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心装着两个男人（1/2）

第一百零五章 心装着两个男人

冷清清闷头喝酒吃串，并不多看方斐一眼，方斐心中藏着千言万语，真正面对面的时候，却又无从说起。

两人半晌不说一句话，那情形，不像是一道而来吃饭，倒像是拼桌而坐的陌生人，自顾自吃喝，互不牵涉。

压抑、怪异的气氛，令方斐很是尴尬，忍不可忍之下，他打破了僵局：“清清，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冷清清愣了一下，抬眼盯着方斐，淡淡一笑：“你不都看到了吗？工作顺心，爱情甜蜜！”

“清清——对不起，当年——”方斐好不容易找到了切入点，心中的话涌到咽喉，欲罢不能，冷清清却适时堵住了他的话：“方先生，十几年不见，你我之间，算不上朋友，充其量就是曾经相识，没必要再把那些布满灰尘的旧事重提，津津乐道，也许，你有兴致说，可我，没有兴致听！很抱歉！”

“清清，能不这样说话吗？像刺猬一样，浑身带刺！”方斐无所适从，忽然间感觉到，自己和冷清清之间，隔着万重山，他必须具备愚公移山的精神，把万重山逐一移开，方能看到真实的她。

“做刺猬真心不错，扎得到别人，伤不了自己！”冷清清故意做出一副‘女汉子’的模样，大大咧咧的朝嘴里塞了一串肥得流油的肉串，津津有味的咀嚼，嘴唇上油光闪闪，随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抬手横向一抹，将酒渍和油渍全抹在了手背上。

冷清清不晓得方斐是否还记得，在他失踪之前，她是从来不吃肥肉的，那时候，哪怕有一丁点儿肥肉，他都会咬掉，把纯精肉放进她的碗里。

故意为之，冷清清只想借此告诉方斐，一切都无法回到从前，哪怕是他有再充分的理由，都不可能改变他一声不响抛弃她的事实。

冷清清何尝不想弄清楚真相，可她固执的不肯承认，更不愿意在她内心动荡不安的时候，任由方斐扰乱她的心智。

对于冷清清来说，方斐是她一生的劫难，他的离开令她生不如死，苦度十二年；他的出现令她意乱神迷，卷入另一场看不到未来的情感纠葛，垂死挣扎；她很难相信，他能够带给她什么好运气。

冷清清的话语与神情，令方斐痛苦不堪，自责、愧疚填满胸腔，可他不能缄默不语，错过这一次机会，恐怕会后悔一生；他不愿意像过去的十二年那样，在痛苦的后悔中度过。

方斐端起酒杯，凝视着冷清清面无表情的脸：“清清，这杯酒敬你，感谢苍天有眼，让我在十二年后的今天，还能再见到你！”

“既然是感谢苍天，这杯酒，你跟老天爷喝，干我什么事？我可不想见到你！”冷清清经历漫长的岁月，粘合起来的心脏，陈正一点一点崩裂，她已经麻木得感觉不到一丝疼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方斐，露出惨淡的笑容。

方斐沉默不语，扬起头，一饮而尽，那张脱离了稚气，轮廓分明的成熟的面孔，刺激着冷清清的神经，她的心不由得颤抖：这就是我日日盼、夜夜念的面孔，可，他已经不再属于我——我再也没有资格抚摸他，以解相思之苦——方斐，你可知道，我爱你；不，你可知道，我恨你——

冷清清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她仓皇的低下头，将泪水逼了回去，为了掩饰失态，她独自饮了一杯酒，吞咽过猛，呛得她剧烈咳嗽，眼泪鼻涕一起飞洒出来。

方斐满目心疼的拿了餐巾纸递给她：“呛着了吧，也不知道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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