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够体面（1/2）

姜淑眼睛一亮：表哥要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下个月初。姥姥笑着说，你大姨一家在魔都过得不错，你表哥在外企上班，对象是个大学老师。

姜淑点点头，回忆起儿时曾和大姨一家有过短暂接触。他们是妈妈那边的亲戚，在上海生活，很少回乡下。

次日清晨，姜淑刚起床，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争吵声。

凭什么不去大伯家？规矩就是轮流照顾！是二婶的声音。

我这把老骨头受不了颠簸！夏老太太，姜淑这才意识到奶奶姓夏，尖声反驳。

姜淑，这又来了，揉揉眼睛，推开窗户。院子里，二婶和奶奶正面对面争执，二叔在一旁劝解。

淑淑起来了！二婶看到姜淑，立刻招手，你来评评理！

姜淑下楼来到院子里，晨风带着丝丝凉意。她看着怒气冲冲的奶奶和明显不耐烦的二婶，心里明白这是长期矛盾的爆发。

奶奶，姜淑平静地说，大伯家虽然条件差点，但也是您的儿子。轮流照顾是为了分担责任，大家都公平。

奶奶瞪着姜淑：你懂什么！大伯家那小子整天打牌赌博，儿媳妇脾气差，我住那里跟受罪一样！

姜淑心中一动。奶奶不愿去大伯家，或许真有苦衷。但这不是她该处理的家务事。

那奶奶可以和大伯商量，改期或者调整，但不能总赖在二叔家。姜淑建议道。

奶奶气得拐杖直戳地：好你个姜淑，真是白眼狼！我看你是嫌我碍事！

二叔出面打圆场：行了大娘，今天先休息，明天我亲自送您去大伯家。

奶奶冷哼一声，转身坐到院子角落的藤椅上，不再说话。

早饭后，二婶拉着姜淑去了菜园子，边摘菜边小声抱怨：夏老太太仗着是长辈，总想让你二叔多照顾她，可咱们家也不容易啊。

姜淑点点头，理解二婶的难处。照顾老人确实需要付出很多，尤其是像奶奶这样脾气不好的老人。

对了，淑淑，大姨那边的事你知道了吧？二婶换了个话题。

嗯，姥姥昨晚说了，表哥要订婚。

二婶摘下一个茄子放入篮子：你大姨在魔都日子过得不错，就是咱们去参加得准备些体面的衣服和礼物。城里东西贵，别丢了面子。

杨霞是二婶的表妹，也是姜淑的小姨，比姜淑大不了几岁。听说要去上海，她既兴奋又担忧：淑淑，我听说魔都的东西特别贵，一顿饭就要几百块呢！

姜淑笑着安慰她：别担心，我们现在条件好了，有钱应付。

真的？杨霞半信半疑，咱们穿的衣服够不够体面啊？

不够就再买。姜淑胸有成竹，大不了去魔都提前两天到，买些新衣服。

午饭时，一家人围坐在桌旁，讨论着前往魔都的计划。二叔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红色存折。

这是我和你二婶这些年的积蓄，二叔严肃地说，去魔都肯定要花钱，这里有两万块，你拿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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