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掌握人心 帝王之道（2/2）

配着夜空中挂着的朗月。胜朝暮只觉得他像山间清风明月，月下幽兰花草。不可触碰，不可亵渎。

“纪长风。”胜朝暮轻轻地向他靠近。

胜朝暮看到纪长风的背好像又挺直了一下。胜朝暮没有等到纪长风转身，就已经坐到了他的旁边。

“你心情不好吗？”胜朝暮问。

纪长风看着眼神明亮的胜朝暮，想到了她下午对皇帝说的那些话。于是，他就不由自主的去想：掌握人心，难道我也只是你掌握的一颗人心吗？

“没有。”纪长风道。

“你的不开心都已经写在脸上了。”胜朝暮道，“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开心过。”

胜朝暮此刻注意到，他手里正捧着一个精致的手炉。

现在正值夏季，虽已渐渐入秋，但并不算天凉。胜朝暮正要开口问，却又觉得这个手炉长得很眼熟。

往事不由的浮现在心头。

那年，她才不过五岁，父皇也还在世。父皇带着她去纪家做客，那时正是大雪隆冬之日，她却看到纪家长子跪在冰天雪地里。

那天多冷啊！

胜朝暮不忍心看他一直跪在那里，就跑过去问他为什么要跪在这儿，还把自己手里拿着的手炉塞给了他，又跑去找纪伯父求情。

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她都已经快把这件事情忘记了，纪长风居然还留着这个手炉！

胜朝暮心里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却不愿意去深究。

纪长风感觉到了胜朝暮的视线落在了手炉上，可是，他却没有等到胜朝暮开口询问些什么。于是，纪长风有几分不自然的用衣袖盖住了手炉。

“纪长风，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胜朝暮不打算绕圈子，纪长风是顶聪明的人，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又联想到了一些不存在的事，所以才会难过吧。

“是。”纪长风也丝毫不隐瞒，“大长公主与皇帝都是上位者，理应学会操纵人心。”

“你真这么觉得？”胜朝暮问。

“是。”纪长风再次点头，“这是没有办法逃避的现实。可是，如果全都不过是操纵人心的权谋之术，那...”

“不是。”胜朝暮摇头，他的语气异常坚定，“不是操纵人心的权谋。对你不是，对柳平安不是，对魏芊羽不是，对书院里的这些学子都不是。我是真心拿你们当朋友，并不是为了利用你们。”

纪长风听到这里，眼神动了动，心中是说不出的欢喜：“真的？”

纪长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欢喜过头了，他怎么会问出“真的”这个废话。

“当然是真的。尤其对你，纪长风，你是我可以托付生命的人。”胜朝暮眼神真诚，这也的确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纪长风前世一直陪着她，照顾她。她对纪长风自然是百分百的信任。

纪长风呼吸加重，有些控制不住表情，他立马低下头转过脸去。因为，他听到这里居然红了眼眶，他不想让胜朝暮看到。

“你是特殊的，是我最特殊，最信任的朋友。”胜朝暮声音淡淡的，但又如此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