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听伟民讲家事(2/2)
伟民讲伟民爷爷从小离家到徐州创业,爷爷一路打拼,一路辛苦,很早就累死了,死的时候年仅三十九岁,父亲是家中长子,十四岁便接了爷爷的班,打理经营爷爷留下的生意,生意做的红红火火。
伟民还讲自己的父亲一生小心谨慎,为人和善,他的记忆里,父亲原来很胖,高高大大,经常戴一个瓜皮帽,帽子盖在头顶显得特别小,帽子下边露出的几乎全是父亲胖胖的脸庞。后来文革时,父亲被下放了,他们回到了老家河北某地的一个村子里。父亲老了,母亲比父亲大点,父母也很恩爱,没有吵过架。父亲心情不好,也从来不说。直到有一天,父亲叫儿子过来,父亲与他说:“曾经有人测字算卦,也给我算过一卦,人说我活不过六十岁,我不信。我与那个算卦人说,我再说一个字,你再算算!”那算卦的看了看父亲,然后说可以。父亲就又说了一个字,然后那个人又给算了一下,算过后,他说算卦钱不要了,很快收拾卦摊就要走,走时与父亲说你就只活六十岁。父亲说完,与伟民说,眼看着我就六十岁了,身体确实不太好。伟民劝父亲宽心,不想太多,他说没事,可能算卦的只是说说而已。结果伟民父亲六十岁时生病了,六十岁生日那天,真的就一命呜呼了,伟民与我说这些,我半信半疑,我说真是巧了。伟民父亲突然去世,伟民耳朵里无缘无故的流血,他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为什么耳朵会流血?他说他时常想起父亲说的那个算卦人,他算得也太准了。父亲走后,剩下了母亲,伟民说他的母亲很勤劳,一边干活,一边说话,手与嘴总是不停着。八几年,伟民落实政策以后母亲病逝。
在文革中,父亲曾拉着伟民手问,“孩子,你说说这场运动什么时候能结束?”伟民回答父亲说,“一定能结束,但就不知道时候。”那是一段晦暗的时光,资本家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父亲与伟民就是资本家出身,父亲患病就是吃不下饭,吃了就吐,人后来一直消瘦,父亲所患疾病是食道癌,父亲走的早,没有等到落实政策。伟民说父亲要多活几年就好了,可人有定数,父亲走的早,有些遗憾。
我看着伟民挺结实,但他说以前他自己身体也不太好,经常有点小毛病,在他十八岁,正是六零年底治标时,他大病了一场。当时就是没吃的,大家都饿,伟民也饿的,得了浮肿病,幸亏那时他家来了一位医生,那位医生叫仁成文,仁成文大夫彻底治好了他。
伟民说:“没有仁成文大夫,就没有我的今天,仁成文是一个很好的大夫。”他慢慢地给我讲起了仁成文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