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道德困境（1/2）

李秋雨扶着莫晓雨站起来，大厅内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符文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那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几乎要将她掀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间仿佛静止了。

李秋雨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她想起了自己成为警察的初衷——揭露真相，伸张正义。她回忆起那些因为她的报道而得到公正对待的人们脸上的笑容。但同时，她也看到了如果\"混沌之源\"真的苏醒，整个世界将面临的灾难。

\"秋雨，我们必须立即行动！\"小林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李秋雨看着怀中虚弱的莫晓雨，又环顾四周惊慌失措的人群。她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个重大决定的十字路口。这个决定不仅关乎莫晓雨的生命，更将影响整个暗影镇。

\"等等，\"李秋雨突然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我们真的确定阻止献祭是正确的选择吗？\"

小林震惊地看着她，\"秋雨，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已经决定要阻止这场残忍的仪式了吗？\"

李秋雨痛苦地闭上眼睛，\"但如果我们错了呢？如果阻止献祭真的会导致那个可怕的存在苏醒，那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赵阳走上前来，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李记者，你终于理解了我们的困境。每次献祭，我们都在承受着巨大的良心谴责。但为了保护更多人，我们别无选择。\"

李秋雨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曾经以为正义就是简单的黑白对错，但现在她发现，有时候正义可能意味着在两种邪恶中选择较小的那个。

\"但是...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牺牲晓雨啊！\"小林激动地说，\"这太不人道了！\"

李秋雨看着莫晓雨苍白的脸，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知道，如果让仪式继续进行，莫晓雨将会死去。但如果阻止仪式，可能会有更多人失去生命。

\"也许...也许我们可以找到另一种方法，\"李秋雨缓缓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一种既能维持封印，又不需要牺牲生命的方法。\"

李秋雨感到一阵眩晕。她知道，无论做出什么选择，她都将背负巨大的责任和后果。如果选择阻止献祭，她可能会成为导致小镇毁灭的罪人。但如果选择让献祭继续进行，她将亲手断送一个无辜者的生命。

\"秋雨，\"小林轻声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请记住，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揭露真相，伸张正义。\"

李秋雨深吸一口气，她的目光在莫晓雨、赵阳和其他人之间游移。她知道，自己的决定将改变一切。

\"我...我决定...\"李秋雨的声音颤抖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莫晓雨突然挣脱了李秋雨的怀抱，踉跄着走向石台。

\"不用再纠结了，\"莫晓雨虚弱但坚定地说，\"我愿意牺牲自己。如果这能保护更多人，那就让我来吧。\"

李秋雨惊呆了，\"晓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意味着你会...\"

莫晓雨打断了她，\"我知道。但如果我的牺牲能换来更多人的安全，那就值得了。\"

李秋雨感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想阻止莫晓雨，但内心深处，她知道莫晓雨的选择可能是最正确的。

\"等等，\"小林突然说道，\"也许我们还有另一个选择。那个声音不是说过，有一种方法可以不牺牲生命就维持封印吗？\"

李秋雨的眼睛亮了起来，\"对！那个需要我们每个人贡献一部分生命力和精神力的方法！\"

赵阳皱眉，\"但那个方法非常痛苦，而且可能会失败。如果失败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秋雨看着周围的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既能保护小镇，又不用牺牲无辜的生命。我愿意承担这个风险，你们呢？\"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在权衡着这个选择的风险和可能的后果。

最终，赵阳点了点头，\"我同意。如果这能让我们不再背负良心的重担，我愿意一试。\"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李秋雨感到一阵欣慰，但同时也意识到接下来的挑战会非常艰难。

\"那么，\"李秋雨深吸一口气，\"让我们开始吧。为了暗影镇。\"

众人围成一圈，手拉着手。李秋雨能感受到每个人手心的汗水和微微的颤抖。她知道，接下来的过程将会非常痛苦，但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随着古老的咒语响起，李秋雨感到一股强大的能量开始在体内流动。那种感觉既温暖又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刀片在切割她的灵魂。

她看到小林痛苦地皱着眉头，赵阳紧咬着牙关，莫晓雨浑身颤抖。但没有人松手，没有人退缩。

李秋雨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的意志力。她想象着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流向那个古老的封印，想象着自己正在为这个世界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但就在这时祭祀大厅内的气氛凝重到几乎让人窒息。李秋雨和镇民们站在石台边缘，她的手紧紧握着莫晓雪的，感受着少女掌心传来的微弱温度。周围的黑袍人开始低声吟诵咒语，那声音如同来自远古的呢喃，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但是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莫晓雪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她的眼睛猛地睁开，但那双眼睛不再是李秋雨熟悉的温柔棕色，而是变成了一种深邃的、近乎透明的蓝色。那蓝色仿佛包含了整个宇宙的奥秘，深不可测。

\"晓雪？\"李秋雨惊讶地喊道，但莫晓雪似乎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

突然，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莫晓雪的身体中爆发出来。那能量如同实质的光芒，瞬间充满了整个祭祀大厅。李秋雨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推开，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勉强站稳。

周围的黑袍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停止了咒语，惊恐地看着祭坛上发生的一切。

\"这...这是怎么回事？\"赵阳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从来没有祭品展现出这种力量！\"

李秋雨无法回答。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莫晓雪，看着少女缓缓从石台上坐起来。莫晓雪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她不是一个即将被献祭的囚徒，而是这个神秘仪式的主宰者。

当莫晓雪开口时，她的声音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少女，而是充满了一股古老而强大的力量。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星空，又仿佛源自每个人的内心深处。

\"愚昧的凡人们啊，\"莫晓雪说道，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以为自己在守护什么？你们以为这些所谓的'献祭'真的能维持那个脆弱的封印吗？\"

李秋雨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莫晓雪的话语中包含着某种她无法理解的真相，那真相似乎比他们之前所知道的一切都要可怕。

\"你...你到底是谁？\"小林鼓起勇气问道，\"你不是莫晓雪，对吗？\"

莫晓雪——或者说那个占据了莫晓雪身体的存在——转向小林，嘴角浮现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聪明的小家伙，\"她说，\"你说得对，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莫晓雪。但我也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个需要被封印的'邪恶存在'。\"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李秋雨感到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如果莫晓雪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一直以来的认知都是错误的吗？

就在这时，祭坛周围的符文突然亮了起来。那些复杂的图案开始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莫晓雪站在漩涡的中心，她的身体开始发光，那光芒越来越强烈，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看着吧，凡人们，\"莫晓雪的声音在整个大厅中回荡，\"让我向你们展示真正的力量，让我向你们揭示这个世界的真相。\"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整个祭祀大厅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的石块开始脱落，地面出现了裂缝。李秋雨感到一阵眩晕，她不得不扶住旁边的柱子才能站稳。

\"我们必须阻止她！\"赵阳大喊，\"如果让她继续下去，整个暗影镇都会被毁掉！\"

但是没有人敢靠近莫晓雪。那股强大的能量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任何试图接近的人都会被弹开。

李秋雨看着这一切，内心充满了矛盾。她来到暗影镇是为了揭露真相，为了阻止那些她认为是不人道的献祭仪式。但现在，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理解了这个世界的运作方式。

\"晓雪，\"李秋雨鼓起勇气喊道，\"如果你还在那里，请听我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帮助你，为了阻止这场献祭。但如果你现在拥有了这种力量，请告诉我们该怎么做。我们应该相信谁？我们应该做什么？\"

莫晓雪转向李秋雨，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李秋雨熟悉的温柔。但很快，那温柔就被一种超然的智慧所取代。

\"李秋雨，\"莫晓雪说，\"你一直在寻找真相，但你准备好接受真相了吗？有些真相可能会颠覆你的整个世界观，你确定要知道吗？\"

\"是的，\"李秋雨坚定地说，\"无论真相是什么，我都想知道。我们都有权利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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