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云之羽 宫明商(84)(1/2)
月栀一面说,一面则是漫不经心地一翻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崭新的证据——一幅被人用心装裱起来的画卷。
此画一出,旁人还没有什么反应,月恒却不自觉地有些着急了。
其他人不知其中内情与深意,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可他不同,他一是对与云雀相关的东西十分熟悉,二来,如今的月恒虽不敢再像从前那样,过分自信地认为自己对月栀很是了解,但二人到底相处已久、动情一场,要说他对月栀全无知晓,那也是不可能的。
月恒约莫能够猜测得出月栀从他珍藏云雀遗物的宝库里拿出来了些什么,因而不免有些心焦。
他虽有心阻止,却也是阻拦无能。
自月栀当众坦承了月恒的罪行,表示要状告与他的那时起,宫尚角和宫远徵便已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步子,兄弟二人很有危机意识,于是一左一右地紧紧围挡在月恒的身边,这既是为了看管、压制他,也是防备他突然暴起伤人——就像方才的茗雾姬那样。
是以眼下,月恒哪怕心里很有些想法,却也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而没法采取任何的应对措施。
他只管看他的,月栀并不理会,只是悠悠然地将这幅画卷展开示众。
大抵是保管的人分外用心,这画未经风吹日晒,更未被虫蛀鼠咬,保存得相当不错,大体上仍保留了它最初的模样,唯有那微微泛了黄意的纸张,才能突显出这并非近来新出的画作,而是几年前的旧物。
这幅画像的画幅不算太大,笔触疏狂大气,颇有几分潇洒,可这画中透露出的情意却格外温柔细腻。
都说爱一个人是很难遮掩的一件事,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画上的女子桃腮粉面,一双杏眸亮晶晶的,里面盈满了笑意与爱意,看上去天真无邪,心性烂漫,仿佛是活在象牙塔里的漂亮小姑娘,不经半点尘世苦,任是谁都不会想到这就是那位才从宫远徵的手下死里逃生,后又蛊惑了月恒的无锋刺客云雀。
——如若不是画像一侧分外飘逸地写了“云雀”二字,右下角还落了月恒的印的话。
单看这幅画,便是有心为月恒转圜的雪长老与花长老也没法违心地表示云雀与月恒并无瓜葛,一切都是月栀想多了。
但这还不算完,月栀的确曾有过一瞬的纠结,不知是将余下的证据一并甩出,还是暂且等一等,看罢了局势的发展走向再做决定,可她想了又想,便觉还是趁热打铁为好。
于是,她又抖了抖右边的袖子,抖落了另一份新证据。
——一本厚厚的小册。
翻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月恒为云雀数次诊疗开方的经过,云雀中了什么毒,身上有着什么伤,月恒又针对不同的毒性、伤势分别开了什么内服的汤药、外用的膏粉以及浸泡的药浴……条理分明,堪称是巨细无遗。
仅凭这份记录,便可以与月栀、宫远徵先前的证词相映照,从而论证云雀就是那夜擅闯徵宫的女刺客——毕竟,人或许能够说谎,可云雀因暗器所伤,中的几种奇毒却是无法作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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