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番外：萧玄（2/2）

其实桑九说得没错，两人很相似，自己永远大过任何的东西，任何人，所以，在两个分裂的灵魂，分歧的意见中，到底是献祭桑九从封印里面出来，还是就此收手，重新来过。

两者都是他，但不是全部，一个将破除封印看做了全部，一个将感情放在了前面，为的就是找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很清楚，破镜无法重圆，做过的事也终将无法抹除。

理智最终还是大过了情绪，他选择了献祭这个最简单最快速的办法，尽管从今以后再也回不到过去，尽管…尽管这个选择会伤害她。

但这都不重要了，在这个世界上，排在第一的永远只有自己，虚无缥缈的爱情？亲情？友情？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太过渺小。

从封印里面出来后，他没有特别的喜悦，毕竟这件事他势在必得，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还不选择飞升？

或许是因为愧疚？他一出来之后便选择用秘法复活他这个曾经的徒弟，原本要多费一番功夫的，却没有想到遇到了一个傻子。

两条路，能走捷径为什么不走？

既然如此，那就送他去死好了，这种事情，他干过很多次，得心应手。

不知为何，在最后一刻他有些想收手，他问他，“值得吗？”

他想，若是他回答他的问题，回答不值得，那他可以放过他，毕竟还有其他办法，不一定非得让他去死，虽然有些麻烦，但总归…

他很清楚桑九这个人，冷漠无情，和他有的一拼，这也是他为什么更关注她的原因，就像是在关注年轻时候的自己，为了一个从未爱过你的人付出所有，值得吗？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沉默。

沉默，也是默认！

世间有无数的痴男怨女，他见得很多，但像这样傻的，还是头一次见，难免有些稀奇。

同样，他有时也会在心底感慨，他的弟子果真不错，他的灵魂碎片真会找容器，找了一个和他一样冷酷无情的人。

……

后悔吗？

答案是否定的，萧玄从未后悔自己做过的任何事，任何一个决定。

沧海桑田，时境过迁，记忆里，少女原本带着冰霜的面容在见到自己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朝着记忆快步走来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或许他该放下，准备飞升了，感受到空间波动，玄灵大陆上发生的事传到了他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