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你们这个组织，疑似有点太现代化了（2/2）

奥托的话语中，丝毫不掩饰他对这位“大秘仪”的尊敬。

“但是，光有理论是不够的。任何实验与探索，都需要大量的试错成本，更别说探索法术，以及魔法的根源了。

“同时获得了新的世界观与方法论，秘术师们的创造力被极大激发了，而物资上的短缺，也极大地制约了几乎每一名，有志于探求根源的人。

“于是，财阀辛迪加，诞生了。

“大秘仪以其丰富的学识与崇高的威望，将这些隐匿于俗世之外的秘术师们，统合了起来。置产兴业于他而言，本就易如反掌；再有了秘术师们的协助，辛迪加迅速编织起庞大的商贸网络，一如诺菲奥在北地那般。

“物资和联络渠道都有了，于是秘术师们各自投入了自己所钻研的道途之中，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积极研究法术的奥秘。问题，也随之而来。

“每一名秘术师的研究方向，都不尽相同，甚至不乏有人死磕一两项‘永久失落的法术’，企图强行窥探神祇的权能。

“同时，尽管大秘仪——或者说，财阀辛迪加的‘总裁’，描绘出了远大的愿景，但‘究竟要如何抵达神域’，仍旧是连头绪都没有。

“在最初的混乱与大量浪费后，秘术师之间的分歧，逐渐浮上了台面。为了和平解决争端，以及尽可能‘力往一处使’，辛迪加迎来的第一次‘改组’。其结果，就是现在这套‘理事会’制度。”

说到这里，奥托从衣领下，掏出了一个盾徽。

一打眼，于连只觉得这东西怪丑的。但随着超越五感的，对魔力的感知触及到那盾徽后，于连眼神逐渐凝重了起来。

那是不具有实体的，彻头彻尾的魔力块。

不同于法杖上的黑宝石，也不同于力场墙或是奇械师的魔法造物，那枚盾徽，是未经任何“制式法术”影响的，纯粹由无形的魔力，强行压制而成的。

那是与瓦尔莱、佳斯特一样，直接扭曲魔网，产生的“异质”存在。

“……很高兴，似乎不用我说，你也看出这东西的特性了。

“作为对自身理论体系的实践，大秘仪以某种超越法术常识的手段，制造了这些盾徽，将其授予辛迪加的理事们。

“持有此物的理事，代表了某一法术类别中最尖端的研究方向，可以在理事会内以和平讨论的形式，来争取归属于本类别研究的财物资源，并在类别内部，拥有主导性的分配权力。”

……院士申请项目，然后拆分给手下项目组的博士们，是吧？

对味儿了。这可太熟悉了。

于连如同被揭开了伤疤，内心一阵发紧。

“所以，诺菲奥与其说是‘你所培养的徒弟’，更类似‘分配在你麾下的组员’？”

“很有意思的说法。”

奥托轻轻笑了一声，如同真的被于连的说法逗乐了。

“诺菲奥是‘王国发掘的本土超凡者’，经由‘王国的集中培养计划’，在‘王都的教育机构’中，使用‘王国的资源’学习、修炼至成熟，而后去往北地，‘寻求突破的机缘’。

“在这个过程中，我所做的，不过是‘向他展示了失落的法术’，以及系统性探究法术本源的‘途径’而已。虽然也确实有指点与栽培，但本质上，我们还是‘合作共事的秘术师’，并非工匠那样的师徒关系。”

……本校博士入站后，跟着自己做项目？

你们这个“辛迪加”组织，疑似有点太现代化了。

于连内心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