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梨园烬·大梦终（1/2）

青铜剜心鼓的残片在虚空中震颤，鼓面蒙着的九世心皮突然活化，每一张都浮现燕惊鸿不同世代的剜心血咒。女童赤足踏着《夜深沉》的鼓点起舞，足铃震碎的七十二块功德碑中，浮出红绡被铁链贯穿琵琶骨的炼魂棺。

\"哥哥可识得这《滚钉板》的戏码？\"女童指尖的凤翎金针挑破虚空，针尖《千忠戮》的铭文化作毒蛇，缠住燕惊鸿的九重瞳，\"你亲手刻的《长生殿》，该塌了！\"

判官笔尖蘸着云袖的轮回血，在虚空写下\"夜枭永夜\"的篆字。每一笔落下，净阁废墟便浮出一段骇人记忆：燕惊鸿登基时以霓裳羽衣裹尸，将红绡钉入刻满《焚天诀》的青铜棺！

夜天子的狐尾扫出《青石山》妖风，九尾末端的怨魂铃齐唱《骂殿》。燕惊鸿踏着《林冲夜奔》的走边步法，枪尖《鱼肠剑》暗纹游动如活蛇，挑碎五颗铜铃——每颗都封着云袖泣血剜心的残像！

虚空裂出阴阳双鱼阵，阳鱼眼嵌着夜天子的金漆面骨，阴鱼眼竟是初代皇帝的盘龙刺青。女童撕开霓裳羽衣，脊背浮现红绡的追魂印——那印痕深处，竟藏着建文帝的退位血诏！

\"好个《双投唐》！\"铁面佛的残魂从碑底渗出，撕开胸膛露出永乐帝啃食云袖残魂的画面，\"徒儿...这《碰碑》的力道...可比当年痛快？！\"

红绡的虚影突然从判官笔中凝实。她的脊椎锁链绞碎阴阳阵眼，十万戏魂的悲鸣凝成《急急风》鼓点。青铜棺椁在鼓声中炸裂，棺内浮出骇人真相：燕惊鸿每一世都亲手剜出红绡的心脏，填入初代皇帝的《惊鸿照影》血阵

吞天戏腔震碎三根盘龙柱，飞溅的青铜屑竟凝成永乐帝的佩剑。女童踩着《钟馗嫁妹》的傩舞步法跃上剑锋，足底血珠绽成并蒂海棠：\"哥哥...你看这《离魂》的胭脂...可像你心头血？\"

九重天外的青铜门楼轰然洞开，门缝飘出燃烧的戏票。票根\"九重寂\"的篆字重组为血棠图腾，每一瓣都映着燕惊鸿轮回剜心的画面。夜天子的残魂在虚空勾画脸谱，半面是燕惊鸿，半面是初代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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