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向钱看(1/2)
马东犯偷钱错误没过多久,尤继伟就紧随其后犯了同样的错误,只不过他罪恶之手伸出的方向正好与马东相反,为此他的名声一下就在附近臭大街了,再也没有同龄小孩跟他玩。
其实真说起来尤继伟也算是一个命苦的小孩,他自打小就是个被放养的孩子,他的父母都是资深麻坛战将,两口子玩上瘾的时候,连孩子的饭都不管,这时尤继伟只能自己找地方混饭吃。
有时他去爷爷家,有时他去马东大伯家,更多的时候是去开小卖部的老孙家,那家男人是他爸爸的好麻友,家里还养了一台面包车,兜里不缺银子,也就不差他一个孩子多吃几口饭。
基本上就这三家,而那天尤继伟选择偷钱是他想去大伯家混饭时临时起的意。
那天中午时分,大伯做短工归来,他一回到家就把刚赚到手的大团结随手压在了炕上装旱烟沫的木头烟盒
可他到水缸那一看,却发现缸里没剩下多少水,于是他把缸底的剩水淘出来又把脏衣服泡好后,便想去接几桶新水把水缸给灌满。
大伯家虽然吃的是自来水,但由于他家的水压不够,所以只能安装手摇压水器,这种工具在当时非常常见,多用于细口水井,原理跟针管一样,就是利用空气压强硬往出吸水。只不过这种工具有点占地方,放屋里肯定害事,大伯就把它安装在最西边的仓房中间,这样到冬天时它还不会被冻住,一举两得。
大伯拎着一个四方铁皮桶去了仓房,来来回回多次后,把水缸给灌满了。
累了半天后,他想抽两口烟解解乏,不过在他拿起烟盒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压在烟盒底下的十块钱竟然不翼而飞了!
他走出屋门在当院看了看,发现院前面的租户大驴家根本就没人,那就没人能看见谁进过院,大伯只能苦着脸自认倒霉。
尽管抽烟的心情没有了,但他还是划着了一根火柴,把烟给点着了,好借烟消愁。
闷闷不乐的大伯呆坐在炕上有一会后,大娘下班归来,大伯就把刚才丢钱的事跟主事人报告了一遍。
大娘并没有责怪大伯,她留下一句“你把饭做了,我去问问”,然后就匆匆走了。
大伯乖乖地开始做饭。
过了一会,嘴碎的三堂姐下班归来。又过了一会,堂哥也放学了。
又又过了好一会,大娘这才赶回来,她的身后是犯人尤继伟,尤继伟的身后是大伯的徒弟尤立山,此时他的手里正拎着一根不规则的树棍,像赶牲口一样怼哒着他前面的尤继伟往前走,还一边催促一边对其破口大骂。
他刚一进院看见大伯就开始连忙大声道歉:“师傅啊,我不是人,我没教育好孩子,让这兔崽子偷你家来了,我真对住你啊!”
他刚说完就冷不丁一大脚把尤继伟侧身踹倒在地,一边举起树棍作势要打,一边骂道:“d,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你t这浆糊脑袋到底是咋想的?看我今个不给你腿打折喽!”
因为马家三兄弟自打小就在东爷的棍棒底下走过来,被打的次数太多,所以他们仨都特别反感打孩子,因此即便是孩子平时犯了错,只要不涉及到大原则问题,顶多也就是口头教育几句。
故此大伯的四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挨过父母打,马东也从没被性格暴躁的东爸碰过一根手指头,他只受过东爸的精神攻击,由此可见童年阴影的威力有多么巨大,小时候最缺什么,长大绝对要拼命反着来,这是人之常情。
大伯见尤立山真下死手,连忙拉住了他,又夺下他手里的棍子扔到一边,说:“谁小时候没犯过错?打两下得了,今天这事我做主,就镇么算了!”
然而尤立山自觉孩子给他丢了大脸,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尤继伟刚爬起来还没等站稳,又被他爸抽冷子一脚踹了一趔趄,大伯赶紧挡在了尤家父子中间,把尤继伟护在了身后。
现场的情况看起来暂时平稳了下来,大娘突然说:“得得,得了,钱找回来就行,别打孩子了,就这样吧!正好饭好了,你爷俩凑合吃点?”
要是在往常,尤家父子绝对不会跟大娘客气,不过今天这种情况任他俩脸皮再厚,也绝对没脸留下来吃饭,大娘此时的客气邀请,分明就是逐客令。
尤立山看懂了,他驱赶着尤继伟离开了。
尤家父子刚走,大娘便叨咕道:“这下还省事了呢,省得咱家还得时不时帮他管孩子,我t自己一堆孩子还管不过来,哪有闲钱帮他?”
尤继伟最终被他爸打得半个月没来上学,伤情未知,不过随后一段时间他走路确实有点瘸。
事后大娘评论此事说,这尤继伟也是傻,偷完钱就跑到不远处的小卖部拿来买东西了,连销赃都不会,她只打听不几个小卖部就把目标锁定在了尤继伟的身上。
尤继伟做完这件错事后,附近的家长都不让家里的孩子跟他玩了,包括马东家也是,此后两个互相熟悉的小伙伴就变成了路上见面时的点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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