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内线（2/2）

宿舍里的床、桌椅、柜子都有价位，损坏了要赔偿，曹思刚才下来时已经在宿管阿姨那里缴纳了五百块钱。

舒服喝完一杯凉爽柠檬茶，等他从浴室回来，宿舍歌已经停止，成阆正在打电话，似乎在向人询问什么。

从第一天开始聊起，后面每天曹思都会打过去，打了不到一周，林琳就开始主动给曹思打过来。

沉默了片刻，脑海里快速过滤掉水蛇腰的虞文洁身影，“林琳在不在”

这些，曹思在毕业一年后才懂。

“喂，您好。”电话接通了。

宿舍隔音不好，她们说话打闹的声音惊动了很多人，很多女生同学从旁边宿舍伸出脑袋看或者走到楼道，还有人朝曹思挥手打招呼。

后来继续电话聊天，按林琳说的，两人已经算恋爱了，只是曹思和对方从未表达过“我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你做我男朋友”的明确意思。大一的寒假，林琳还把电话打到曹思家里，当时曹思父母还说电话里的姑娘说话很温柔，是不是女朋友。

当时曹思还帮忙参与测试了，记得有一回打到了一个宿舍，对方不像其它女生宿舍很快挂断，而是和自己聊了很久。

宿管阿姨对学生、外来人员区分有隐入骨子里的本能，一眼就能认出是不是学生。校内男生气息、穿着不同，加上曹思又扛了一张床，就轻松放行了。

从电话里两人聊起自己的高中，家乡，现在的班级生活，饮食爱好，家里情况，南滨的天气，饭堂的伙食，还有运动，以及在进行的军训，国庆假期准备去玩什么。

曹思也大声道：“谢啦。”

哎，想起来了，是99级英语的林琳！

但后来她每次不打电话直接来找自己，却不再问林琳的事，而是开始聊起她自己、曹思的事。

曹思报上宿舍号，阿姨让他填写了自己年级、专业、学号，以及目标宿舍号、面见人员姓名，都没检查便让他上去了。

曹思靠着床边坐了一角，又马上站起，“弄完我该下去了。再不走，一会儿阿姨冲上来把我扔下去。”

半躺着想了很久林琳，曹思猛地坐起，找成阆要了宿舍号码和内线号码对照表，全是手写的。

在师兄们的怂恿下，再然后十月中下旬两人就在线下第一次见面了。

曹思轻轻把床放下，一敲门，里面马上拉开，露出一张满月脸，长长睫毛下大大眼睛看了一眼，正是闻华。她扭头正要喊，整扇门拉开，其他三人也露了出来，郑琪惊喜叫道，“曹思你来了！”一下冲了出来。

大三开学不久，林琳便和1班一个男生好上了，之后的近两年间，每次见到曹思时，她还会用力挣脱那个男生的手。

张阳娥还不知道外面有其他人，贼兮兮道，“曹思你可以带她去外面睡。”

汪紫英轻轻挣开，“不用，你去忙，我自己回去。”又抱着曹思脑袋，微微踮起脚尖亲了上去。

曹思不由驻足听了一会儿，继续往上走。

四女哈哈大笑，挤坐一团。

按曹思现有的体力，轻而易举扛在肩上，一路往女生宿舍区而去。

曹思失笑，成阆虽然没参与内线电话薄的售卖，但他手里也确实有几个文科学院所有女生宿舍的免费内线号码。

曹思朝郑琪打个眼色，不顾她恋恋不舍的小委屈，帮忙把门关好。

曹思拉着汪紫英就要走。

曹思微笑摸摸她头发，“给你送床来了，不然你今晚去哪睡”

电话啪放下，过了一会儿，话筒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是林琳，请问哪位找我”

“没，他在一个个测试内线电话，在记每个寝室的号码。”

“请等一下。”

曹思找了很久才找到某栋宿舍楼间有无人的角落，从里面抱了一张宿舍尺寸标准的床，颜色却和宿舍原有的清漆原木色差距极大，实际上用的是刺猬紫檀，极硬极重。之前曹思已经知道郑琪宿舍晒不到太阳，床不会因此变形。

曹思再扫了一眼宿舍楼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的各种日用品、化妆品的混合香味，每个宿舍门口都摆放了鞋架，还隐约有鞋臭味飘来。

是了，两个班女生都在同一层相邻的十几个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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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思努努嘴，问包嘉，“嘉哥，阆哥在和谁聊”

五人合力把床抬进去，女生们觉得好重，累死了。唐丽还问床从哪里弄的，曹思笑笑也没回答。

进了整个女生区域的大门后，就到了郑琪她们宿舍楼的大铁门门口。

“我叫曹思，曹操的曹，思念的思。和你同一个学院，同一个年级，中文专业。”

顿了顿，“很高兴认识你！”

“你就是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