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杀人无过（2/2）

“把他抓起来！”几个足轻大声嚷嚷起来，可看着那死不瞑目的人头、却没人敢上前去…

“闪开！”

就在这时，居城内突然冲出七八名披甲配刀的武士，为首一人更是骑着战马：

“好小子！国主大人正准备让我们去抓你，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那就请大人、带我去见国主大人吧。”上下打量了这骑马武士一眼，林政再度举起手中人头。

“带他进来。”那骑马武士同样深深望了他一眼，当即又调转马头、朝城内奔驰而去…

…

本丸。

林政提着人头、随先前那骑马武士穿过数道游廊，终于抵达此行的终点：日莲院。

院子不大，只有七八十步见方，两边围着一圈游廊，此时排坐着数十位家臣、同心跟与力；

中间的空地上，摆放着好几株精心培育的花卉，而花卉中间、则跪着从日野村逃出的、那名武士的郎党；

而郎党正对的方向，则是一个身形伟岸、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

“臣明智十兵卫光秀，参见国主大人！”

只见那骑马武士率先步入院中、对着那伟岸男子跪伏一礼！

明智…光秀？！！

这么快，就跟本能寺烧烤大神碰上面了？

只是眼下的他、似乎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捞上，只能称呼斋藤利政为“国主”而非“主公”…

“嗯。”斋藤利政随意的摆摆手，从面前的茶几上捧起茶碗，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这才将目光投向林政：

“这么快就把人抓回来了？十兵卫，你干的不错。”

“回国主大人，此人非小人抓来，乃是他自行前来投罪！”明智光秀连忙匍匐在地，丝毫不敢往身上揽功。

“自行投罪？”斋藤利政嘴角微微上扬，望向林政的目光似乎也夹杂了些许赞赏：

“大丈夫敢作敢当，倒是不错；看在你自行投罪的份上，本国主也不难为你，你…切腹吧。”

以斋藤利政的暴虐，没有虐待自己一番、而是直接让自己切腹，确实算得上“不难为”自己；

只可惜，他今天注定看不到切腹表演；只见林政高举人头，朗声回道：

“小民杀人无过！还请国主大人明察！”

杀人无过？！！

林政话音刚落，周围的家臣们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真乃无耻狂徒！以贱民之身狩杀武士，竟敢自称无罪？”

“主公！像此等狂徒，还请处以炮烙扒皮之刑、以治其罪！”

眼看家臣们群情激愤，斋藤利政却是越发悠哉，随意的摆摆手、示意众臣安静下来，这才看向林政问道：

“说吧，你若是杀人无过，那过错在谁身上？”

“回国主大人，错在此人身上！”

林政再度高举人头：“小民要告他三大过！”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