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见证者为见证而来（2/2）

“越是强大的力量，被「磨损」后带来的危险也更大。几千年岁月冲刷，哪怕岩石也会偶感疲惫。”

“若不是遇见小友助我突破桎梏，那么我的结果相比若陀来说，只会更坏！”

说到这里时，钟离看向一旁无所事事的李凡，只是微微点头表示敬意。

他继续补充道：“亲手封印老友，也是我所经历的「磨损」之一。为了正确之路，人们不断放弃、不断失去。或许这就是「天理」加诸我身的「磨损」。”

“但我是人的神明，不论身份如何变化，都会以我这双眼睛见证属于人的历史。”

说钟离不在乎璃月肯定是假的，现在的他只是隐居退位。

倘若有一天大军压境，那时李凡不在，七星被压得抬不起头，璃月生死存亡之际。他会再次身着战袍冲上前去为璃月挡灾。

只愿荡涤四方，护得浮世一隅。

绝不是一句空话！

这时，荧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本应该是上次送仙典仪结束后要问钟离的，结果忘了。

“钟离，你知道关于我哥哥的事吗？”

说到这个事，派蒙也是想了起来：“是这样的，不久前我们遇到了一个叫戴因的家伙！他跟我们说起了坎瑞亚的消失与神明们的惩罚，我们也是到那时才知道，这些事与我们要找的人有关。”

“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事关我的亲人。”

看着荧妹一副几乎渴求的目光盯着自己。

钟离眉头紧皱，作为提瓦特最古老的神明，自然是经历那件事，也知道原由。

结果就是犹豫半天，吐出四个字：“我不能说。”

在李凡看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后来还是小吉祥草王告诉了正主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真相。什么正主是第四降临者，变相告诉他的亲人是提瓦特原住民啥的。

派蒙不禁反问：“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能透露相关信息？这对我们真的很重要啊！”

见二女情绪有些激动，钟离也只好说出自己难处。

“我明白，但很抱歉，这是我的契约。这份契约诞生于一切开始之前。遵循契约的我，务必对此保持沉默。”

“我将你们视为朋友，让你们失望并非我的本意。但身为契约之神，我绝不能背弃这份契约。”

见钟离目光坚定，二女也不再为难他。转而，将目光转移到一旁的工具人身上。

李凡被盯得有些发毛，有些无语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要是我知道内幕的话，早就告诉你们了。”

其实，李凡知道的也不多。关于她哥哥是深渊王子的事，估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知道。至于其他的事，他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

钟离不假思索道：“这片大陆上还有许多往事，许多秘密...它们经历了太久时光，被人遗忘，或是遭到舍弃。”

“如果是你，应该能找到并捧起它们。”

“见证者为见证而来，铭记者因铭记而生。”

“在你走向那个人的路上，也许会有很多困难，但只要你坚信这条路通往「正确」，一切就有意义。”

这句「见证者为见证而来，铭记者因铭记而生」圈起来，以后要考。

此间事了，钟离看着树下的“石镇子”不再言语。

伏龙树下名为‘石镇子’的石碑乃是理水叠山真君所立。碑文中说若陀是恶龙，仅仅是为了提醒后人要远离此处封印。

可惜，善与恶只隔一线。若他的善恶是可以简单说清的事，倒也罢了。

这是钟离最后对石碑的解析。

浮光一瞬，人间千年。岩石有心，大地与神明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