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鬼境（2/2）

“栖霞山害了你们吗”夜青心中哀伤，脸上尽是凄苦之意。这不过是开始，叶小楼若是死去，栖霞山明日便成一片荒漠。

所以他羡慕叶小楼。在他能抛开这羡慕心平气和与叶小楼平起平坐时，他才能接受叶小楼的死，才能不至于随他的离去而疯狂成魔。

夜凌怒斥道。

“你想好了吗我可以教你闭息术，学会之后你有半柱香的时间，应该够到北极阁了。”

他的心里很痛，很苦。嘴角却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

也不知道夜青想到的是什么办法，小玉只能在一旁焦急等待，只见他与楚儿窃窃私语一番，又回转过身，忽然凑近小玉耳边。一股温热之气铺面而来，小玉不禁颤动了一下。

“看姑娘的意思，莫非他们都成了栖霞山上的泥”

这根本就是违背自然道法。栖霞山不过是一片普通的山林，何以需要人为的维系灵气呢

小玉困惑不已，也气愤不已。

夜青见状，也不知道自己此举是对是错。眼下他要护住这个地方，白嫩的手自袖中取出一个赤色玉瓶，又在手中倒了一些粉末。

其中原因他也说不清楚，想不明白。一个赌徒，有时候不需要弄清楚一切，他只需要为自己的决定承担一切后果。

本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也许也能为天下事尽一些绵薄之力，不料却连累了好人。栖霞山上，往日种种历历在目，小玉睁大眼睛四处察看，想要找到那暗道入口，可这夕池水下水向喜怒无常，时而醇清、时而繁杂、时而哀伤忧思、时而呼朋引伴，嬉戏悠游。

“别动。”夜青按住她的肩膀，轻声道：“你可熟悉水性”

莫说什么懂不懂水性，即使不懂水性，以小玉的个性也会跃然而入，天界或是地府她都义无反顾。

小玉仍是点头。

长袖一挥，脱开夜青的手，跃入夕池之中。

但是，夕池水冻，实属反常。”夜青欲言又止，神色怅然若失。

小玉不解其意，闻得水性二字，只知频频点头。

若非如此，当时又怎会跳入净月池底，因缘际会来到陆上呢。

小玉偷偷看了一眼夜青，本想开口询问，一番犹豫还是咽了回去。

他逢赌必赢，这一次，他赌小玉能救叶小楼性命。

楚儿见状，轻啄了几下粉末，扑腾一下倒在了夜青手心里。

这就是夜青。风刺雨蚀，如磨划骨，他渴望承受这一切痛苦的人是自己，渴望为栖霞山而死的人是自己。

没人见到过鬼境的样子，师傅们也一贯缄口不提。若不是今日在夕池之下见此荒唐情形。小玉根本都不相信这水下真有鬼境存在。

如今，她信了。如何在纷杂中找到暗道的入口。小玉闭上眼睛，缓缓坠入水底。

双足轻点。朦胧水雾之中，开无声。一朵晶莹的蓝色瓣自她脚踝处长出，似千百年晨露凝结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