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小丑 － S01E07（2/2）

“你在对夏莉……打什么主意？”

看着阿拉斯托因为不适而难受地皱起眉头，锐利的犬齿从龙女的嘴侧裸露而出，这令她看上去就像此刻正处于爆发边缘的狂犬。

“知道吗，阿拉斯托。”

“上一个对夏莉有想法的，现在已经过上比死亡还要更可怕的生活了。”

你凑近阿拉斯托，语气沉沉地这样威胁他。

熟悉的、沼泽腐烂的怪味儿携着一股血腥味儿慢吞吞的钻进你的鼻腔；毒蛇般舔舐着你不安定的神智。

但是面对你极具压迫感的威胁，阿拉斯托就只是轻盈的歪了歪自己的脑袋。

温迪戈高耸的耳尖轻颤，你看见他美丽的红发，此刻正如同坠落的地狱玫瑰般蓬着。

他的发尾软软蹭过你的指节，就像某种不紧不慢的揶揄。

“亲爱的，你的手在发抖。”

魔鬼用自己破碎的广播声线，以尾音婉转的方式这样提醒你。

阿拉斯托的语气沉稳老练，和往日他刻薄毒辣的抨击相比，他的声音此时此刻甚至称得上是温柔。

他的发言和语气令你想起那种练习射靶时，在你身旁温柔托起你的手臂、为你重新瞄准的靠谱长辈。

……

……可事到如今，他这样的家伙又怎么好意思在你面前装成一位长辈！？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在他说完那句话后，你的手指立马如同被烫到一般，不自然的蜷缩了一下。

“……”

“阿拉斯托。”

“我对你感到恶心。”

因为温迪戈突如其来的发言，龙女向来冷淡的声音，此刻竟带上了几分不太自然的愤恨。

可他似乎不在乎你的发言，只维持着自己歪斜的脑袋和诡异的笑容、安安静静的看着你。

他并未像以前那样说很多辛辣又刺耳的回怼、以彰显自己独特的处事态度和不顾一切的癫狂。

但是他明明已经和夏莉做过交易，他又怎么会不清楚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会因此破裂？

看着手下的阿拉斯托，你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困惑。

……因为你觉得自己似乎从未了解明白过阿拉斯托，你突然开始为自己的自大而觉得可笑。

在你眼中，他一直是悬崖上的玫瑰；你本以为自己能和这支美丽且嗜血的玫瑰和平共处，可你从没想到自己只是靠近，双手便鲜血淋漓了。

但是你突然又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阿拉斯托根本从来都不需要你的善意和真心，你也只是他可以利用的蠢货罢了。

广播恶魔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完美的圆。

他爱自己和自由胜过一切，以至于他根本不屑于应对和接受任何人的真心。

可笑的是，哪怕在被这样对待的情况下，你也仍旧只会对阿拉斯托的优秀和优越给予夸赞。

哪怕你现在恨他，也仍旧不愿意诋毁他。

因为你知道，因为自身就是自给自足的圆环……这才是阿拉斯托如此优秀的原因。

所有人都是他生活中拿来找乐子的小丑，你也不过是其中最大却也最显眼的一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