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扼腕之叹(1/2)
钟正荣问张清明,胡静秘密被捕牺牲,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张清明想了一下说:
“我认识胡静同志几年,对她身份已有猜测。但她非常谨慎,始终不露痕迹。桑露干的事,我并不知道,她牺牲后,我还找过她几次。”
他略显悲痛的说:
“她被捕牺牲的消息,我是两年后知道的。我参加警校一教师亲戚的婚礼,趁他酒多,我旁敲侧击问了胡静情况。”
他低下头,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
“他酒多了,口齿不清的告诉我,胡静已在两年前被一个女人举报,被当作共党处决了。还说她临死前念了鲁迅的诗,好像是《自题小像》,警校同事都十分敬佩她的气节。”
他昂起头,任由泪水横流:
“我翻来覆去的分析,被一个女人举报是什么意思?当时我想过桑露。但又想她们没有见过面,再说桑露也不知她的身份,就没多想。”
他说罢头直甩,悲痛欲绝:
“南京解放,我还是将桑露和儿子接来南京。在三人的家宴上,桑露酒后得意的问我,‘想那个狐狸精了吧?哈哈,跟老娘抢男人,她还嫩了点。’我听她这话怔住了,立刻有不好的预感。”
他又将头埋下去,哽咽着:
“第二天,我问她这话什么意思?她犹豫一会才承认,她砸了胡静的饭碗,让她流浪街头当乞丐。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咆哮着告诉她,胡静是上级地下党。就因为她的举报牺牲了。我全家三条命,都抵不了她一条命啊!”
他抬头看向钟正荣:
“她当时也懵了,拉儿子跪在我面前,央求我宽恕。说只想砸她饭碗,并不想要她命。要我看在夫妻和儿子的份上,饶她一回。我心软了,想这个家搞到这种地步,我也有责任,就没有再提这事。”
陈炳辉问他为何改名,曾用名一栏为何涂改?
张清明低下头说:
“改名是抗战前夕,防止敌人查老底,殃及无辜。至于涂改,源于胡静同志牺牲时朗诵的那首诗。我得知桑露害了胡静后,想她牺牲前念诗,肯定有用意。查了一下鲁迅的那首诗。琢磨了半天,知道胡静临刑时背那首诗的用意。意译即为:韩霖知道我为何被捕。”
他扫视一边审讯室的人嗫嚅:
“我能知道,组织也一定会知道。胡静牺牲前,我们接触过,调查我是肯定的。正好军管会重新登记,我就趁机将韩霖隐去。因为大部分同志只知道我叫张清明。经过抗战,国大知道我叫韩霖的没几人。当时只是抱着侥幸心理。现在想来,画蛇添足。”
钟正荣问:
“诗中最后一句‘荐’,你怎么理解?”
张清明低下头,咕哝:
“诗中‘荐’字,是动词。可引申为汇报。但我没动,没向组织汇报。”
肖秉义插问,有天午夜,张东景是否给他打过电话?
张清明点头:
“张东景说无缘无故被二人带到树林审问,让我给他证明。我知道他曾给日本人字画,并不知他是特务。所以安慰他,让他有问题说清楚。我寻思,可能是办案人员手段。这个猜测,我只跟戚本楷说过。他要闹事,我警告他,安定压倒一切,适可而止。”
肖秉义又问:
“戚本楷曾言,张东景是你送去翠屏山小学的,怎么回事?”
张清明茫然的说:
“我也不知他怎么回事,托我将他介绍去翠屏山小学。说他很喜欢山水,准备在那儿体验生活。让我将他介绍给戚本楷。”
肖秉义直截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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