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秘道（2/2）

四城都快失守时，王黄高叫着，怒骂着，让自己的亲随带着有限的预备队冲上城上。

“城中四门看来都快要无力可守了。”张良陪着刘邦淡淡地分析着此时局势。

“灌婴呢，何在?”刘邦大叫着。

灌婴很快到了刘邦驾下。

请陛下发令。灌婴从马背上跳下来，气喘嘘嘘。

刘邦在马上大声问:四门中，叛贼定要从一门逃脱，可是哪一门，诸位谁能看出。一直在默默观察战场形势的刘邦突然变得胸有成竹考问起随从将领起来。

“定出北门，因为那里是唯一可以逃生的出路。”陈平呵呵一笑。

“灌婴，北城门外二十里，以逸待劳，来个包饺子。”刘邦哈哈大笑。

刘邦、张良、陈平等人都会心笑了起来。

王黄狼狈地被身边的亲随半推半就地从城门上了下来。晋阳城的攻破只是时辰问题，这是个即使才当兵的都能预判到的。他必须要认真考虑如何全身而退回到马邑，在韩王信和冒顿面前痛哭流涕好保全自己一条老命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被人抓了一把。他吓了一跳，以为是哪个亲随要绑了他献城纳降，得了大把赏金还能弄个将官做做。

是身后的偏将魏和锋，满脸汗水，头盔和身上的铠甲早已脱掉，换上了兵卒的服装。他轻声对王黄说:大帅跟我来。此时的王黄已经完全听从魏和锋的安排，也把头盔和铠甲卸下，跟着几十个亲随朝晋阳的北面奔去。

仓惶的王黄再没有守城主帅的威严，被大家推上马鞍，坐稳后，声音发抖地问:为何要巡守北城啊。他还是不好意思说出要逃跑，只能说是巡守。

“大帅，根据晋阳城的构建图，北城有一条密道可避开目前刘邦的军队，只要突围出去，我们就能和韩王派来的援军很快会合了。”

“援军，妈的，还有援军吗。”王黄低声地骂了一句。不过眼前这个魏和锋，王黄很是欣赏，这次若能突围出去，一定要在韩王面前大加保举为己所用。

很快这一小股队伍来到了晋阳北城，双方的战斗还在激烈进行。但很明显，守城的军队已快到了力竭即溃的地步。王黄看在眼里，唯有摇摇头在马上暗自垂泪。

他们顺着北城墙下一直前行，黑夜已被晋阳城内的火把照得通亮，城内城外喊杀声震天，守军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城外的刘邦大军身上，丝毫没在意自己城墙边还有这么一支队伍在游弋。

穿过一大片古树林之后，喊杀声渐稀渐弱。魏和锋在前面带路也勒住了马头，停了下来。

“此为何地”王黄看着一片破败的废弃宫宇，问。

“大帅，这里曾是春秋时晋国国君居住的宫殿，后来晋国内乱，重耳逃出晋国就是从这里的密道出去的，后来他又返回晋国当上国君。我们今天从这逃出去，将来也可以重新夺回晋阳。”魏和峰一脸坚定地说。

“好。”王黄顿时轻松下来，他大喜过望地对魏和峰道，”此番顺利出得城去，我一定在韩王面前重重褒奖与你，到时随我再杀回晋阳城，取那刘邦的首级。”魏和峰笑了笑，说了声多谢大帅。

根据构建图，他们很快找到了密道。由魏和峰打头，把王黄保护在中间，大家依次下了密道。

这一行人举着火把穿过满是尘埃的密道，拥着勉强保持镇定的王黄走了大约两个时辰，终于出得城外。

一出密道，大家钻出地上，看看身后已是一片火海的城池，难免不心惊肉跳一下，但看看自己身处在一片安静空旷的地域，又都暗自松了口气。

王黄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那种刚刚还很狼狈的窘状又立刻褪去了，恢复了主帅的神气。”我命令，立刻整装向北而去速和韩王会合，以图夺回晋阳。”王黄翻身上了马又威严地发号起示令。

大家有些有气无力的回答了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