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夜探（1/2）

这天，天还是透亮之时，白沫早早回到房里休息，一觉睡醒，还是午夜正当时。

侧耳倾听，隔壁云叔的呼吸声均匀绵长，应该是睡熟了，白沫轻手轻脚起身，换上一身夜行衣，从半开的窗户一跃而出，向着白府的方向而去。

春末夏初之际，夜晚的天气，还透着凉意，一阵风拂过发丝，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

不过几刻钟，就到了白府，白沫按照记忆，找了一棵茂密的大树，暂停歇脚。

通过感知，她发现白府的布置很是严密，即使已经是后半夜了，几乎每个地方，每个时间段，都有人在巡逻，并无懈怠，防守之严密，堪比皇宫内院。

白沫轻笑，这也难不倒她，只要抓住几个呼吸的间隙，她就可以到达目的地，如过无人之境，就像当日师父带她进入松鹤园一般。

就是现在，白沫黑色的身影，和夜色融为一体，转瞬就到了一个立柱前，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这时，居然有对话声从一处院子里传出，白沫抬眼去望，是歆悦园。

夜色朦胧，即使月亮掩在乌云之后，白沫也是看得清清楚楚，院落牌匾破败，内中景色不可窥见，但是透出的一隅之景，也让人清楚，许久未有主人居住。

“玉郎，你说什么？夫人她真的是这样说得吗？”

一道中年女子声音带着颤抖，传入白沫耳中，居然是方嬷嬷，白府当家主母身边的人，怎么会?白沫止了动作，准备一探究竟。

“月娘，我没有骗你，我对你的心意，你如何不知？怎么会一走了之，要不是，算了，不说也罢，能再见到你，我心满意足。”男子的声音有些沧桑，透着些许无奈。

方嬷嬷说道:“既然现在你能回来，夫人也该兑现诺言，我要跟你走。”

“你怎么还是这么傻？夫人当时让我护送一家商人去江南，回来后就可以和你成婚。可是你压根不知道这件事。”

男子轻叹，“唉，一趟护送之行，我迟迟未归，直到十六年后才再次找到机会入府，和你相聚，我已经知足了。其它的，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为好。月娘，晚了就是晚了，你也记住，千万不要将我还活着的事，告诉夫人。”

方嬷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我之间，还要这般遮遮掩掩吗？”

男子：“唉，看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我就直说了吧。其实，我当时护送完那家商人才知道，那家商人也姓白，同行的还有个新出生的小姐，那家夫人可是看得金尊玉贵，用心得很。及至江南县城，原本不起眼得一家，居然房子已经买好了。”

方嬷嬷一惊：“你的意思，当年的大小姐被换，被抱走，不是意外。而是——”

蓄谋已久这几个字，终究没有吐出来。

男子肯定：“是，就是你想的那样，所以，我被派一事，也是因为夫人看出我们有情，才会让我去的，哪知，最后的许诺没有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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