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荒原屯田（1/2）

弱水河畔的冻土在暮色中泛着铁青色，五千架曲辕犁撕开的地缝里冒出森森寒气。董卓赤脚踏过新垦的田垄，星纹铠的甲叶上凝满冰晶，每走一步都在冻土上留下火焰状的焦痕。他弯腰抓起把砂土，指缝间漏下的不只是冰碴，还有半截刻着&#34；光和三年&#34；的汉简残片——这是二十年前戍边将士的遗物。

&#34；将军，七号渠渗水了！&#34；

墨家矩子踩着机关木鸢掠过田垄，手中量天尺指向东南。那里新挖的沟渠正喷涌血红泉水，浸泡过的麦种在冰面上疯狂抽芽，转眼间长成丈余高的妖异赤株。阿黛银锁缠住一株怪麦，锁链触及穗芒的刹那竟结出冰葡萄般的毒果。

&#34；是地脉阴气。&#34；贾诩的纸鸢叼来块焦黑头骨，&#34；三日前斩的羌巫，埋在这片&#39；吉壤&#39；下。&#34；他阴鸷的目光扫过远处羌俘营——那些烧当部战俘磨镐的动作过于整齐，每挥动三十次便有人偷瞄中军大帐。

子夜时分，冻土深处传来夯歌。

华雄的陌刀队佯装换防，铁靴踏地的节奏掩盖了地底异响。李秀宁的玄甲骑突然掀开伪装的草垛，三百架连弩对准正在挖掘地道的羌俘。火把照亮洞壁时，众人倒吸凉气——地道里堆满用童尸培育的毒蕈，菌丝正沿着董卓白日留下的脚印蔓延。

&#34；好个焚种计。&#34；董卓冷笑踹翻菌床，星纹铠吞噬毒雾泛起幽蓝，&#34；传令！把西市收缴的西域幻菇混入晚膳。&#34；

当夜羌俘营飘起异香，中毒者眼泛绿光自相残杀。幸存者被铁链拴成蜈蚣阵，华雄的陌刀架在最后一人颈间：&#34；想活命，就耕完北坡三千亩鬼田。&#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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