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思（1/2）
神殿之中，杭离正与空站在大殿内，看着杭合所经历的一切。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是他卷土重来了。”杭离沉声说道。
空轻轻点了点头。
“是你把他放出来的？”杭离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是。”空否认道：“是他自己出来的。”
“那你不打算去阻止他吗？”
“我做不到。”空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无力感：“这赌局的力量源自于神殿，如果我违规插手的话，即便我能打破封印，我也会因此深受重创，那样的我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这赌局也会就此消亡，这不会是你希望发生的事吧。”
“那辰呢？为什么不让他去解决。”
“他能力不够。即便让他坐上王座，他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让他卷土重来？”
“其实我倒是无所谓。”空摆了摆手：“只要我还坐在众神之主的位子上，他就不是我的对手。”
“即便他吸收了全部的灵魂？”
“放心吧，他不会吸收的。”空自信的说道：“那可是自命不凡的黯呐，人类的灵魂对他来说是最肮脏的产物了，他不会触碰的。”
“那如果他掌控了地球呢？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将地球转化为第二个神殿，到那时你要怎么办？而且如果他真做到了这一步，我们的赌注也就成了一纸空谈不是吗？”
“虽然我们最终的目的不同，但对于地球我和黯是保持相同态度的，所以我对此并不介意。”空沉默片刻，还是说道：“我说了，在规则之内我不会出手。”
“你真的就那么固执吗？你想过没有，如果地球真的成了第二个神殿，那时他的力量会得到和你一样，甚至不亚于受到神殿加持的你！那时的你将绝无战胜他的可能！”杭离不可置信的问道：“即便是面对这种情况？即便你自身受到威胁，你也要执意毁掉地球？”
“离，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空向杭离苦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这众神之主的位置那么好坐吗？我身为他的继承人，不只是继承了他的力量，他的条约对我的限制就更加严重。你们违反了创世条约，或许只会受到它的处罚，而我如果违反了创世条约，还要遭受来自整个神殿的惩罚！而你是不是忘了，那个赌局是以神殿的力量为基础签订的，我不是不想插手，是插手不了！”
空看向杭离，继续说道：“你不坐在王座上，你甚至都没有立足于神殿，所以你只需要受到创世条约的约束，创世条约的监管并没有那么严苛，为了体现包容性，创世纪条约的建立基调是宽恕，自然也就对你那些种种处于赌约灰色地带的小行为熟视无睹。”
“至于我，离，虽然我们立场不同，但你是我的兄弟，我没有那么恨你，自然不会利用赌注的规则加害于你，否则你真的觉得你做了那么多小动作还能有资格这里吗？”
“可你想过没有，我跟你不一样！”
空颇为疲惫的说道：“我坐在神位上，受到的是神殿的约束！而当初创建神位时，为了避免我们被权力蒙蔽双眼，神殿的束缚是格外敏感的，有疑似出格行为我都会受到惩罚。所以你明白了吧，我不是不愿意出手，是不能！”
杭离看着空，心情感到颇为复杂。
“那你能帮我解开封印吗？我去阻止他！”
“抱歉，我做不到。”
“是做不到还是不愿意做！”
“我不愿意做！”空回答道。
“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驾驭不了这股力量！”空认真的说道：“我承认，你的创造是前所未有的，但正因如此，即使是你也理解不了他！这也是我们当初选择封印你的原因不是吗？你敢保证你不会成为我们最大的威胁吗？”
“我会试着去控制...”
“控制？你打算怎么控制？之前你只是打了个寒颤晃动了封印，那个人类科学家就给了人类足以撕裂地球的核力量！那根本不该是人类掌握的力量！我们所有的成果，差点因为你的一个寒颤毁于一旦，你还打算告诉我你能控制得了吗？”
杭离没有说什么，他罕见的露出了挫败的神色。
“那我们真就让他那么卷土重来吗？”
“你为什么还是不能理解呢？”空苦笑着说道：“我说了，根据规则的要求，我不能干预神殿以外的事，因此我不能出手。”
杭离疑惑的看着空。
空摆了摆手：“如果可以的话，你也把这句话转述给杭合吧。”
说完空便回到了神座上，闭上了双眼。
杭离点了点头，离开了神殿。
而在杭合的公寓内，直到上午十一点，杭合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醒来的他依旧感到很疲惫。
昨晚杭合睡得很晚。
并不是林枫的死给他带来了太大的打击。
他之所以睡不着，是因为王樊最后跟他说的那句话。
“好好活下去，不要像林枫一样。”
杭合烦躁的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随后习惯性的拿起了手机。
只是让他疑惑的是，上面有许多个未接来电，都是苏栩星打来的。
杭合想了想，还是回拨了过去。
“杭合？”
“不好意思栩星姐，昨天太累了，所以起的比较晚。”
“没事，年轻人嘛，爱赖床都很正常。而且你昨天出力最多，累也很正常。”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有些话想要当面跟你说。当然，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我没问题，在寒林家吗？”
“那离你的公寓很远吧，在我们第一次喝咖啡的那家咖啡店吧，我请你喝咖啡。”
“好。”
“对了。”苏栩星忽然说道：“记得把你那胡子刮干净，好好收拾收拾，别那么邋遢。”
杭合无奈地答应了一声，随后才挂断了电话。
走进浴室后，杭合认认真真地洗了个热水澡，随后刮干净了自己的胡子。
他注意到头发有些长，已经快盖过自己的鼻尖了。
可他不知道怎么给自己理发，思索半天后也只能作罢。
等他收拾完后已经十二点了。
好在二人下午都没有安排。
但怕苏栩星等太久，杭合还是急匆匆的前往了那家咖啡馆。
苏栩星还坐在他们第一次来的地方等着他，而桌子上除了苏栩星自己的咖啡以外还多摆了一杯咖啡。
“栩星姐，不好意思来晚了。”杭合坐到苏栩星身前说道。
“没事，你昨天那形象要收拾一番确实要花不少时间。”苏栩星笑着说道：“现在多好，既精神又帅气。”
杭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指着自己面前的咖啡问：“这杯是给我的吗？”
“嗯，才刚端上来，还热。”
“谢谢栩星姐。”杭合喝了一口咖啡，暖了暖身子，随后说道：“所以栩星姐，你要跟我说什么？”
“杭合，魔主是你封印的对吗？”苏栩星平静地说道。
杭合不由得一愣。
看到杭合的反应，苏栩星更加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推断。
“果然是你。”苏栩星苦笑着说道：“我就说嘛，那可是魔主，怎么可能被重伤的我就那么封印。”
“所以，栩星姐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当然不是，我想问你的是另一个问题。”苏栩星说道：“杭合，你恨我吗？”
杭合惊讶的看着苏栩星。
“怎么了？这个问题很奇怪吗？”苏栩星笑了笑：“你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甚至还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一次次的救了我们。我却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恨我也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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