和首饰,今天穿什么见烨哥哥好呢。
红色?太艳了!紫色,会不会有些闷,思来想去还是选了那套藕粉色的长裙,温柔又大方,也就是那天在孟府第一次喝醉的时候穿的长裙。
薛青换好衣服来到铜镜前,她想起自己和孟司钰第一见面的银杏树,当时自己丢人可真是丢大了。
薛青又挑出一个精致的发簪给自己戴上,身边的婢女也仔细为她梳妆打扮,今天的小姐可是从来没有那么注重过自己的外貌,以前任谁来了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老爷叫她梳妆她都懒得弄,今天也是破天荒了。
袁烨背着手站在薛青门外安静的等候着他的女孩,这样的等待让他期待又激动,虽然她们一起长大,可正样正经的约会可是第一次,袁烨手心泛出细细的汗。
怎么,闯荡江湖的袁家镖局袁烨也有今天这局促紧张的模样。
“烨哥哥!”
婢女轻轻打开房门,薛青提着裙摆朝袁烨走去,她走得很慢,不像往日那样活泼好动。
袁烨只觉得今日的薛青特别美,她穿着藕粉的长裙,轻纱摇曳。平日里薛青都鲜少打扮,而今日的她画上了淡淡妆容,浅浅的眉梢,白皙的皮肤,月牙般的眼睛,还有那诱人的微笑着的红唇。
袁烨看着薛青忍不住喉结吞咽,他满脑子都是那天亲吻女孩的柔软和甜蜜。
“烨哥哥,是不是太红了?”
薛青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颜色挑选得太艳丽了。
“不是,咚咚很美。”
袁烨回过神,他伸出手等待着女孩,女孩的脸庞有些发红,今日的袁烨也格外英俊和温柔,她把手轻轻搭在袁烨手中,袁烨立即握紧,女孩的心砰砰直跳,两人相视而笑向走廊走去,他们十指相扣,走在那条他们从小追逐打闹着的走廊里,空气里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几个婢女们都羡慕地看着这一对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的璧人。
而这边的袁霜和任心然可就显得有些寂寥。
“所以说,袁烨打扮了一早上去找薛青了?”
任心然在自己家的茶田里一边摘茶叶一边问。
“可不是嘛,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别提多腻歪了。”
袁霜一边给任心然帮忙一边回答,等到晚上袁烨回家她可要好好调侃他一番。
她稍稍用力就背起两个背篓往回走。
“我也可以想象到他们俩......不是,霜霜,我来背一个,你快放下。”
任心然连忙对袁霜说,说好来帮忙的,可每次袁霜来都抢着做事,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就你这小柴骨身板,快些跟上。”
袁霜回头向任心然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她大步朝前走去,自小习武这算什么啊?倒是任心然那个时不时就生病的身子让人可没少担心。
任心然迅速整理好自己手中的茶叶跟在袁霜身后。
“这些茶炒好你就可以陪我一起去马场了吗?”
最近袁应天又给袁霜布置了学骑马的功课,正好任心然也没有去过马场袁霜就想着今天带上任心然一起去。
“我爹最近身体不好,我想把茶块包好又去可以吗?”
任心然回答道,最近父亲气色很不好,任心然怎么说他都不愿意请医师来看。自己还强撑着身体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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