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祭典（2/2）
浪涛卷着一群黑白相间的凶猛生物从海洋里探出脑袋。
而凯瑟琳的身后也出现了那只银白色的虎鲸守护神。
虎鲸军团与纸牌士兵冲撞的刹那，海面被撕扯成两半，这片海的底下是一大片不同风格建筑的断壁残垣。
另一边，狮头领主快步的冲过来，他的巨斧砍向祭坛基座——
"；咔嚓！"；
斧刃在距离石柱一寸处停滞。
凯瑟琳的左眼不知何时变成熔金色，她指尖缠绕着一缕从孕育中的新月中抽取的光丝，光丝另一端拴着狮头人的心脏。
"；谁允许你亵渎神坛？"；
凯瑟琳收拢五指，狮头人的身体瞬间爆裂。
光丝如蛛网蔓延，所有踏入祭坛范围的敌军都被悬吊至半空。
凯瑟琳俯视红女王，身后浮现出巨大的月环。
"；真神从不需要契约？"；她轻笑，"；陛下的老旧思想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您应该睁开眼睛看看所谓的伪神是如何创造出连你们这些旧神都渴求的秩序的。"；
"；不——！"；
红女王被凯瑟琳的神明威压镇的动弹不得，她手中的火焰长鞭一寸一寸断裂开来。
空中的新月已现雏形，月亮的引力使得潮汐轰鸣声越来越大。
特洛伊的议会厅缓缓从海平面上升起。
然而就在此时，海面骤然翻涌起漆黑的漩涡，浪尖上浮出无数泛着磷光的鳞片。
长着勒弗莱明面孔的疯帽子破水而出。
他身上穿的是《神谴》中亚特兰蒂斯国王的王袍，那只睡鼠正蜷缩在他的肩头。
"；亲爱的凯瑟琳小姐，你以为我的棋盘上只有红女王这颗棋子能用？"；
霎时间，亚特兰蒂斯城邦中那些长着鳞片与鱼鳍的士兵从漩涡中跃出。
勒弗莱明伸出食指，一道蓝黑色光芒穿过祭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神殿中的奥西涅丝神像。
神像投射出来的影子瞬间消失，凯瑟琳周身流转的月光慢慢暗淡下去。
她低头望去，发现祭坛下方浮现出巨大的炼金阵图腾——旋涡螺旋纹样咬合着特洛伊木马的轮廓在飞速旋转，每转动一圈就夺走一分属于奥西涅丝的祈祷之力。
“木马屠城的寓言，谁说只能为你所用？”
疯帽子大笑着展开一张羊皮卷轴，其上浮现出勒弗莱明家族历代家主的面容。
"；三百年来，我们装扮史诗、伪造神迹，只为将‘造神’变为一门科学！"；
凯瑟琳试图再次召唤潮汐，却发现属于特洛伊城邦的新月之力正被木马转换为亚特兰蒂斯城邦的力量。
比起神话中的特洛伊木马，勒弗莱明做的炼金阵更像一段现代程序——木马病毒。
这可怎么办？难道让她现场写一段杀毒软件吗？可她也不是学这个专业的啊！
"；保护神殿！"；抱着竖琴的少女大喊道："；以女神奥西涅丝之名，此地乃不可侵之神域！"；
她的气质逐渐与年长状态的圣女海伦靠拢。
金发飞扬，亚麻长袍被海风掀起，露出腰间缠绕的藤蔓。
特洛伊子民们举起青铜盾，以神殿台阶为壁垒结成方阵。
渔民们投掷的渔网在空中化作雷电锁链，工匠们雕刻的石像鬼苏醒成咆哮的守卫。
海伦指尖扫过琴弦，音波化作实体利刃，将冲在最前的鱼人劈成两半。
就算落在了下风，他们也没有放弃守护自己的城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