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明（1/2）

那一年，起义的反王进了京城，

那一年，勤勉的帝王吊死在了煤山之上，

那一年，白山黑水间的异族窥伺着曾经强大国度的落幕，

那一年，造下了无边杀孽的大将军在川蜀之地挥下了屠刀，

那一年，史书留下了最朴素的六个字：岁大饥，人相食

那一年，一位白发少年，站立在京城的街头，一转身便落入了这段人世之中。

....

被扶桑完成了常驻覆盖的东京街头，一身休闲打扮的白墨和即将返回毛熊国的瓦西科夫作着告别。

所有关于庆典与常驻的记忆都没有留存于瓦西科夫的记忆中，对于他来说，只是来扶桑进行了一次没头没尾的调查任务而已。

“哈哈！白墨！有机会来毛熊国，一定要来找我，我请你好好喝一顿！”

被熊抱的白墨无奈地拍了拍这个斯拉夫壮汉的后背，虽然瓦西科夫不记得在这里的所有战斗了，但白墨这个新交的朋友，他是一点没忘。

此刻的白墨倒是有些理解张老在他来之前的态度了，在这个世界，极境前后的生命眼中的是完全不同的。

作为坠落者，瓦西科夫在扶桑常驻前后，获得的力量，遭受的损伤等等状态都会保留，但他所有关于扶桑常驻这个事件的记忆都会被潜意识忽略。

他会记得白墨从邓肯手中救了他，但他却会本能忘记整件事的大背景，哪怕白墨刻意对他提起，他也无法真正记忆。

在他的认知中，名为扶桑的国度一直存在，而他到此，就是为了调查扶桑坠落者突然失联的问题。

瓦西科夫还会记得在调查中，遇到了好心人白墨，被白墨从敌人邓肯手中救了一条命，然后他的调查就没头没尾地结束了。

说实话，看着此刻笑着挥手和自己告别的瓦西科夫，白墨的心中也有几分惘然。

整个世界数十亿人口中，极境之上的存在连零头恐怕都没有。可就是这极少数的存在，记忆了一座岛国文明从根底上的改变。

原本日国五大家之一的九条家直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东京多了一间稻荷神的神社以及一位名叫九条美姬的神主。

而这仅仅是常驻变化的些微体现，至少此刻白墨站在东京街头时，明显感觉到这里的语言，文字，艺术图案都有了些许变化。

或许在白墨感觉不到的地方，在这变为扶桑的国度里，有更多的东西被改变了。

但这些变化，只在他们这些极境眼中有些异常，而对于居住在这里的普通人来说，他们只会觉得一切自古如此，本该如此。

从被唤醒之后，就一直跟着白墨的神乐有些担心地握住了他的手掌：“白墨先生，怎么了？”

白墨的意识从失神中归来，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莫名的感悟。”

“嘿，窥见真实的感觉不太好受吧。”熟悉的清脆女声在白墨耳边突然响起。

下一刻，两人周围的景色化为了不断涌动的白雾，而在这分不清上下四方的浓重白雾中，一位黑衣赤足的少女踏着雾气向二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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