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能力与选择（1/2）
“所以，这就是一年前的全部真相么...”
听完苏栩星的讲述，杭合明显受到了不小的震撼，询问的语气也是有些苍白无力。
苏栩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从那天之后，寒林便与我们分道扬镳了，而我们几个也因为那件事受了很大的打击，便一致决定独处一段时间。”
“那成洛...”
“成洛在我们将他带出虚无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死了，因为他施展完咒语后身体虚弱无比，又承受了太多颠簸，再加上结界内过快的时间对他肉体的冲刷，他的肉体早已无法承担起生命的重量。但好在他的灵魂还在身体内，从而被我们带了出来。”
杭合沉重的点了点头。
但他又忽然看向苏栩星，疑惑的问道。
“那小可呢，寒林为什么说要给小可赔命？”
苏栩星端起杯子的动作明显一顿。
她放下了杯子，缓缓说道：“后来，小可因接受不了父亲遇害的打击，自杀了。”
杭合再度一愣。
苏栩星有些自嘲似的说道：“原先我以为我已经能够接受这件事了，但再度给你讲述后我才发现，我还是没有放下。”
杭合点了点头，安慰道：“别难过了栩星姐，毕竟这也不是你的错。”
苏栩星摇了摇头：“不，这是我的错。我们谁都没法否认，在那件事中我们谁都有错，除了寒林。而我们最大的错误，便是没能一如既往的信任他。”
杭合没有再说话。
他没法再安慰苏栩星了。
因为他明白，苏栩星说的是对的。
那件事所有人都有错，除了寒林。
杭合忽然感觉自己似乎很能理解寒林的想法。
就像他理解不被信任的滋味一样。
杭合缓缓开口道：“那，我们这次行动该怎么办呢。”
苏栩星看了一眼表：“还有两天的时间，我再去研究一些古籍记载之类的，看看有没有关于能量与结界有关的记载。至于他们的话，除了寻找和研究文献，我也会让他们拜访一些其他猎人，看看他们有没有相应对策。”
说到这儿，苏栩星忽然苦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毕竟我们只能做这些了。”
说完，苏栩星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栩星姐，那我呢？”杭合诧异的抬头问道。
苏栩星转头看向杭合
许久，她对杭合轻轻一笑：“这几天辛苦你了，杭合。剩下的这两天，好好跟家人道个别吧。”
说完，苏栩星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苏栩星的背影，杭合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沉思许久，他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随后也离开了咖啡厅。
但他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公园。
这两天经历的事让他感到有些烦闷，所以他想要找个宽敞的地方散散心。
公园内，杭合百无聊赖地踢打着草坪上的石子，似乎是在打发时间。
“踢石子可救不了世界”
杭合听到这声音，突然感觉有些心安。
他转过头去看向杭离：“你不是放弃我了吗？”
杭离点了点头，笑道：“对啊。我早就放弃你了，你不也一早就放弃我了吗？”
杭合皱了皱眉头：“你是在暗喻我早就放弃了我自己吗？”
杭离摇了摇头：“不是暗喻，我早就说了，我就是你，所以这怎么能算暗喻呢？”
杭合无奈的说道：“我现在实在没精力跟你玩文字游戏。”
杭离点点头，坐在了草坪上：“你说，苏栩星会不会是因为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便不再带你参加行动了？”
杭合不假思索道：“很明显是啊，她都懒得敷衍我了。”
“你怎么知道的？”
“不然她怎么会说出让我好好和家人道个别这种借口呢。”
杭合若无其事的看着地上的石子，丝毫没有注意到杭离已经皱紧了眉头。
“那你想报复她吗？”杭离开口问道。
“不想。”
“说实话”
“真的不想，我压根都没有往心里去。”杭合无奈的说道：“而且哪有人会那么小心眼，因为别人敷衍一两句就产生报复之心。我如果嫉世愤俗到这种地步的话，这些年受到的委屈都能说是报应了吧！”
杭离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杭合。
似乎他对杭合的答案依旧不满意，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杭合见瞒不过杭离，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有过不开心的情绪。”杭合缓缓说道：“之前需要我的时候说的那么好听，说什么想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不想看到我因为这份力量失去生命，还说什么不对我的能力有所企图。可现在不需要我了还不是把我踢到了一边？”
“这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态度，换谁都不会开心吧。”杭合苦笑着说道：“当然，报复是真的没有想过。我经受过更过分的事，那时我都没有想过报复什么的，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有这种想法？”
杭合说到这儿不由得顿了顿，神色也逐渐沮丧起来。
“而且，确实是因为我的能力不足引起了别人消极的态度，我凭什么去责怪别人？”
杭离死死的盯着杭合的双眼。
沉默许久，他终是满意的笑了出来。
杭合疑惑的问道：“你在笑什么？”
杭离笑道：“你进步了。”
“什么意思？”
“你已经开始不再欺骗自己了。”
杭合一愣，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踢起了石子并说道：“都说了，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文字游戏。”
“我也都说了，踢石子可救不了这个世界。你知道我为你争取这五天的时间又额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
杭合沉默许久，缓缓开口说道：“抱歉杭离...让你失望了，我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我不是你期望的那种人，我成为不了那种人，真的很抱歉，让你白白付出了那么多。”
杭离突然皱了皱眉头。
随后，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捋了捋杭合的衣冠，转身打算离去。
“杭离！”杭合突然叫住了杭离。
杭离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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