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2）

万星走后。

男人看向手上的利器，默默对准自己的心脏。

……

万星猫着腰钻进柜子后的通道，通道里飘着霉味。

好在通道不长，爬了一段时间就看见头顶有块活动的木板。

掀开木板，黄昏的光亮劈头盖脸砸下来。

万星眯着眼打量四周，她已经抵达了外面。

她不知道地下室中的人结束了自己的苟延残喘，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多余的情绪。

这么活着，真的是比死了还累。

她走在路上，尽量不和附近的居民发生眼神接触，她的心中只有月神山。

居民们一如既往的，对外来者持无实质行为的排斥，没有上前攻击，也没有自主挑衅。

按游戏的说法，就是嘴巴不干净的中立怪。

万星拍掉身上的灰，她加快脚步往山脉前进。

走到一处河边。

河边的水生植物沙沙作响。

万星盯着河面看，她感觉藤蔓在收紧，模糊间看见前方有光点闪烁。

……

万星还是下了水。

浮出水面时，她在一片礁石群中。

潮水刚漫过礁石，万星四肢并用的爬上礁石，努力观察昏暗的四周。

藤蔓突然疯长，将万星固定在礁石上，“……”

万星有些疑惑，它们察觉到了危险？

她的意识不断涣散，眼睛瞪大了，仿佛在回应某种呼唤。

远处的山脉在雾里若隐若现，山顶的月晕格外明亮，仿佛永不熄灭。

雾越来越浓了。

万星感觉藤蔓在指引方向，左拐右绕，竟在礁石群里走出条清晰的路。

雾中浮现出模糊的建筑，石墙坍塌了一半。

她还是动弹不得，明明心中有股欲望在催促探索。

……

建筑很快消散在雾气中，万星也感受到藤蔓松散开来，危险消失了。

她的背后流淌冷汗，如果刚刚没有藤蔓的阻止，她现在不可能站在这里。

万星想要远离潮汐。

雾开始往山上倒流了，它们要回到山顶。

万星面前的可视度增加，她要开始爬山了。

她正要往前走，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不是潮水，是人的脚步。

她转身，看见一位镇民站在雾里，手里握着长柄斧头，刃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外地佬，”他的斧头在地上拖出火星，“滚出去！”

战斗一触即发。

就算万星再不想战斗，也只能面对了。

万星的藤蔓绷成弓弦。

男子的斧头劈下来时，她侧身滚进石缝，藤尖擦着斧刃甩出，在他手背上划出红痕。

“我杀了你母亲吗？”万星躲在礁石后，藤蔓顺着石缝往上爬，“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堵我？”

男子的斧头顿在半空，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波动。

能听得懂，但不太理解。

万星趁机发起攻击，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再有侥幸心理，艾德的生命在她的选择里。

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会导致她失去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