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碎片（二）（2/2）

——魔女是什么……

魔女小姐没有说话，她依旧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与不知所措当中。

“我知道今天并不是休息日。”

……

“看着你现在的模样，我觉得我做的没有错。

——为……为什么。

“出去。”

良久，猛烈的咳嗽让她止住了这惊悚的笑声。

没有继承我的血，也没有继承他大魔法师的血。

你不用感到悲伤，你会知道的，妈妈一直陪着你。”

她说话的语速很慢，每说一句都要停顿很长的时间。

“我早就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了。

她摆了摆手，转过头，没有再看一眼魔女小姐，

“走吧。我累了。”

而没有发现魔女小姐异常的她，突然抬手死死地抓住魔女小姐的胳膊，

这是她记忆中、平生、第一次……被母亲这样摸索着。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了。”

“所以一直以来我总是这样严厉的对待你、教育你。”

“我已经受人摆布，成为了贪婪者的血库。

“嗯，走吧，我们明天见。”

妈妈只希望你平安的活下去。”

自明天以后，你是我的女儿，你也只是我的女儿。”

“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也是魔女。”

站在墓碑前，魔女小姐只是低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相片。

她缓缓的抬起另一只手，用着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轻柔动作摸索着魔女小姐的头。

“对不起。”

“但现在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所以，你千万不能暴露。

阳光明媚，是大好晴天。

自负的他就这样遗弃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这个时代，如果你暴露了，会比我活的更加艰难，孩子。”

我好庆幸我曾经那样严厉的管教你，看看你现在，你是如此的优秀。”

一定要。”

——不，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

——早就……知道了

此时，来探望她的，只有魔女小姐一个人。

“最后一次妈妈，这是什么意思”

她黑色的瞳孔中全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你现在可能不懂，但你一定要记住。

李唯甚至可以听得到，她内心中无助彷徨的自言自语。

她瞪大了眼睛，硬生生的咽下去了自己方才还没组织好的、想要说的心里话。

这抬手抚摸的动作，一瞬间便让魔女小姐湿了眼眶。

但魔女小姐没有将任何问题问出口，她的母亲也没留有任何让她提问的余地。

“妈妈……”

但，她母亲并没有理会她，

“你这头黑发，和你的父亲一模一样，真好。”

她半低着头，看着眼前一直盯着褥子的魔女小姐，开口道，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房门紧闭。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如同决堤的水坝一样，顺着她的眼睛滑了下来。

魔女小姐的回答是哽咽且上气不接下气的，

那是她无论如何砸、敲、哭喊，都再也打不开的门。

因为长久没有开口说话，她的声音甚至有些沙哑。

——这是，什么意思

“以后……再也没有办法陪着你睡觉了。”

她没有回答魔女小姐的问题，就像是自言自语，

七日后。

她没有说话，没有哭，也没有任何举动。

她只是静静的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