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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画马 局诈 放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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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画马

画马奇谈

在临清的街巷深处,崔生家的破败院落与周围的繁华形成鲜明对比。院墙倾颓,砖石散落,荒草在风中瑟瑟摇曳。崔生每日清晨起身,总能看到一匹骏马静卧在院外的露草之间。那马身姿矫健,毛色黑亮如墨,带有白色斑纹,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只是尾毛凌乱不齐,似被烈火燎断,透着几分诡异。崔生满心疑惑,挥手驱赶,马便悠悠离去。可每到夜晚,它又悄然返回,如同一个神秘的幽灵,无人知晓它从何而来。崔生家境贫寒,正为生计发愁。此时,他有一位好友在晋地为官,邀他前往相助。崔生苦于没有合适的坐骑,望着那匹神秘的马,心中一动,便将它捉住,配上缰绳鞍具,骑了上去。临行前,他叮嘱家人:“倘若有人前来寻马,务必如实相告。”踏上旅途,那马犹如离弦之箭,奔腾如飞,转瞬之间便已驰出百里之遥。夜晚,崔生发现马吃得很少,心中担忧它是否染病。次日,他收紧缰绳,试图让马放慢速度,可马却昂首嘶鸣,口喷白沫,焦躁不安,与昨日一样健硕而愤怒。崔生无奈,只得松开缰绳,任由它驰骋。不到正午,便已抵达晋地。崔生骑着马进入集市,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人们纷纷围拢过来,惊叹于马的神骏。晋王听闻此事,也心生好奇,派人前来观看。见了马后,晋王爱不释手,愿出重金购买。崔生心中忐忑,担心失主前来寻找,便婉言拒绝了晋王的请求。时光匆匆,半年过去,始终没有寻马者的消息。崔生这才放下心来,以八百金的价格将马卖给了晋王,随后用这笔钱购置了健壮的骡子,踏上了归乡之路。此后,晋王有紧急事务,派遣校尉骑着这匹马前往临清。途中,马突然受惊狂奔,校尉拼命追赶,一直追到崔生东邻的曾家。校尉冲进曾家大门,却不见马的踪影。他向曾家主人询问,曾家主人一脸茫然,坚称未曾见到。校尉不信,进入屋内搜查。只见墙壁上挂着一幅赵子昂的画,画中一匹马的毛色与那匹走失的马极为相似,尾巴处还有被香炷烧灼的痕迹。校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匹马竟是画中妖物所化。校尉无法向晋王复命,心中焦急万分,于是将曾家主人告上了官府。此时的崔生,靠着卖马的钱财经商,已积累了万贯家财。他得知此事后,念及曾家主人无辜,自愿拿出钱来替曾家偿还给校尉,让校尉回去交差。曾家主人对崔生感激不尽,却不知崔生就是当年卖马给晋王的人。岁月流转,临清的街头依旧人来人往。崔生时常想起那匹神秘的马,不知它是否还会在某个夜晚,出现在那片露草之间。而曾家主人望着墙上的画,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与感慨。那幅画中的马,似乎还带着一丝未消散的妖气,在岁月的尘埃中,诉说着那段离奇的故事。异史氏曰:“马本画中物,幻形入人间。崔生因贫得财,曾氏无辜遭讼。世间之事,变幻莫测,岂有鬼斧神工,能画活灵驹?然妖马作祟,亦警人心,莫因贪欲而失本心,莫以怪异而乱正道。诚如赵子昂之画马,形神兼备,终是纸上之物,何以成真?此中玄机,令人深思。”

2.局诈

奇骗三则:人心的欲望与狡黠在繁华的京都,御史府的家人某日百无聊赖地站在热闹的市间。人来人往中,一位身着华服、气宇不凡的男子缓缓靠近,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主动与家人攀谈起来。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巧妙地引导着话题,渐渐询问起御史主人的姓字和官阀,家人毫无防备,一一相告。男子微微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姓王,乃贵主家的内使。” 言语间,透露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随着交谈的深入,氛围愈发融洽。王姓男子感慨道:“这宦途如茫茫大海,波涛汹涌,险恶异常。如今的显要之人,皆纷纷依附于贵戚之门,以保仕途顺遂。不知尊主人所托何人呢?” 家人坦诚地回答:“并无托人。” 王姓男子轻轻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惋惜:“这可真是所谓的惜小费而忘大祸呀。” 家人心中一动,急切地问道:“那究竟托谁才好呢?” 王姓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缓缓说道:“公主殿下为人宽厚,待人以礼,且有庇护他人的能力。某侍郎便是通过我才得以亲近公主。倘若尊主人不惜千金之贽,想要见到公主,应当也不是难事。”家人心中暗喜,忙问其居住之处。王姓男子随意地指了指一旁的门户,笑道:“我们同处一巷,你竟不知吗?” 家人匆匆回到御史府,将此事详细告知了侍御。侍御听闻后,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当即命人准备丰盛的筵席,派家人前去邀请王姓男子。王姓男子欣然赴宴,在筵席上,他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公主的性情、起居琐事,仿佛对公主的一切了如指掌。他还特意强调:“若不是同巷的情谊,即便赏赐百金,我也不会如此尽心尽力。” 御史对他愈发钦佩,深信不疑。临别时,王姓男子与御史订下约定:“您只需备好礼物,我会找机会向公主进言,早晚定会有好消息。”过了几日,王姓男子骑着一匹毛色发亮、矫健俊美的骏马,英姿飒爽地来到御史府。他对侍御说道:“您可速速整理行装出发。公主事务繁忙,前来求见的人接踵而至,从清晨到傍晚,几乎没有片刻空闲。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您务必赶紧前往,否则一旦错过,恐怕就再无相见的可能了。” 侍御不敢怠慢,赶忙取出大量的金银重币,跟随王姓男子而去。他们七拐八绕,走了十余里路,终于来到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前,这便是公主府。侍御下了马,恭敬地在门外等候。王姓男子先拿着礼物进入府中,许久之后才出来,高声宣布:“公主召见某御史。” 随即,便有数人接力传递着呼喊。侍御微微弯腰,小心翼翼地进入府中,只见高堂之上,一位丽人身姿优雅地坐着,她的容貌倾国倾城,宛如天仙下凡,身上的服饰华丽无比,光彩夺目。侍御心中一惊,连忙伏地行尽礼数。公主传命赐坐于檐下,又有人端来金碗盛着的香茗。公主微微颔首,略表温和之意,侍御恭敬地退下。从内室传来命令,赐给侍御缎靴、貂帽。侍御满心欢喜地回到家中,对王姓男子感激不尽,立即拿着名帖前去拜谢。然而,当他来到王姓男子所说的住处时,却发现大门紧闭,空无一人。他心中疑惑,猜测王姓男子可能侍奉公主尚未归来。于是,他连续三日前往,却始终未能再见其人。侍御派人前往公主府询问,却见那府邸大门紧闭,高不可攀。又向附近的居民打听,众人皆说:“此间从未有过什么贵主。前些日子,倒是有几人租屋居住,如今已经离开三日了。” 使者回来如实禀报,侍御主仆二人顿时垂头丧气,满心失落。副将军某,怀揣着大量的钱财来到京都,一心想要谋取一个掌握兵权的职位,却苦于没有门路。一日,一位身着裘皮华服、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前来拜访他。男子自我介绍道:“我的内兄乃是天子的近侍。” 两人喝过茶后,男子请副将军屏退左右,神秘地说道:“眼下有某处将军的空缺,倘若您不吝惜重金,我嘱咐内兄在圣主面前美言几句,这个职位便可轻松到手,即便有再大势力的人也无法夺走。”副将军心中一动,却又怀疑男子所言不实。男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说:“您无需犹豫。我不过是想从内兄那里抽取些许好处,对于将军您,我分文不图。我们言定好具体的数目,签署契约作为凭证。待您被召见之后,再如实给予。如果事情不成,您的钱财依然在您手中,谁能从您怀中夺走呢?” 副将军听了这番话,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下来。次日,男子再次前来,引领副将军前去拜见他的内兄。副将军见到其兄,此人自称姓田,府邸奢华无比,气势煊赫如同侯家。副将军恭敬地参拜,然而田某却态度傲慢,对他颇为不屑,礼数上也多有不周。男子拿出契约,对副将军说:“刚刚与内兄商议过,此事非万金不可,请您立即签署契约尾部。” 副将军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顺从地照做了。田某却又说道:“人心难测,我担心事后会有反复。” 男子笑着打圆场:“兄长多虑了。我们既然能够给予,难道还不能收回吗?况且,朝中的将相,有许多人想要结交内兄都不可得。将军您前程远大,想必不会做出丧心病狂之事。” 副将军也极力发誓,然后告辞离去。男子送他出门,说道:“三日后必定给您回复。”过了两日,太阳刚刚西斜,数人呼喊着狂奔而入,对副将军说道:“圣上正等着召见您呢!” 副将军心中一惊,又惊又喜,急忙快步入朝。只见天子高坐殿上,两旁侍卫林立,威风凛凛。副将军连忙跪拜行礼。天子命人赐坐,对他慰问有加,态度殷勤。天子环顾左右,说道:“听闻某武烈非常,今日一见,果然是真将军之才啊!” 接着又说:“某处乃险要之地,如今将其委托给卿,望卿不要辜负朕的心意,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副将军心中狂喜,拜谢皇恩后退出。刚出殿门,前日那位身着裘皮华服的男子便跟随他来到客邸,按照契约上的约定,副将军将钱财兑付给了他。副将军自此高枕无忧,每日在亲友面前炫耀自己即将获得的荣耀。然而,过了几日,他前去探访,却发现之前那个职位已经有人担任了。副将军大怒,气愤地在兵部大堂上争辩道:“我承蒙皇帝的选拔,为何这个职位却授予了他人?” 司马大人感到十分奇怪。当副将军讲述起自己受到的宠遇时,却仿佛是一场梦境,许多细节都难以自圆其说。司马大人怒不可遏,将他抓起来交给廷尉。副将军这才供出引见者的姓名,然而朝中并无此人。副将军耗费了万金,最终只落得个革职的下场,心灰意冷地离去。嘉祥的李生,擅长弹琴,对琴有着深厚的热爱。一日,他偶然前往东郊,看到工人掘土时挖出了一把古琴。那古琴虽沾满泥土,却隐隐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李生心中一动,以极低的价格将其买下。他仔细擦拭古琴,只见琴身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安上琴弦弹奏,发出的声音清冽激昂,非同凡响。李生欣喜若狂,仿佛得到了稀世珍宝,他将古琴贮以锦囊,藏于密室之中,即便关系最亲密的亲戚,也不轻易展示。邑丞程氏新到任,派人送上名帖拜访李生。李生向来不喜结交朋友,因程氏率先前来拜访,便前去回拜。过了几日,程氏又邀请李生赴宴,李生本不想去,无奈程氏再三邀请,只好前往。程氏为人风雅至极,谈吐潇洒自如,见解独到,李生对他心生好感。次日,李生回请程氏,两人相谈甚欢,情谊愈发融洽。从此,无论是月夕花晨,还是风清雨霁,两人常常相聚,一同饮酒抚琴,谈诗论道。一年多过去了,偶然间,李生在邑丞的官署中,看到一个绣囊包裹着的古琴放置在几案上。李生心中好奇,便上前展玩。程氏见状,问道:“您也精通此道吗?” 李生回答:“我生平最爱琴,视琴如命。” 程氏惊讶地说:“我们相交已非一日,您有如此绝技,为何从未听闻您弹奏呢?” 说罢,程氏拨弄炉中的炭火,点燃沉香,请求李生弹奏一曲。李生恭敬不如从命,便开始弹奏。程氏听后赞道:“真是大高手!我也愿献丑,展示一下微薄的技艺,还望您不要笑话。” 于是,程氏弹奏了一曲《御风曲》,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带着一种绝世出尘的意境,令李生更加倾倒,当即表示愿意拜程氏为师。自此,两人以琴相交,感情愈发深厚。一年多来,程氏将自己的琴艺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李生。然而,每次程氏拜访李生时,李生总是拿出普通的琴供他弹奏,始终不肯泄露自己所藏的那把古琴。一天晚上,李生微微喝醉,程氏说道:“我新学了一曲,您愿意听听吗?” 说罢,便弹奏起《湘妃》,那曲调幽怨动人,仿佛诉说着无尽的哀愁,令人闻之落泪。李生听后,连声称赞。程氏感慨道:“可惜没有一把好琴,若有良琴相伴,这音调定会更加美妙。” 李生欣然说道:“我珍藏着一把琴,绝非寻常之物。今日遇到您这样的知音,我又怎敢再隐瞒呢?” 于是,李生打开木匣,取出裹着古琴的锦囊。程氏用袍袖轻轻拂去琴上的灰尘,凭几而坐,再次弹奏起来。这一次,琴声刚柔并济,应和着节拍,技艺精湛,美妙入神,李生不禁拍手叫绝。程氏说道:“我这点微薄的技艺,实在有负这把良琴。若能让我的妻子弹奏一曲,想必会有更美妙的声音。” 李生惊讶地问道:“您的闺中夫人也精通琴艺吗?” 程氏笑道:“刚刚我弹奏的这首曲子,便是从妻子那里学来的。” 李生叹道:“只可惜夫人在闺阁之中,我无法听到她的演奏。” 程氏说:“我们情同一家,本就不必拘泥于形迹。明日您请携琴前来,我定让她隔着帘子为您演奏。” 李生满心欢喜地答应了。次日,李生抱着古琴前往邑丞官署。程氏立即准备酒菜,热情款待。过了一会儿,程氏拿着琴进入内室,很快又出来坐下。不一会儿,只见帘内隐隐约约有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身影,片刻之后,一股淡淡的香气飘出户外。又过了一会儿,弦声轻轻响起,李生仔细聆听,却不知是何曲子。只觉得那琴声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荡人心魄,令人骨头都仿佛酥软了,魂魄也随之飞越。曲终之后,帘内之人似乎也想看看李生,微微露出身影,李生定睛一看,竟是一位二十余岁、容貌绝美、绝代无双的女子。程氏举起巨大的酒杯,劝李生痛饮。帘内又改弦弹奏起《闲情之赋》,李生此时已完全被琴声和美人所迷惑,神情恍惚。他倾饮过量,醉意朦胧,起身告辞,并索要古琴。程氏说道:“您醉后恐怕会不小心摔倒,损坏古琴。明日您再来,我定会让闺中夫人尽情展示她的所长。” 李生无奈,只好先回家。次日,李生前往邑丞官署,却发现官署寂静无声,只有一位老隶在应门。李生询问情况,老隶说:“五更时,邑丞大人携家眷离去,不知去了何处,只说往返大约三日。” 李生只好按照约定的日期再次前往等候,然而直到日暮,也没有任何消息。吏皂们都感到十分疑惑,便禀告县令,县令命人打开官署的门查看,只见室内空空如也,只有几榻还留在那里。此事上报到上级官员处,也无人能推测出其中的缘由。李生失去了古琴,茶不思饭不想,寝食俱废。他不远数千里,前往程氏的家乡寻访。程氏本是楚地人,三年前,通过捐资获得了嘉祥邑丞的职位。李生执着地打听他的姓名和居住之地,然而在楚地却并无此人。有人说:“有一位程道士,擅长鼓琴,又传说他有点金之术。三年前,他忽然离去,再也没有出现过。” 李生怀疑程氏就是那位程道士,又仔细审视程氏的年龄、容貌,与传说中的程道士吻合无误。李生这才明白,原来道士捐官都是为了这把古琴。他们相交一年多,程道士从未提及音律之事,渐渐地拿出琴来,渐渐地展示技艺,又渐渐地用佳丽迷惑他。经过三年的精心谋划,最终得到古琴后便离去。道士对琴的痴迷,远远超过了李生。天下的骗局千奇百怪,像这位道士这样的骗术,可谓是骗术中的风雅之辈了。异史氏感叹道:御史和副将军,一个为求仕途依附贵戚,一个为谋职位贿赂近侍,皆因欲望蒙蔽双眼,落入骗局。李生爱琴如命,却因知音之谊轻信他人,痛失爱琴。武弁之人虽愚笨,可那朝廷之门又岂是可以随意假冒的?真怀疑其中有幻术存在,正所谓 “大盗不操矛弧”,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无需武力,仅凭智谋便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那道士,为得爱琴,处心积虑,以风雅之名行诈骗之实,令人叹息。这世间的种种骗局,皆因人心的贪婪和欲望而起,实在值得人们深思啊!

3.放蝶

蝶怨与火驴:两则官宦奇闻一、蝶刑之谴康熙年间,长山进士王嵙任县令,独创 “蝶刑”:凡有罪者,按律轻重罚纳彩蝶赎罪。衙堂每日千蝶纷飞,青黑紫白交旋如碎锦,王嵙常拍案大笑,谓此 “以美刑恶”。某夜,王嵙醉卧书房,见纱帐微动,一女子款步而入。月白襦裙绣满蝶纹,眉间朱砂痣似滴血,开口时袖中飘出金粉:“君以蝶代刑,三月间折我姊妹三千。今夜先教君尝风流小惩。” 言毕化作白蝶,绕梁三匝,翅尖扫落案头朱砂砚。次日辰时,王嵙独坐衙署饮梅子酒,忽闻 “直指使至”。他慌忙起身,却未觉发间斜簪着幼女所插的素绢花 —— 晨起女儿撒娇,强将此花别于乌纱。八抬大轿前,直指使见堂堂县令簪花出迎,勃然大怒:“朝廷命官作女儿态,成何体统!” 王嵙伏地请罪,官袍已被冷汗浸透。三日后,罚蝶令悄然废止。有人见他夜半独坐衙堂,逐只扑杀误入的流萤,烛火摇曳中,似见白蝶影隐于梁间。二、火驴之祸同年,青城司理于重寅生性疏狂。元宵夜,他命人将百枚爆竹缠于黑驴周身,尾系火捻,独诣太守府前击鼓:“卑职献火驴贺岁,请大人一观!”时太守幼子正患痘症,府中悬白幡避秽。门子连称 “不便”,于重寅却猛拍辕门:“机不可失,迟则火熄!” 太守无奈,命开角门。火驴甫入,于重寅点燃捻子。刹那间爆声如雷,驴眼充血狂踏,火星溅落窗棂,引燃纱幔。府内丫鬟尖叫奔逃,瓷器碎裂声混着爆竹轰鸣。待众人持水泼救,前厅已焦黑一片,更糟的是痘儿受此惊吓,当夜气绝。太守手握孩儿遗落的虎头靴,立誓参奏。于重寅遍求三司官员,披麻戴孝跪于太守府三日,额角血痕渗入青砖。终得一纸 “酒后失仪” 的从轻发落。自此,他常对镜摩挲额上疤痕,见人便说:“火驴踏碎的,原是我这颗狂心。”异史氏叹曰:蝶舞堂前本雅事,偏成酷政;火驴献岁本戏谑,竟酿大祸。为官者一念之差,或成风月,或化业火,可不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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