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身边的几件趣事(1/2)
由于马东经常在牌桌后面观看别人打麻将,耳濡目染自学成才,基本上算是看懂了本地麻将的玩法。
不过因为没有人教导他的缘故,大人也不可能教小孩子学这种东西,所以目前他属于“二椅子”水准,还因此而闹出了笑话。
暑假末的一天傍晚,大伯、东爸、尤立山,还有小仙亮四人在大伯家又凑成了牌局。大伯坐在主位炕沿边上;东爸坐在大伯上家;小仙亮为了容易吃牌,特意坐在大伯下家;尤立山没有任何话语权,只能选择坐在大伯对面。
观牌的马东同大伯一起坐在炕沿边,他坐的位置既能看见大伯的牌,也能看见东爸的牌。
本地麻将的玩法相对简单,只玩一个“叫”的。本地人把“上听”都叫做“报叫”,一个“叫”的意思就是说胡牌只能胡单张,只有夹牌还有单粘能满足胡牌条件。
又因为牌里必须要有幺九,所以古怪一点的胡法就是专门胡手里正缺的那张幺九。
还有就是手里必须要饼条万三种牌齐全,并且同有吃牌和碰牌,把以上所有条件都满足才可以算胡,本地并没有“十三幺”“七小对”“清一色”那样的胡法。
翻番有“四归一”,还有“开花”。
“四归一”就是杠,杠完后手里缺张牌,就从前面补一张。
“开花”分为“前开花”和“后开花”。“前开花”是正好胡杠后补的那张牌,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运气牌;“后开花”是专门胡末尾翻起来的那张明牌。
还有三种翻番是清门、手把一,还有坐庄,本地的玩法一共就这些,简洁明了。
举个例子:
三个八万、三个七万、两个六万、六七八条,外加二饼三饼,这种牌就可以“报叫”了,胡的牌是一饼,四饼在这里不可以胡。
如果正在坐庄,末尾明牌是一饼,那杠到七万或八万后,就是“后开花”的胡法,番数正好三番,别人再清门,那就是四番。
自摸一饼和别人直接点炮番数都不算大,等于浪费了这一把好牌。
当时马东的麻将知识还没学到位,仅仅以为凑成吃牌和碰牌就算胡,所以说他当时就是个“二椅子”麻坛选手。
牌桌边上,马东见大伯手里只剩下了四张牌,是一对九饼还有四五条,至于大伯的底牌是啥,马东没注意。按本地打法来说,这种牌算是两个叫,不可以胡,非要胡那就是诈胡,要按牌面大小包赔。
这时东爸打出一个六条来,马东小时候特别爱在大人面前显摆自己有小聪明,于是就提醒大伯说:“大爷,你胡了,你胡了呀,哈哈!”
大伯被马东出卖后哭笑不得,经过马东这么一打岔,其他人肯定都猜出他换张后大概率要胡条子。
于是他想,反正都暴露了,不如换叫,不憋条子了!
他决定赌一把外面的九饼是否成对,他把六条给吃了,紧接着就开始演戏。
他把两个九饼用双手合扣起来,举过头顶做摇骰子状,一边摇晃双手一边嘴里叨咕道:“天灵灵,地灵灵,观音菩萨快显灵,指点我粘哪张牌,保我能把对手赢!”
其实马东看见了大伯剩下的两张牌都是九饼,不过大伯既然要演戏,那肯定另有原因,这方面他还真不傻。
刚才他发傻是因为对本地麻将的规则还没研究透彻,以为胡完以后,这把牌就完事了,所以才没有观牌不语。
这次,他没有说话。
大伯摇晃了几下扣着的手后,把留在左手里的一张牌留了下来,又扣上了叫,这才把右手里的那张牌给打了出去,可东爸却立马就把这张牌给碰了。
赌叉劈了……外面居然有对!
大伯神色变换只在一瞬间,非常的快,马上他就故作镇定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不过他的神色变换却没有逃过东爸的法眼,东爸嘿嘿笑道:“大哥绝胡了吧?哈哈,是不是粘九饼?”
大伯没有作答,而是摇头晃脑道:“打麻将,心要稳,横竖幺九要看准,胡牌不怕第四张,革命小手一伸就神!”
小鲜亮信了大伯的鬼话,提醒另外两位选手说:“老马大哥肯定胡大饼子,也就七八饼,打张时可都注意点啊!”
又抓了几圈牌后,东爸自摸了一个屁胡,他推开了自己的牌。
正在大伯聚精会神地检查东爸是否炸胡时,东爸趁大伯一个没注意,一把就把大伯仅剩的那张牌给抢到了手里,随后他就笑疯了。
另外两位选手看到东爸翻过来的九饼时,同样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大伯则苦着脸抱怨道:“你爷俩是专门来坑我的吧?”
他说完后,大伙笑得更厉害了……
开学后,马东成为了一名二年级小学生。
在这学期,班级不但换了新班主任,而且还多了一名叫李普仁的新同学,他是一名留级生,留过三次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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