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档案四:黑暗钓者(9)(2/2)
谢尔盖拉着崔顺姬走进一个用屏风隔开的小单间里,一把将她推倒,然后就狠狠地扑了上去。虽然被屏风挡着我们看不到任何情形,但是从崔顺姬痛苦的呻吟声就可以知道里面正发生着什么。
金成桂抱着孩子,身体背着他们,尽量逃避着里面发出来的声音。他的孩子依然是呆呆的,显然是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他不知道可能还会更好一些,否则一定无法理解那个大块头在欺负他妈妈的时候,爸爸为什么会置之不理。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他根本理解不了,连我自己也越来越觉得无法理解。
在一场暴风骤雨般的声音过后,谢尔盖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崔顺姬衣衫不整地走在后面,金成桂抱着孩子迎上去,看着她仿佛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崔顺姬冷漠地看着她,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泪水,眼神就像是死人一样。
“准备好了!”安德烈向上尉打个手势,他已经把炸药安装在了两间办公室之间的墙壁上。
“掩护!”上尉让所有人都躲到办公桌去的。
安德烈一按脉冲器引爆炸药,“轰”的一声,炸药精确地在墙壁上炸出一个两尺来宽的洞。
谢尔盖把全身的武器装备都卸下了,因为这些都用不上的,就他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消灭不了那么多僵尸的。还不如轻装上阵,尽量跑快一点。
但是上尉却把一个手雷塞到他的手里,说:“必要时,用这个!”谢尔盖麻木地点点头,如果逃不掉的话,用这个确实会痛苦少一点。
准备好之后,我们都走到了玻璃墙边吸引住僵尸们的注意力,谢尔盖就悄悄地从破洞里爬到了对面的办公室。
等到有僵尸注意到他的时候,谢尔盖已经打开了那边的门冲了出去,“来吧,宝贝!”谢尔盖大吼一声,转身就向着电梯方向狂奔。
刹那间,外面的所有僵尸都像是嗅到了鲜血的狼一般,全部追了过去。
上尉马上打开门,打手势让我们马上出去。崔顺姬依然麻木地没有反应,但是金成桂一咬牙把孩子塞回到的她怀里,她的眼睛立刻就变得明亮起来,立刻紧紧地跟在后面跑了起来。
我们向前冲出一百多米之后,就听到后面里传来一声结实响亮的爆炸声,这是谢尔盖的手雷,他把它拉响了。
上尉和安德烈都面无表情,这是一个早已知道的结局,而且他们也没有时间去悲伤了。我们都在按着那条设定好的路线拼命飞奔,我用灵视死死地锁定着那个目标,他也许已经发现我们逼近了,但是他却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我们冲到了一个开阔的大厅上,那里矗立着许多根直径超过两米的金属柱子。上尉把pda靠近了其中的一根柱子,柱子立刻就往里面凹进去了一块,然后向左旋转,露出一部电梯来。
我们走进电梯,电梯门又旋转着关上,然后带着我们向上升。上升了十多米后,我们就出现在了一个布满了监控屏幕的房间内。
在控制台前,我们终于看到了那个自称为“上帝”的幕后主宰者——阿列克赛。
八、七重梦境
上尉和安德烈立刻用枪对准了他,嘴里大声吆喝着:“举起手来!”
一般人看到两把枪对准自己,没有马上尿出来就算不错了,但是那个人居然只是轻蔑地笑了笑,不作任何反应。
上尉和安德烈小心翼翼地向他逼近。“你们都他妈的是该死的幻象!”那个人突然咒骂起来,拿起一张凳子就向上尉砸过去。
上尉当然不可能被他砸中,他一闪身就避开了,然后枪托一挥,就把那人砸得鼻血长流,仆倒在地。那人摸着脸上的鲜血,却吃吃地笑着说:“没有用的,你们没有办法愚弄我,这只是幻象而已。来吧,干脆把我整死好了,老子受够了。”
“我去你妈的幻觉!”安德烈愤恨地扑上来对他拳打脚踢,因为这个家伙在背后的操纵控制,导致了谢尔盖的死亡,他当然是对这家伙恨之入骨。
“不要杀他!”我连忙大声说,这个家伙可能是唯一知道所有真相的人了,可千万不能把他干掉。
上尉把安德烈推开,然后揪着阿列克赛的衣襟把他提起来,声色俱厉地喝问:“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基地里的人全部都变成了僵尸”
但是阿列克赛却一味嘻嘻地傻笑着,丝毫没有理会上尉的问题。
“这家伙不是疯了吧”安德烈插口说,因为阿列克赛的言行举止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我也有点怀疑他是疯了,因为这里是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所以他才可以幸存下来。但是他却从闭路电视中看到了刚才的惨况,所以被活活地吓疯了。
“你们才疯了,”阿列克赛忿忿地说,但才说完他又笑了,“我跟你们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居然跟幻象说话,我他妈的真疯了。虽然你们想把我逼疯,但是我不会的,我的意志比钢铁还坚强。”
大家都面面相觑,如果这家伙真的是疯了,那么我们就别指望能够从他的嘴里打听到什么了。
这时候如果高冰剑还在就好了,因为他的摄魂术可以让对方说出心里的所有秘密。只可惜高冰剑已经死了,虽然他把《混沌东蒙》天书传给了我,但是这本天书才刚刚开始运行,能够使用读心术已经是意外惊喜,像摄魂术这样高级的异能暂时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我问老莫:“你有办法吗”老莫摇摇头,被他控制的人连理智都会丧失,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好不容易才逮到了一个活口,难道就要这样轻易放弃为什么他一直都认为我们是“幻象”呢我决定还是以这个为突破口,再问他一下。
“你是怎样识别出这一个幻象呢”我认真地问他,我不再“否定”这是一个幻象了,只有站在和他一样的立场上,才有可能获得他的信任。
阿列克赛就像是刚刚才看到我似的,目光怔怔地盯了我很久,然后才慢慢叹息着说:“我不知道。”
“为什么”我连忙追问,他刚刚才那么肯定一切都是幻象,现在怎么又说不知道了呢
“就像是一个梦,”阿列克赛喃喃地说,“如果你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然后你以为自己从梦里醒来了,但结果却是没有,你只是在第二重的梦境里而已。
“当你终于以为自己醒了,并且意识到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中梦而已,但是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第三重梦里而在第三重梦的外面,还会不会有第四重、第五重梦”阿列克赛越说越快,双手也神经质一般地舞动起来,“你终于明白了,这是一个没完没了的梦,你永远都走不出去!”
阿列克赛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我终于理解他的恐慌与绝望了,一定是某种原因让他产生了接连不断的幻觉,一个永远走不出去的梦境,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