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至尊阶下囚(1/2)
为了夺取气运,留得秦子瑜活口,至于旁人只剩死路一条。
鬼仙盘算好,决定率先解决齐玄甄。
秦子瑜横剑阻拦在前,左手勾动中指,叫嚣道,“你过来呀——”
闻言,鬼仙脚步一顿,没再靠近,谨慎地打量着他。
秦某人身后坐地调息的齐玄甄见状,诧异之色跃然言表,整这死出,没想到还真唬住道人了。
“小子,你想耍什么诡计?”
鬼仙早就耳闻秦子瑜的事迹,这小子不走寻常路,往往能绝处逢生,抛开气运不谈,其总会留下后手退路。
指不定有什么坑才会这般有恃无恐,也正是忌惮这点,怕阴沟里翻船,令他颇为忌惮。
秦子瑜此时心里亦是不平静,豆大的汗珠划过脸颊,但是不能让对方看出来,便强装硬气,道,“我手中有一物,五步之内可取你性命,你敢来试试么。”
“哼,想诈本座?”
鬼仙敏锐捕捉到秦某人眼底深处的慌张,冷哼一声,旋即身影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已然到了秦子瑜十步之内。
虽说不觉得这小子能拿出什么东西对他造成威胁,但活过数百年岁月,让鬼仙养成谨慎多疑的性子。
就差一点了···
秦子瑜暗暗测想,藏在袖袍下的左掌中,一柄朴实无华的小木剑安静地躺在手心,堪堪簪子大小。
认识蔡媛媛不久,在万剑宗分别的时候,对方赠予此物件,秦子瑜后来得知,里面蕴含着剑圣一道绝强的剑气,是大佬给她的‘保命符’。
本想交还给她,可惜一直没找到良机,此刻身陷险境,身家性命全压在这小东西上。
希望剑圣大佬给力点,凭这道剑气能把鬼仙这龟儿给超渡了。
岂料,鬼仙暂时没有动杀心,还念着秦某人身上的气运。
秦子瑜先出渊虹,虚晃一剑。
鬼仙一掌拍落渊虹,探爪抓向他的肩膀,“放心,本座先解决了他,很快就让你下去作陪。”
咔——
一声骨裂,分筋断骨。
忍住神经传来的剧痛,秦子瑜抬眼对上鬼仙视线,眸子流淌出冰冷的杀意。
旋即翻手甩出小剑,将多日来体内唯一提炼出的一缕真气注入。
顿时,一股超越天境的剑威笼罩鬼愁渊,双峰震颤,锵然剑鸣骇人心神。
鬼仙遭到镇压,动弹不得,从这凭空出现的剑威中感受到了死亡,他的双瞳猛然放大,惨白的面庞扭曲狰狞,声色俱厉道,“小子,你做了什么?!!”
聪明人总是自诩聪明,对别人说的真话不相信。
这回他选择当一次诚实的人,反倒成功误导了对方。
秦子瑜踉跄后退一步,嘲讽道:“呵呵,不是警告过你,小心本公子掏出大宝贝。”
冷静下来,不难猜想到,此人事前必做过很多防备,万剑宗和大周皇室中肯定出了叛徒,齐玄甄和自己的行踪被泄漏出去。
玛德,究竟是哪个鳖孙做这缺德八辈的事!
说时迟那时快,鬼仙燃尽全身精血,短暂地挣脱了煌煌剑威的镇压,极尽全力的一击,袭向秦子瑜胸膛,“本座若陨,必拉上你垫背!”
待秦子瑜做出反应,拼命歪过身子,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现在的状态又怎么可能躲得过去。
“噗!”
下一瞬,身体失去控制,如炮弹般倒飞出去,狠狠砸在石峰壁崖上。
而另一边,鬼仙不惜燃尽精血也要拉上秦某人陪葬,却不曾想,分割天地之剑斩下,魂魄肉身皆为一剑所灭,荡然无存。
最为精妙的是,此剑一出,仿佛只为一人,荡灭鬼仙后,鬼愁渊内一颗石子都没有损坏。
秦子瑜在失去意识前,大致看查了自己的伤势,断了九根肋骨,胸骨塌陷压迫心脏,右臂连同半身经脉损伤,还没算上皮肉伤······残得生活不能自理,全拜这些鬼鬼怪怪所赐。
这仇算是结下了,往后见一个灭一个。
“秦兄···咳,秦兄!”
齐玄甄焦急道。
拿出万剑宗带来的归元丹喂他服下,心中懊悔不已。
明知秦兄身体不适,本该寻个地方等修为恢复,若是没来此地就不会遇险,现在秦兄伤上加伤,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背着秦子瑜走出鬼愁渊,砍下树木制成卧筏,一路拖行,涉水、登山。
南国。
南楼依山而建,苍碧的树林中一座座木楼拔地而起,十万大山深处,整座王都青铜铸成,登高远望,铜绿隐觅于山林。
“大王,民众举报,巡逻卫捉到两名汉人,时值我国与大周交战,可能是对方派来窃取情报的奸细,臣特来问问该如何处置他们。”
中年人穿着南疆官服,身居拱卫王都要职。
王座上的少年只顾着看蛊罐中的毒虫相斗,垂眉笑眼,颇有几分玩物丧志的意味。
南国王位之争犹如毒蛊死斗,与各国嫡子继承制大不相同,所有王子都有上位的机会,而存活到最后的人便可继承王位,成为新一代的南国之主,统御十万大山。
少年名为胡政,别看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其最终能坐上这个位子的亦是历经了手足相残、杀兄弑父的人间惨剧。
面对这样的人,没有一个臣子敢轻视,但还是壮着胆子开口道,“大王···”
“行了行了!”
少年神色不耐,将蛊罐放到身旁,神情恹恹道,“把人带上来,本王亲自审问。”
“是!”
不消多时,齐玄甄和秦子瑜被押解上来,重伤一身加上多日混迹山野,褴褛衣衫表层还有遗留的血迹,看上去好不凄惨。
谁能想到他们一人是富可敌国的秦家公子,一人是五大绝代天骄之一万剑宗圣子呢?
胡政踱步走近,端起齐玄甄下颚,又撇眼看了看尚在昏迷的秦子瑜,饶有兴致道,“你们莫不是抓错人了?这分明是两个乞丐嘛。”
“这······”
南疆群臣无言以对,看上去确实是这样。
“算啦,先让人洗干净再带上来问话,别把本王这里弄脏了。”
胡政挥挥手,言语中丝毫不掩饰地嫌弃道。
半月后。
秦子瑜清醒过来,睁眼,目之所及是幽暗的牢房,空气湿闷。
“秦兄,你感觉怎么样?”
齐玄甄扶他坐起来,关切道。
“距离成为植物人只差一步,除此之外暂时死不了。”
秦子瑜龇牙咧嘴,动一下就浑身疼得直抽抽。
闻言,齐玄甄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注意到齐玄甄的肩上两条细长的伤口,血迹还未干涸,想必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吃了不少苦。
“老齐,辛苦你了。”
秦子瑜满怀歉意,旋即看了看现今所处环境,不明所以道,“这是什么情况?”
“咱们成了阶下囚,此地是南国王都监狱。”
说到这里,齐玄甄苦涩道,“都怪我没保护好你,现在我们被当成奸细抓住,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啊。”
“什么狼窝虎穴,我有预感,用不了多久修为便会恢复,老齐,到时候先给你治伤,然后咱俩一起杀出去。”
秦子瑜的话,无疑是黑暗里亮起的曙光,齐玄甄激动道,“秦兄,我真是爱死你了!”
“卧槽,老齐你冷静一点,哥不搞基!”
秦子瑜若非动弹不得,怕是要被老齐的突然示爱吓跑了。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调息修炼,有人陪着可以说说话,倒也不会无聊。
南国王殿内。
南王胡政与一名年过半百的老人对座斗虫。
老人将一只五彩斑斓的毒蛛丢进蛊皿中,心不在焉地开口道,“大王,为何不对牢里那小子用刑,老臣感觉他未说实话。”
胡政伸手搭在蛊皿边,手背上蠕动着一条雪蚕,缓缓蠕动着爬进去,旋即淡淡说道,“方主簿,此事你不用管,看好别让他们跑了就行,本王自有考虑。”
刑庭簿主,官职相当于大周刑部尚书。
“既然大王心里有数,老臣就不啰嗦了。”
方主簿低眉顺眼,不再多言,全心注视着蛊皿内的毒虫相斗。
不多时,他投出的蜘蛛缩成一团,雪蚕爬到上面,吐出寒丝,将其彻底终结。
“唉,老臣又输了,大王的玄冰天蚕不愧蛊王之名,老臣苦寻多年的五彩毒蛛都不是对手。”
胡政收回玄天冰蚕,得意道,“哈哈哈,胜者为王,虽然本王说这话有些不厚道,不过还是要多谢方主簿的毒蛛,吞噬了它,小白就更进一步了。”
“老臣告退。”
方簿主老脸一抽,老子千辛万苦找的毒宝,感情纯粹就是蛊王的养料啊。
看着对方不快的表情,胡政爽朗一笑,“哈哈哈,慢走不送,欢迎再来啊。”
咯噔!
老人一个趔趄,脚下生风,旋即快步离开心烦之地。
大周,金陵城。
周皇高居龙位,朝中群臣进谏,纷乱嘈扰。
文臣武将各执一词,而他们今天争议的话题人物依然是秦子瑜到底该不该封王。
这一争执已经持续两月有余,中间也只有战事的消息可以分出一些时间,其余时候都在说封王,文臣自是激烈反对,武将有一半支持一半反对,总之,几乎绝大部分都认为秦子瑜不足以成为大周武王。
“各位大人噤声,陛下有话要说。”
大内总管德公公出言,叫停了堂下百官。
周皇俯视群臣,“诸位爱卿,敕封已传遍天下,你们是要朕做那朝令夕改的食言之人么?”
“微臣(臣等)不敢!”
“好,此事就这么定了,接下来,朕想听听诸位爱卿对商、羽二国还有南境的战事有何见解。”
这番话,周皇说得不怒自威,无一人敢再出反声。
周皇喜怒无常的样子令众臣胆战,伴君如伴虎这话果然不错。
“陛下,臣有奏。”
兵部尚书走出来,开口道,“陛下,臣认为是时候该撤军了,我国战线拉得太长,兵力损耗巨大且不说,战死的高级将领也是个问题,就连武王都有四位为国捐躯了,咱们现在已经无人可用了!”
周皇面色阴晴不定,“还有谁是这么想的?”
“陛··陛下,臣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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