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琉璃（1/2）
迎来一场雨，撬动了尘寂，不需要像别人那样跳舞，只让自己的心更灵动一些。
又一场雨毕，说不上喜欢，世界变成了彩色，只在心底有些鲜活。
相遇的时间有些短暂，在更早的天光中激荡起活力，发现每天如此，只是愿意在这时光里。
如果落入虚无，在衍巨物制中就会转变为次虚空生物，即使是若基以路也不例外，但是那还是本来的自己吗，就像人难以违抗命运一般，无法改变。
天上降天火，虽然火焰煌煌，但对继行者威胁不大，和下雨差不多，由卡莉在旁边拿着篮子替莎草收集天火。
当然，除了这样的天气，还有鎏金降落、克爆什么的。
莎草想到自己说过的一个看起来很羞耻的话，抬手敲了敲由卡莉，连我自己都不理解了，这不是很悲哀吗。
旋律有堂皇，有羞涩，似乎有些理解了，是蔑视，是不理解，是权利。
本来很简单的解释变成这样，不过也有可取之处，不理解就对了。
下雨了，开心一点吧。
即使想要完整的人生，每一次似乎都不圆满。
莎草带由卡莉以路到处走，也有其他若基以路听到笛声有所触动，不过很少有跟上来的。
该怎么形容呢，我遇到的不是他，是他改变后的样子，我似乎也不是初见，已经到了离别的距离。
聚集的若基以路也会悄悄聊天，而由卡莉没有。
似乎过去了很久，莎草左手扶着由卡莉结实的手臂，吹奏着带着喜欢的旋律。
一些若基以路醒了，不一会就离开了，也有的若基以路驻足良久，才离开。
旋律谱写灵性的乐曲，让若基以路得以找寻自我。灵魂是不存在的事物，或许在某一时刻存在着。
清醒时，便流露疲惫。
“你什么时候醒的？”莎草凑近点看由卡莉。
由卡莉没有说话，直到莎草转身，张口有旋律传出。
“似乎很早，我记不清。”他说。在那一刻，她是真实存在的，难以忘怀。
他便看到了。
莎草轻轻一笑，抱了抱由卡莉，很开心。
莎草拥抱了一会，松开由卡莉的腿，抬手说道：“走吧。”
由卡莉的眼中隐现灵光，抬起了沉重的身子踏地。
悠扬的旋律再次响起，像是各种乐器演奏，但只要看到就知道了。虽然一开始也很难听。
不过即使唱调与旋律完全不在一个平面也能有很好的效果，那只是勇敢的尝试。
莎草换了蓝白色的衣服，如同湖水般清秀的长裙。
藏书窟不一定在城市周围，但大多比较随意，积压了不少灰尘。
算是来到这里的一大考验吧。
入口不远处还有个牌子写着，“知识不一定，也不一定有益。”莎草有修改一半。
此时有不少人在不同的地方翻着书，就像看到了重要的地方。
还有一个人，搬运着书籍，就像经常维护一样打扫着灰尘。
怎么会有精致的灰呢，大抵似语言般不痛不痒。
那人穿着深绿色的衣服，还有一个兜帽，看起来十分勤奋。
虽然有很多看得到的方向，但是只有意志涣散的时候才会去相信，坚持一个方向，或许只有这样才是存在的意义吧。
存在本没有意义，按照意志的说法就是一次意志统一，就像流星群确定了方向，化作最璀璨的前端。
一直以来也有许多人讨论这样的话题。
其中有具有特点争议的一项，叫做“犯罪成本化”，就是当一个人准备实施犯罪的时候需要付出什么，仁义道德，甚至是社会关注，如果这些都没有，那显然不是一个聪明人。
事实证明有人赋予意义，那就成为了一项交易，但价值不够时便会引起反噬，这是相当抽象的问题。
讨论价值时，也许就像这样迷茫。
“这样的书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依我看不如集中销毁了，真是浪费时间。”一个看起来满身甲壳的噬虫说道。它的脚边还有一些在争吵时已经撕碎的书页。
噬虫是比较多甲壳结构的事物，至于这个长着虾头的噬虫，还介于泠涡之间，不过不属于泠涡，泠涡是适应水流的生物，有时被风卷道口空中也能稍微控制移动，即使岩浆冲击也有一定防护能力。大概差不多的噬虫要三秒完全烤熟的话，泠涡能撑三分钟。
“住手！不要破坏书了！这里是公共区域！”戴着绿色兜帽的介茶上前阻止，夺回了还没被撕开的书。
虾头理论道：“这种书存在完全没有意义，不如直接毁掉！”
介茶不满地说：“肯定有意义的，没法去城里的动物也能到这里找到喜欢的书。”
虾头说：“凭什么你讲大道理我就要听你的！“虾头试图抢下介茶拿着的书，介茶避开了。
笛声停下了，虾头看了过去，介茶也看了过去，发现了把笛子固定在衣服的带子上的莎草。
莎草说：“你的认识不如她的喜爱，你应当给予她赔偿，按照那五本被毁掉的书的价值，应该是五百二十七元。”
虾头冒出了有些粘稠的汁水，虽然听不懂那句话的意思，但依然被深刻地震撼到了，好像很对的样子。
介茶有些惊喜，抱着双手希冀地看着莎草。
虾头吞了吞口水，拿出为数不多的钱，声音低微地说道：“我没那么多钱。”
按照这个时代来说，一元的含量太大了，能买一车的普通苹果，虽然买苹果林的话就要五十元左右了，因为是买所有权所以也只能买一亩。
虾头疑惑道：“这些书真的那么值钱？”
莎草说：“虽然这些是被淘汰的书，但曾经也是有价值的，她喜欢打理这里藏书窟的书籍，你做的相当于入室破坏的性质。”
虾头也低下了头，有些后悔，手中的碎石和贝壳像是握不住一般散落。
莎草说：“你还有两个选择，一是用你比较有用的甲壳作为赔偿，二是留下来帮忙看守藏书窟。”
虾头没有多想，说道：“没了这甲壳我会受伤的。”
莎草说：“我帮你取下来，不用担心。”
虾头彻底泄气，说道：“那还是选一吧。”虾头彻底不想多待了，倒霉遇到了公证人，更倒霉的是自己做了这种事。
虽然虾头本来活动范围也不远，也不用担心太多。
莎草取出藏絮挥了一剑，虾头感觉有些清凉甲壳从中间分开向后脱落下来，身体的连接处只有很薄的薄膜。
“嘶～”虾头有点冷，和裸奔也没什么区别，好在身上的粘液很快就能覆盖一层临时的甲壳，比起生长了许久的薄膜也是比不过的。
莎草说：“用这个甲壳还是能做一些东西的，有什么需要的话也可以找我锻造一些东西。”
莎草拿出一朵带土的小花，递给虾头，说道：“算是并掉一些甲壳的价值，可以尝试种植一些。”
“好。”虾头不知该流泪还是该怎样，拿着花离开了，至少不用缩在家里睡大觉。
介茶高兴地看着莎草，感觉这样的做法相当帅气。问道：“可以打造一个扫帚吗？应该比较合适。”
莎草点头说道，“当然可以，用这种材料打造相当便宜，只需要五百石就行了。”
差不多一万石可以换一元，当然，这是指标准的货币。
介茶问：“那么可以再加一些材料吗？”介茶也知道相比这个便宜的价格，请大师打造物品的机会更加珍贵。
莎草说：“需要支付材料五分之一的价格，或者五分之一材料。”
这是相当划算的，介茶点头说：“好，我要去找找。”介茶回去拿材料了。
莎草在一块石头上坐下，静静地等待着。
很快介茶就拿着材料回来了，再看那趴在地上的壳还是挺有趣的，似乎能用来守门。
莎草看了一下介茶拿来的四种材料。
龟既岩，一种能量毕竟平稳的石头，可以附着岩壁。
玄纹木，比较坚韧的木材，能提升法阵能量活性。
亲和珠，能够转化比较温顺的能量
活化盔甲，一种骨质矿物，能够增生坚硬的物质，可以同化法纹，是相当不错的盔甲材料。
介茶说：“就用这个材料作为材料费吧，我不太需要。”
莎草观察着活化盔甲，点头说道：“确实是很不错的材料，你还有一个不错的材料也可以加进去。”
“真的吗？”介茶有些惊喜，又拿出了一个满意的材料。
连心藤，有着不错的韧性，可以加速能量结构。
莎草接过材料，“你想好图纸是什么样的了吗？”
介茶有些纠结地说：“不太清楚。”
莎草手指抬起轻触，一个光屏出现，展现出一版设计图外观。
看着那有着虾头虾尾，手柄上连接虾壳的扫帚，介茶感觉很不错，很符合自己想要的样子，不过介茶还是说道：“这个虾头要不要调整一下，感觉拿着的话会有点碍事。”
莎草想了想，弄出第二版设计图，虾头变圆滑了一些，保留了标志结构，两根须卷起，虾的嘴巴也简化了，在正面保留了威严。
而且手柄上多了一些纹状构造，方便抓握。虾尾的样子也多了些纹路，即使毛绒脱光也不会显得很难看。
介茶忍不住笑出声，“噗哈哈，很有意思。”
莎草说：“那就这样做了。”莎草一挥手，四种材料混合在一起，由卡莉提起虾壳丢了进去，有些参与感。
很快光华退去，莎草提起突破锤敲了一下，操控着元素练成扫帚。
介茶有些难以想象，不过也没什么问题，这就像走个过场，单这些材料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了。
介茶接过扫帚，像是缝制带一些绒毛的虾头很符合介茶身高的要高一些。
而扫帚的作用在尾巴上相当合适。
介茶掰开虾嘴，确实有填充物，看起来是一块温和的岩石，用来释放能量相当不错，介茶又有些忍不住想笑，这创意太有趣了，虾眼中诡异的光也能威慑来犯者。
就是因为没有加入活化盔甲，所以暂时没有自动功能。
看了一会书，莎草就走了。
在不远处的一处山上，莎草捡了一些树枝搭起来。
由卡莉也在旁边坐下。
这天没下雨，月明星稀。
树枝堆下有阴影，也有月华。
莎草说：“纯粹的属性比混杂的属性更强，即使阴极炼阳，阳极化阴，依然是两种不同的属性，所以世界终将陷入混沌，化入虚无，只有重启元素光明才得以延续。”
由卡莉：“?…?…?～”
莎草说：“不必去在意太过漫长的时光，或许还有其他的方法，切莫陷入迷障。”
由卡莉音乐*
莎草说：“如果混入杂念，或许你的心还未照彻，混合元素对付纯元素很难起到效果。记得不要说话只说一半，误会经常从无厘头的坚定中产生。”
莎草拿出磷火传丢给由卡莉，“对了，你可以参考一下这个，虽然是混合元素，但毕竟有早起的纯粹元素实验。”莎草花了一些时间教由卡莉认字。
莎草摆弄着树枝，就像在进行着神秘的仪式。
“掌握一种纯元素后，就很难再掌握其他元素，那些就像是纯元素的衍生，可以模仿，但不能是，这是相当现实的问题。”
由卡莉音乐*
莎草说：“混合元素会降低个体元素承受能力，掌握一种至纯元素后就很难再掌握其他纯元素，很早期的继行者诞生时也只有一种纯元素，而产生变种的则是劣化元素，比混合元素还低能赋，能赋算是基础单位，不是无灵的事物都有，包括普通动物。”
由卡莉音乐*
莎草说：“人不一定是越活越强的，不过各种体系撑起了高楼，崩塌的那一刻是否还有能力掌控呢。”
由卡莉音乐*
莎草说：“或许会变成精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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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草说：“想看看吗？“莎草抬起手，一朵漂亮的雪花在莎草手中浮现，瞬间冰封万里，寒风凛冽，下一秒，又如冰雪消融般逐渐褪色。
由卡莉相当震撼，感觉如同野生动物面对大自然的渺小，那褪色的冰雪如同褪色的时光悄然消失。
那是仿佛没有能力能做到的事情，但由卡莉现在初识了至纯元素，即使极力记忆也没法理解那样的现象，就像元素的排斥，好像要将身体冰封，却又能够活动着。
由卡莉音乐*
莎草说：“这虽然是我最早认识的元素，但那时并不是这样，或许我也能拥有更好的天赋，只不过我无法看见。为什么会感到痛呢，大概是以前的想象残留吧。”
由卡莉没有再说话，只是捧着月华，静寂地映着夜月。
莎草拿出一个多规则体，说道：“在不伤及自身的情况下，越恐惧越熟悉，或许我还有这样的天赋。”
不规则体化作一道刀影劈在木堆上，火星四溅，燃起的火焰激荡了尘寂的月华。
莎草拿起月华凝作的火蝶，在月光下恢复水一般的颜色，没有消散。
莎草说：“平行世界，总有许多作为载体的东西，比如让人人不过来的基础工具，还有太初牌。”
莎草拿出太初牌散落在火堆边，有七张落在火堆里，逐渐显化，仿佛永恒不灭。
火、杖、螺旋、波荡、繁荣、肖见、令灯，没什么寓意，只是在火中绽放着。
莎草收好太初牌，将火在火堆中放好，杖立在火堆边，螺旋放在地上，波荡放在旁边，繁荣放在另一边，肖见放在火堆上，令灯挂在杖上。
如果有点艺术细胞，看起来就像一张地图，由卡莉看不懂，好在也没什么意义，只待以后自由发挥。
太阳初升时，除了烧完的火堆，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对于一些人来说，规则就是表现自己的方式，只是在这样没法接受太多事物的情境下成长，也无法做到自己满意的样子。
便去叫其他人去适应，很容易就会形成聚落，也就是所谓的社会性。
由卡莉音乐*
莎草说：“即使跨越种族，也只是自身不具备的优点。”
由卡莉?…迷茫
莎草说：“如果做错的是我，你不用怀疑自己。”
由卡莉音乐*笑
莎草说：“神器现在不叫神器了，定义有所改变，道理虽然有共通性，但不是复制粘贴。”
由卡莉音乐*
莎草说：“是能教你很多东西吧，现在的技艺体系分为：通识、学生、巧匠、精通、大师、道宗、天工、地衍、入虚、圣炼、历劫、名始、种灵、冶幻、增智、至朴、空游、纯志、龙印、勿外。”当然，这个龙印不是其他的龙印。
莎草说：“现在的神器叫做至纯元器，天工以上的境界才有资格锻造，以下的一般不能称为至纯元器，原本在某一方面特别强的就称为神器。”
由卡莉音乐～
兴许潮叶的间隙挺热的，幽邃的树林冷清，没有雾时，便能感受到森林的呼吸。
或许排除掉大大小小的动物，树林依然是安静的，挂在树上的藤满枝叶坚韧只是因为外力倒下。
不同的生长是外力，环境宽度是外力，取决了森林的呼吸。
莎草说：“兴许取决了价值，便是取决了这份记忆的价值。”
阳光升起不会太快照亮，只是让身影不太朦胧。
莎草吹响笛子，如清泉流响，还未回忆，那相似的曲子又有什么效果。
绿叶地面上洒落柠檬般的光斑，能和好朋友一起一起走在这样的道路上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即使如此，也有蓝色的树林，好像被涂料渲染了一样，两人也没有说话，欣赏着景色。
好似不真实，由卡莉努力接受这奇特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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