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头猪引起的蝴蝶效应(1/2)
出了马东家胡同口往右拐,小道的斜对面有一条细胡同,这条胡同西边就是马东的小伙伴张玉刚他家,东边则是一家养猪并杀猪的人家,每当这家杀猪时,院边上经常会有大人等着要点猪血,而小孩们会骑在墙头看热闹。
这家的家主名叫赵凡,没外号,跟前的人全都直呼其名,他坚持了一辈子养猪事业,后来养着养着,他家就成为了县里有名的明星企业——六星肉业集团,此集团颇具规模,县里很多卖猪肉的商户都是直接从他家进货。
此时他家的养殖生意还没有做大,猪圈里也就养了七八头猪,猪圈靠着道边而建,院墙高约一米六左右,很容易能就爬上去。
猪圈的最东边,特意隔出来一条半米宽的羊肠小道,小道的南边连接着屠宰房,北边有一个小铁门,这个小过道专门用来电猪,把猪电晕是必不可少的杀猪预备步骤。
秋末的一天,马东见胡同口开过去一辆载着一头大肥猪的三轮车,接着他听见了三轮车熄火的声音,他知道赵凡家这是要准备杀猪了,于是就跑过去准备看热闹,到地方时刚好碰见了小伙伴张玉刚,两个熊孩子相视嘿嘿一笑,都熟练地爬上了赵凡家的墙头,准备观摩即将开演的电猪盛宴。
猪从三轮车上蹦下来后,被人左赶右赶,最后被赶进了猪圈的小道里,然后小铁门就被屠夫拿滑骨“当啷”一声给插上了,随后他极其熟练地爬上了小道东边的墙头。
屠夫看起来四十多岁,满身全是肥膘,他头上系着一条破毛巾,脚踏长筒雨靴,虽然此时天气已渐凉,但他仍然光着膀子穿着一条连体的黑胶皮围裙,显然他自身的御寒能力很强。
他在墙上骑好后,有人便给他递上了自制电棍,这种制作简单的电猪工具是马东和张玉刚都梦寐以求的武器,只因怕挨家长打,再加上此工具具有很大的危险性,所以都不敢私自制作一根,因此他俩平时只能看着屠夫手拿神器耍弄一番过过眼瘾而已。
自制电棍其实就是一根一米多长的圆木棍,它的前段固定着一根大锥子般的硬钢丝,钢丝后面直接连接火线,火线由那种老式黑色电胶布缠绕在棍子上,棍身包浆又积有黑色油污,使棍子整体呈一片漆黑的颜色,让此棍怎么看都很像一件品级不错的高级神秘武器。
猪其实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这头被圈进小道的猪见事不妙,立马开始左突右撞想要逃跑,奈何小道里的地方太小,它连转个身都必须得用前肢扶墙才行,它转过身以后,一边用嘴把铁栏杆门拱得“哗楞哗楞”直响,一边“嗷嗷嗷”地悲惨又焦急地嚎叫着。
屠夫笑道:“哼哼!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他刚调侃完猪,便瞅准时机把电棍朝猪脖子怼了过去,随着钢丝的刺入,猪脖子处顿时冒起了缕缕白烟,而且还伴随发出了“吱吱”的声响。
要是一般的正常猪,早就应该两眼翻白昏死过去,然而今天这头猪却属于魔抗变异品种,屠夫往常的神技“大黑棍来喽”不但对它没起到作用,它反而在电流的刺激之下,随后竟然瞬间爆发出了十分神奇的力量。
只见它双眼闪过一道电光,又把目标瞄准到屠夫身上之后,紧接着用小短腿蓄力奋力一跃,然后它就在空中如同一个圆滚滚的炮弹一样,直直撞向了墙上的屠夫。
伴随着一声“诶呦卧槽”,闪身不及的屠夫就被猪给擦边带下了院墙,猪成功地飞跃院墙后立马撒腿就跑。
还没等围观的众人去看屠夫是否有事,屠夫自己先站了起来,他骂骂咧咧道:“gbd,还治不了你这头畜生了!”
他拨开了想要扶他的人,冲猪的方向就撒鸭子追了过去,众人见他没事,赶紧都紧随其后跟着一起追猪。
猪正朝东边跑,它迎面恰好走过来一个人,它可能以为这个人是来抓它的,于是一个漂移拐进了马东家对面的胡同里。
马东赶紧跳下墙跑向胡同,想看看后续情况如何发展。
照他估计,这头猪应该会拐弯,然后跑进他家的后院,可猪见身后追它的屠夫紧追不舍,竟然一着急把行进路线跑成了直线。
胡同的直线方向正对着马东家外屋地的纱门,紧接着此纱门就遭了大殃,不但门纱被猪拱出一个大洞,就连纱门框架中间的横木都被它给直接拱断了,然后纱门就散了架。
正在院子里溜达的一群鸡见状被吓得四处乱飞,小灰直接飞上了房顶,其他鸡则纷纷跃上了墙头,集体“咯咯”地乱叫着,平日里连路人都敢叨的大花,这次它却没敢冲上去保护它的后宫和臣民,它罕见地怂了!
只是毕竟猪逃错了方向,最后这只会翻墙的猪还是被众人堵到屋角抓了回去,没逃过被正法的命运。
事后赵凡提来了一段此猪身上的排骨,作为损坏马东家物品的赔偿,其味道虽说跟其它猪排没有什么区别,但马东吃完后却感觉有些精神焕发,过后他的上墙水平确实有了一个阶段性的提升。
东爸利用闲余时间又做了一个新纱门,原来那个被猪拱坏的旧纱门,暂时被扔在了院子角落,不过谁都没想到,几天后居然由它起因导致两口子又干了一架。
那天傍晚东妈做饭时,破纱门被她废物利用给劈了烧火,为了不浪费资源,她把门纱也顺手扔进了炉子里,还把马东穿不进去的旧鞋一股脑全都扔了进去。
东爸收摊回家后,发现外屋地满满都是烧胶皮的味道,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于是嘟囔道:“你有病啊?以前因为这事跟老太太就干过仗,现在咋还没脸?咱家差那点柴火咋地?”
东妈漫不经心地说:“我还不是想省点钱,烧点破烂怎么了?多大个事。”
东爸看东妈不服气,黑着脸质问道:“我在屋里抽根烟,你就嫌乎有烟味,你烧破烂弄满屋怪味,别人就得忍着,你咋恁牛b?就可你屁眼圆呐?”
东妈理论道:“我就偶尔烧一次怎么啦?又不是天天烧,你抽烟可是每天都抽,你自己说,你哪天没抽?”
东爸见马东在院子里逗鸡玩,举例道:“你看看,东东都忍不了这味躲院里来了,我抽烟他可没这样。”
马东确实忍不了这种烧胶皮的怪味,一闻到这种味,他就脑袋犯迷糊,他十分佩服妈妈在炉子跟前却跟个没事人似的,而且妈妈对此怪味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
不过他却特别害怕妈妈哭唧唧要死要活的样子,因此他只能站到妈妈这边说话,于是他说:“还行吧!这味我能受的了。”
为了证明所言非虚,马东特意站到外屋地装作是没事的样子,只不过没过几秒他就被熏迷糊了,他只好尿遁说:“我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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